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这么回答吧——眼下还难以令人相信。」
结嘉双手搭成尖塔状,一脸爽朗地回望着〈狡狐〉。她的大脑想必已在全速运转了。
「呋姆。不久前,我还在他工作的地方玩了一会儿,你看啊,就是那个地方啦。」
其后,她踮起脚尖,尝试贴近〈狡狐〉的耳边。然而,即使她踮脚,也抵消不了双方的身高差,因此〈狡狐〉看似慵懒地俯下身来。
结嘉向他耳语了些什么。
随后〈狡狐〉眼中的「死气」又添了几分。他直起了身:
「我说下我的想法吧——可能性一,你是零局的人。可能性二,你真是『那家伙』的朋友。不管那种,我都没有放任你活着的理由。」
「那家伙」?是说〈死之舞步〉吗?他的意思是,即便我和结嘉是〈死之舞步〉的朋友,也同样可以宰了吗?不论如何,既然他对零局有所耳闻,那他很显然是〈异类〉中的一员。
结嘉微倾脖颈:
「嗯。不像是在虚张声势呢。是我多少判断失误了吗?」
〈狡狐〉试图取下皮手套。
结嘉抢先伸出右手,就像是在说要不要握个手一样:
「我也和你一样哦。要不要握个手试试,哪边的能力比较强势?」
〈狡狐〉的目光望向结嘉的右手,中断取下皮手套的动作。顺便,他还挥手招呼正在远处待命的安保人员。
「命令——将这俩人给我关起来。」
仅下达了这样的指令,〈狡狐〉便返回了集会会场。
我们又被安保人员,一路带至了某间约九平米大的房间里,这里没有窗户,门也无法从内侧开锁。在将我和结嘉送入房间后,安保人员从外侧将门锁了起来。
结嘉立即开始调查起这个房间:
「呋姆,看起来没有装监听器等监视装置呢。」
至少,这样一来我们就能自由交谈了吧。
「结嘉。〈狡狐〉是〈异类〉吧?」
结嘉扑向一旁那积灰许久的沙发。然而,似乎是沙发的松软度不够水准,她皱起了眉头:
「嗯。毕竟在这种季节还戴皮手套很不自然嘛。不过还有可能是患有皮肤病,所以一开始我还不敢确定。不过〈狡狐〉他中了我的挑衅,试图使用能力过,于是我才确定了。也就是说,〈狡狐〉能力的发动条件,是用手与目标发生直接接触。只是,他还不能自由控制这能力,哪怕是无意的触摸,也会发动能力。因此为防止这种事情发生,他必须得隔离自己的双手才行。」
「所以他才戴着皮手套吗?」
原来〈狡狐〉试图摘下皮手套那会,是想要发动能力啊。那么,他又为什么中途停止了呢?
「结嘉,你当时是有做了些什么吧?说起来,你还打算跟〈狡狐〉握手。」
「我稍稍暗示了一下他,我也是〈异类〉,且发动条件也和他一样。」
结嘉能力的发动条件当然与〈狡狐〉不同。
换句话说,就是她在唬人。
「当〈狡狐〉认为我的发动条件是『接触』时,就不会再轻易接触我了。若是他接触到我,就有可能也满足了我能力的发动条件。」
「那他只要避开握手,碰一下你的脸颊不就好了吗。」
「我的『接触』,可没限定是用手。不管怎样,那种人是不会承担不必要的风险的。」
就是说,结嘉的作战成功了啊。
「但是啊,结嘉。〈狡狐〉是个小啰啰吧?连山口那种人都可以只用视线就命令他。」
结嘉摇头道:
「你错了。那时候是山口动摇了,向他求助才是。于是他很机灵地装作一副受命的样子。因为表面上还是山口权势更大嘛。」
「表面上?难道说〈狡狐〉就是幕后人吗?」
结嘉颔首。
若果真如此,那他就岂不是个大人物吗?
「诶,但是很奇怪啊。如果他也听了山口的话,那他应该也对山口抱有好意才对啊?」
「只要不听到山口的声音,就不会被他的能力影响到啦。这事很简单,塞个性能好一点的耳塞就能对付过去。」
我再次回忆一遍结嘉与〈狡狐〉的交锋。
「我说,结嘉。〈狡狐〉是〈异类〉,同时也是喜亡教的幕后人吧?明明是这样,他却不是〈死之舞步〉吗?你好像一开始就判定他并不是的了。」
「既然是幕后人,那么自然头脑敏锐吧。照这个逻辑,如果幕后人等于〈死之舞步〉的话,那我们根本不可能来得了喜亡教。」
「完全听不懂。好好说明一下啦,大侦探。」
结嘉对我抛了个「你完全不行啊」的眼神:
「呋姆。站在幕后人的角度想想吧。必须将七名退教者抹除。但是,如果只有这七人成为一号患者,那很可能会被人找出『他们都有从喜亡教退教』这一共同点。好吧,那为了干扰视线,再弄点其它的一号患者出来吧。」
「是这样啊。按照〈狡狐〉的性子,为了混淆视听,肯定会制造些与喜亡教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