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老人』一样,拖着腿走路。」
所以那时候,结嘉才会盯着吴城走过的地面看啊,原来是因为察觉到了足迹的违和感。
「原来是这样。79 岁后,腰腿会变得无力,不能像年轻人那样走路了么。而且,就算是幻觉也无法掩盖这点。」
『田畠』的脚步之所以缓慢,全是因为吴城在拖着腿走路。
尽管结嘉在一步步阐述着真相,但吴城却丝毫没有进行反驳,而是在悠闲地那扇着扇子。看上去有种超然的感觉。
「等等啊,结嘉。吴城是什么时候满足发动条件的?」
「我有说过感觉到了视线吧?那并不是我的错觉。吴城最先是从家里的窗户那里在看到我们的。『事先目视到目标』。这就是发动条件。」
吴城此时终于开口了。就像是在说,再不说些什么就很失礼了般。
「你们说的话,比『黑水仙』那些家伙们说的还要脑子有病呢。」
「吼,吴城君,这个评论还真是尖刻呢。明明「黑水仙」就是你整出来的,还在其中被当做『那位大人』来崇拜。」
我吃了一惊。
「『那位大人』就是吴城吗?」
「小娃娃头不是说过么,『那位大人』好像一直都在注视着他们。事实也确实如此,毕竟吴城一直都在监视着那边。只不过,为了不管几时零局派来了刺客,也不会出问题,于是就伪装成这样子生活。」
原来是这样,不愧是世世结嘉——虽然我想这么说,但我们还没有田畠就是吴城的确切证据。确切到让人无法反驳的那种证据。这样的话,岂不是不合格?
结嘉好像看穿了我的担心,朗声说:
「好了,那就最后一击了。不管我们脑中再怎么理解了是幻觉,也无法从吴城的能力中解放出来。所以,我们就用夹在中间的『不同要素』来对抗吧。谅君,用拍立得相机!」
「交给我吧!…… 不对,等等。怎么用拍立得相机来对抗啊,给我在一百个字以内说明清楚。」
小狼很无奈地摇了摇头,就像在说真是无语一般。
「〈篡心者〉的能力,是种对他者的精神进行干涉的力量,当然,对于非生物是无效的。因此,我们可以通过非生物——现在的话,则是通过拍立得相机来把〈篡心者〉的能力无效化掉。以上,六十八个字。」
我朝着吴城按下了相机的快门。吴城没有抵抗,也没有遮掩,而是很悠然地看着我。
自动冲洗完毕后,相片就出来了。小狼跳到了我的头上,我们一起看着照片。
照片中,坐在檐廊上的已不是『青年』,而是一名年老的男人。但也不可因此而大意。在他的眼底闪烁着不详的光芒。
「结嘉。终于找到了,吴——」
瞬间,世界扭曲了。
回过神来时,我和结嘉在一栋狭窄的建筑物中。周围放着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虽然小窗户被堵住了,但有从打开的入口处照进来了刺眼的夕阳。
吴城正坐在了靠墙的椅子上。即便他现在是真正的姿态——老朽的肉体,也丝毫无法从他身上感觉到衰弱感。
而和他对峙的男子则是站在我的旁边。他身材高大,长相精悍。在这个时代,他还只有 26 岁,尽管如此,他脸上露出的那副『活着就无比有趣』的表情,也令我感到很怀念。
苍井一义——我的外公向吴城搭话道:
「终于见面了,吴城先生。零局的创始者之一,其中的最后一人。活着的传说。」
吴城用低沉到仿佛从地底传来的声音回应道:
「苍井一义。这个名字我有听说过。在组队狩猎〈篡心者〉的零局中,唯一一匹不属于任何队伍的狼。噢不,不是狼,而是『猎犬』才对。」
外公耸了耸肩。
「毕竟我不是很擅长团队合作。」
我心感困惑,看着眼前的一切。这时,小狼在我头顶上说:
「有意思。这好像是苍井一义的记忆。我们是以『观众』的视角,在经历着这段记忆,也就是说我们现在跟透明人一样。」
怪不得俩人都无视我和结嘉,进行着对话。
「呋姆,一义也看破了吴城的幻象,挺能干的嘛。我想现在这里是田畠家的老仓库里吧。」
在结嘉进行解说的同时,「舞台」上的吴城也在说话:
「『猎犬』终于把我逼到绝境了么。你是打算从我手上,抢走我的女儿吧?你知道自己要干的,是什么畜生不如的事吗?」
外公大叹了口气。
「吴城先生。您的女儿早就已经不在了。在日本战败、零局创立之前就死了。」
吴城看起来很烦躁的样子,摇了摇头,就像在说这个话题,无论再讨论多长时间也是白费劲。
外公却没有停下。
「我知道您做了什么。」
吴城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明明如此年轻,却被允许知晓零局的开端吗。还真可谓是飞黄腾达啊。」
「我也承认您对令爱的爱是真的。但是,因此发生了什么?您解放了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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