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庭广众的。不可能对礼物下手。」
「即是说,之后下的手。」
「有一种可能,是在回家路上动手。筱丸前辈一起同行。买饮料只需钱包。当场便剩下筱丸前辈、和装着礼物的包。」
「没错,只有筱丸前辈有机会下手。」
这推理也无妨。正好挑拨一下他。
「人家还以为,前辈会帮着筱丸前辈哩。」
「胡说什么。我从来都站在她那边。是友军。」
「那就奇怪了。你不怀疑她,又怎会那样问哩。」
买饮料了么。真是具体又唐突的问题。唯有一开始怀疑筱丸前辈,方能倒推而来的问法。
前辈听了我的话,从喉咙深处发出了笑声。
「想动摇我,好瞧我的反应?」
「没有。」
曾几何时,前辈喜欢过筱丸前辈。我想知道如今还是么。倘若是,那他对浅田前辈多少会膈应。
「一有机会就挑拨离间,不是你的一贯作风么?」
春一前辈不怀好意地看向我。我从容地继续道。
「……说到底,你认为犯人是筱丸前辈么?」
「嗯,这样想最合理。那突如其来的手表。看着是新买的。要问是谁的话——」
「是筱丸前辈买的礼物,对吧。」
春一前辈颔首。
「目的何在?」
「嗯——……,想他收下自己的手表吧?」
「那直说就好咯。况且还掉包了御影前辈的礼物,总觉得居心不良。」
「居心不良,么。」
「是嫉妒吧。」
「……嫉妒。」
春一前辈厌烦地叹了气,单掌托腮。
「怎么了?」
「我曾经以为,筱丸前辈对人从未有过歹心。」
「说的是曾经。」
他越说越伤感,垂下了眼。
「不过……变了。筱丸前辈她。」
与其说变了,不如说被前辈改变了。而且变好了。筱丸前辈倘若不变,日后必定吃大苦头。前辈则提前让她明白。爱这种美好感情,伴随而来的是嫉妒这种丑恶感情。
人心便是美好与丑恶共存,这才是生存之道。前辈教给了她。正因她变了,两人才会走到一起。
「这个谜题,不解不行。」
「稀奇,前辈这么主动。」
他可能觉得责无旁贷。
「哎,感觉在走退步。」
「太空步哩。」
「才不是。」
春一前辈窥探我的双眼,好似在求帮忙。我的回答,只有一个好字。
躺在床上,回想前辈的一举一动。他和浅田前辈没有半点隔阂。感觉不出丁点儿疑心。他是深信不疑么。抑或说心里怀疑而不形于色么。
「……应该是后者。」
春一前辈是个难缠的对手。知道我在怀疑他们。他便演了一场好戏。捉摸不透他的心思。就连朝夕相对的我。
咚咚,门被敲响了。
「树里,还没睡吗?」
是姐姐的声音。我应了声嗯,她便开门进来了。我扬起上身,姐姐坐到了床上。
「怎么了?」
「之前找过树里,不巧你要出门。」
看来是上次一事。那时她说有事找我。我没有头绪,想必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讲完。
看来是相当重要的事。
「嗯。上次的事?」
「对。」
姐姐脸上蒙过了一丝阴影。
「那个,……」
欲言又止。姐姐盯着一旁,若有所思。让人尴尬又窒息的空气。
每次如此。
二人独处时,见对方绞尽脑汁地找话,我便喘不过气。他们都捉摸不透我,只好察言观色、苦思冥想,句句小心。借此空档我便能读穿心思。先行想出对策。太劳心费神了。
哪怕是仰慕的姐姐,也不例外。
唯独和那人,我方能感到舒心。
「树里你。」
姐姐谨慎地开了口。
「喜欢春一君吗?」
这一问我想到了各色答案,并最终锁定了她的言外之意。我明白了她的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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