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于神职人员的祝福。」
「原来如此。不同地区的文化差异也很大,真辛苦呢。」
「就是说啊。」
「你们,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咦?」」
以感慨的口吻悠哉对话的悠利及八云,耳闻女性的怒吼声之后才愣愣地望向对方。她所说的话有九成都被两人当成了耳边风。毕竟她那番话的内容只是无限回圈。女性的说词只是一股脑儿地认定八云是「可疑的咒术使者」,并因此大发雷霆而已。当一个人无限反复第一句话的内容,当然任谁都会左耳进右耳出。
词汇库颇为丰富的女性一直用各式各样的字语表达自己的怒火,但内涵真的仅有一句话。这让悠利略显失礼地心想「真不晓得这位大姐的头脑究竟是聪慧还是不灵光」,八云甚至开始认为「这名女子明明样貌如此姣好,真是可惜了」,真是失礼的两个人。
「大姐,你似乎有所误解,所以容我解释一下。八云哥的能力范围,仅限于天气预报之类的事哦。」
「在下顶多只能占卜吉兆。」
「没错,就是那类事情。八云哥可办不到施加诅咒陷害别人那种事。他的职业确实是咒术师,但真要说起来,以这周边的文化而言,相当于药师或占星术师之类的职业。」
「少在那里妖言惑众……!如果真具备那种能力,为何要自称为咒术师!」
「……判定职业的人又不是在下,在下也无可奈何啊。」
「就是说啊。」
耐心说明对方也听不进去,使两人筋疲力竭。即使说出真相,对方也完全不当作一回事,着实令人困扰。不如说,这名女性究竟为何如此愤慨呢?八云从未诅咒过任何人,这使承受怒火的两人伤透了脑筋。
再说八云的能力范围,正如同方才说明的内容。他能判读风向预测天候,或观测风水及星象,借此占卜吉兆,而且并非百发百中。八云充其量仅能凭借知识及经验预测,与魔法那种不可思议的力量相异,相较之下更接近一门学问。
要说八云其他能办到的事,顶多是配合病情或伤势煎制药品。他熬制的药与所谓的恢复药、以及医生开的处方笺都有所不同。他会利用粉末或药丸制药,近似于配合患者体质调配成分的中药。
……与诅咒他人的术法丝毫没有关联。硬要说的话,也许他可以借由摆弄风水,使吉兆多少产生些许变化。但其程度细微到甚至可视之为错觉,完全称不上是诅咒。
因此,两人实在不晓得该拿这位情绪高亢不断找碴的女性如何是好。
「在下基本上对自己的无害程度颇为自豪呢……」
「八云哥实际上的确人畜无害啊。」
「嗯,药师及占星术师明明都很备受器用啊。在下可是无害到无法接受遭人厌恶的程度。尽管可以战斗,但那只是在下的一点兴趣。毕竟既然要踏上旅途,好歹得学会自卫才行。」
「就是说啊~」
「所以说,你们听我说话!」
两人已经完全背对女性,开始窃窃私语。虽然对方正怒火中烧,但承受怒火的人也很困扰。他们烦恼着,究竟要怎么做才能使眼前这个人信服。八云性情敦厚,不至于酿成大祸。但这名女性万一惹上血气方刚的人,肯定会引发一场混战。因为无论怎么想,女性一连串的说词都只是在找碴及诋毁罢了。
而且最大的问题在于,本人发自内心深信自己是正确的。八云喃喃低语一句:「与这种人争辩是最麻烦的。」从那沉痛的语气,悠利察觉到他过去也曾有类似的遭遇。悠利感慨地想,出生于异国可真是辛苦。
……咦?别说异国了,悠利明明出生于异世界,却还是过着如鱼得水又悠游自在的生活?这是两码子事。悠利确实拥有传说等级的外挂职业,但只要拟态成一般职业就好了。而且他那悠悠哉哉、与世无争的个性是与生俱来的天性,还请放弃吧。
总而言之,两人深感困扰。无论说什么,女性都不肯接受,根本无计可施。当他们苦恼着该如何是好时,路克斯轻鸣了一声,而且声音听来有些不悦。于是悠利及八云低头俯视它,只见惹人怜爱的史莱姆半眯起了双眸,明显相当不愉快。
「小、小路?」
「嗯?路克斯,怎么了?」
「呣——」
「呃、嗯,我的确是很伤脑筋没错,但小路你冷静点。冷静点,好吗?」
「呣~……」
路克斯相当不悦。极度不悦。它是悠利的使魔,也最喜欢悠利了。让悠利感到困扰的对象,极端地说即为路克斯的敌人。因此路克斯已将眼前不断找碴的伤脑筋女战士视为敌人,甚至萌生出「可以解决她吗?」的念头。察觉到气氛有异的悠利,赶紧出面阻止它。
毕竟路克斯虽然是个外貌天真可爱的史莱姆,尺寸仅相当于足球,却具备超乎想象的能力值。它不仅是超稀有古代史莱姆变异种,更是拥有破天荒能力值的具名魔物。要是不小心做得太过火,后果将会不堪设想。况且照路克斯当下不悦的程度,它恐怕不打算手下留情。
与悠利抱持同样想法的八云,也赶紧压住随时都可能飞扑出去的路克斯头部,并补充一句「别冲动!」;既然被找碴的八云本人都出言制止了,路克斯也不好采取行动。相对地,它依旧不开心地半眯着眼,还伸长一部分身体「啪啪啪!」地拍打地面。那举动仿佛像是在说只要两人下达许可,它便会即刻发动攻势。
「八云哥,怎么办?小路好可怕……」
「嗯……但是对方又听不进我们的话……」
「这下子只能拜托公会长调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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