讲些毫无根据的坏话。
然而,似乎是我担心过头了。
说不定旁人根本已经没我想的那么在意,正如同俗话说的,是非总有结束的一天。
我们沉默不语地继续往前走。
「喔。」
突然间,我想到了。
「原来如此。」
「什么事原来如此?」
「没有,没什么。」
仔细想想,不久之前佐伯同学的确说过。
『或许也不能怎样?』
那就是她给的证明与解答。
简单来说就是这么回事。
4
有种现象俗称五月病。
这是一种无法适应新环境而引发的精神疾病,据说由于常在黄金周结束后发作,因此而得其名。
所幸我与这种现象毫无缘分,讲得坦白点,或许该说我是没有闲工夫得那种病。
然后这里还有一个女生,也跟五月病毫无缘分。
「弓~~月~~同~~学,我们上~~学~~去♪」
「你是小学生吗?」
早上吃完早餐,我在自己房间准备上学时,佐伯同学从门边探出脸来。
「又不会怎样,别说这个,去学校啦。」
「你要去就去啊。」
「陪我去。」
「不要。」
「为什么!」
如果附上音效的话,大概会是「轰──」吧。佐伯同学夸大地表示惊讶。
「没什么,只是反射性回答。」
我自己都觉得这样不太好,看来我不幸培养出了不必要的反射运动。
「那就是可以喽?」
「也只能这样了。」
「态度怎么不乾不脆的啊。」
她皱起眉头。
「想法要表达清楚,你要说『我想跟你一起上学,顺便做点色色的──』」
「你一个人去学校如何?」
「对不起,是我想跟你一起去……那我等你。」
她说完想说的话,就消失在门后面。
「真是……」
她为什么就这么坚持要一起上学呢?无法理解。
正在这样想时,门又开了。
「想做色色的事的也是我。」
我不由得想拿东西丢她,便抓起床上的枕头。但我把枕头高举过头时,才发现她早已不见人影。
我跟佐伯同学一起走在平常上学的路线。
我知道我如果以为弓月恭嗣的一举一动都受到注目,那只是太自以为是了。但我还是不习惯跟她走在一起,特别是跟学校有关的时候。
「弓月同学,今天晚餐菜你想吃什么?」
「什么都可以。」
佐伯同学就跟平常一样,只是连对话都跟平常一样,透露出不可告人的日常生活,这点让我有点难以苟同,应该说我很希望她不要随便聊起那类话题。
我们在十字路口碰到红灯,停下脚步。
「我还是觉得有人在看我们,这也是我的心理作用吗?」
走在马路对面的水之森学生,有几个人很明显在看我们。
「我举个例子──」
佐伯同学显得丝毫不在意,脸仍然朝向正面说道。
「假设弓月同学走在路上,看到稍远一点的地方有人穿水之森的制服,应该也会看一眼吧?」
「喔。」
原来如此,经她这么一说,的确是很自然的反应,我一定也会这么做。我会看看那边,如果是熟人就打招呼,陌生人的话大概走个十步就忘记了。
「的确,如果出现可爱女生,我也会看……呜!」
讲到一半,佐伯同学的肘击刺进我的侧腹,我没能把话讲完。她下手好像毫不留情,我痛得差点蹲下去。
「用不著生气吧?」
「我不管!」
可爱女生出现会想看上一眼,是男性毫无虚伪的真理,况且我的言外之意是「像佐伯同学这样可爱的女生出现,谁都会多看两眼」,很可惜她似乎没听出来。
我按住疼痛的侧腹往正面一看,比刚才更多的视线正朝向我们,而且是直盯著看。
这也是心理作用?……恐怕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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