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灌注了无限感情的,无比认真而坚定的目光。
「没有这种事情。如果不是因为久远做出的那个选择的话,我们的感情仍将继续擦肩而过。……你不要说这些难过的事情了。我绝对不会死的。是吧,冬夏?既然我在未来依旧存在,那么显然我们还有一线生机。我想要活下去,然后听到久远告诉我,久远心中对我的真正的感情。」
虽然结羽太的字里行间并没有抱有丝毫的承诺,但这些话,仍然使久远找到了心中的支柱。所以冬夏也并未作出否定,以此提示当下对于几人来说依然存在的活下去的可能性。
「命运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它永远在变化。正因如此,被改变的命运,仍然有被复原的可能性。反之也是相同。所以在现在还绝对不可以放弃哦,久远。」
同时受到了青梅竹马与好友的鼓励,久远也觉得自己不可以不振作起来了。尽管如此,心中仍然有抹除不了的不安感,久远收回了被结羽太攥住的手,将头埋进了结羽太的怀里。
「能不能让我……稍微这样待会儿?」
「当然,你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你这话说得还挺像样的……谢谢……」
久远开了一句青梅竹马的玩笑,述出了感谢之后,又悄悄地合上了眼睛。没过多久,均匀的呼气声就传入了结羽太和冬夏的耳朵里。
「嘻嘻。看起来是闻着你的味道,更加安心了呢。」
结羽太放下了抱着自己的久远的胳膊,挪动久远的身体,变换成了一个可以使她睡得更舒服的姿势。
「好了,结羽太。今晚就请让我就在这里借宿一晚吧,毕竟现在要回去的话也很麻烦。」
「客房还空着,不如你去那里睡?」
「哦呀?是我妨碍到你们了吗?是不是在我离开的瞬间,你就会对久远毛手毛脚?你就是这么打算的吧?」
「我才不会做那种事。我又不是空悟。不,就算是那家伙,也不会做这种犯罪行为的吧?」
大概吧。结羽太在心里默默补上了这三个字。毕竟在他的心里,空悟这个家伙已经完完全全丧失信用了。
「不过,其实就算你要做那种事也没关系。毕竟你们二人将来,可是要一起生儿育女的呀。如果不早点对于那些事情了如指掌,等到我存在的那个时代了,本来应该出现的新生命就没法诞生了。」
「……你你你你等等。……你说我和久远……会一起生孩子?」
「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吧?因为你们两位是夫妇啦。你们俩生的孩子可是可爱得很啊。尤其是弟弟,萌得不行。我对他可是喜欢得不得了!所以,你绝对不可以死哦。为了久远的幸福,你,还有你们生的孩子,可都是必要的存在。你们恋爱的开端就是这次学园祭,只要能平安地度过这一关,之后一定会一切顺利的!」
嘴上说着总之先去找条被子盖盖,冬夏终于走出了客厅。
留下来的结羽太,凝视着满脸泪痕的青梅竹马。
已经不想让她有更多痛苦的回忆了。结羽太的心中,充溢着一股无比强烈的信念,他一定要守护久远和他们未来的孩子。
尽管如此,当下除了不安,也依旧无所适从。
方才给出的一个个承诺,道出的一句句誓言,若是褪去了那层看似认真的外壳,留下的便只剩浓浓的无力感与一片无尽的空虚。改变命运?说着很轻巧的几个字,其难度却好似令汪洋海水逆流回江河、叫发射出的子弹重装进枪膛、让散开的蒲公英从远处飘回重新汇聚成伞的模样。对于那些空大苍白的话,最明白它们的脆弱的,不是他人,正是结羽太自己。
不参与学园祭显然不是一个可选的选项。正如冬夏所说,若是那场戏剧是他们的恋情开始的契机,那便不应该逃避它。如果不能真正战胜这次磨难的话,显然是无法逃出结羽太的必死命运的,而久远的痛苦也将会一直持续下去。
再度回到这里的冬夏,带来了自己盖的被子与给结羽太盖的被子,结羽太接过了被子并给自己盖上了。也许冬夏也已经精疲力竭了,她横躺下来,很快就睡着了。
「冬夏也和久远一样,很容易就入睡了啊。就算是好友,方方面面也真是都相似得过头了吧。」
与这两人不同,结羽太依旧难以入睡。
结果,还没等他找到拭去不安的方法,就迎来了清晨。依旧怀揣着对毫无印象的未知的今天的不安,久远醒了过来。
并没有太多交流,三人直奔杜乃丘高中。与看起来心如金石、坚强刚毅的结羽太不同,久远的脸上只有浓郁的不安。
*
学校现在的活跃气氛,自不可与平时相提并论。
学生们摆出了一个个摊位,形成了一个极其热闹的集市,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有些摊位的学生推测,准备的材料大约在傍晚时分就会消耗殆尽,推测的、提建议的、自告奋勇去解决的,又是一阵阵吵吵嚷嚷。在校园舞台上,正举办着红红火火的卡拉OK大会,现场气氛高昂。现在是学园祭第一天,上午十一点。看来,学园祭盛况空前,将以无比火热的气氛迎接第一天上午的结束。
在这样的氛围中,结羽太所在的班级,正在体育馆的舞台幕后为即将表演的戏剧做最后的检查与调整。
「哈哈。结羽太这副样子,果然是不合适得不行啊。」
为了最后一次确认服装是否合身,结羽太穿上了由同班同学手工制作的演出服。看着这样的结羽太,空悟佯装正经地作出了一句评价,哪怕他已经憋笑到几近出现内伤。
结羽太所着的服饰,是参考了以欧洲中世纪为舞台的电影中的皇宫贵族的服饰所做的礼服。由现代的年轻人穿上的话,简直会成为一个移动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