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谈看法是没劲,关窗是怕冷,才没有瞒你。」
早伊原断然回道「不对」,盖过了我的话。
「不说明经过,是想看我能否单凭信封找出犯人。不谈看法,是为免干扰我的推理,关窗是因为知晓结果。前辈还隐瞒了值日生的名字。最为不对劲的是,这种程度的谜题,竟然难倒了前辈。前辈还未蠢至如此。居然还敢拿来问我。」
「…………」
否认不难。可没有意义了。早伊原心中已有了定夺。
谁是值日生。这是最为重要的线索。
「前辈有意误导人家。按已知线索,犯人明摆着就是御影前辈。」
我唯有乖乖闭嘴。不管说什么都是自掘坟墓。
「……前辈在研究人家的推理习惯?想知道在隐瞒之下,人家能推理到何种地步,对吧?」
早伊原打从心底里露出了微笑。她毫无畏惧,对我狂轰猛炸。
「为了查出人家的过往,前辈可算费尽心思找突破口了。可惜了。人家的推理天衣无缝哟。」
不知不觉之间,我被她逼到了墙边,她凑近我的脸瞪着。旁人看来,我好似在被恶霸勒索。
「满意了吧,前辈?人家陪你演了这么久,还不好好感谢。」
恐怕,我说没人来时就露了馅。因此,她才敢肆无忌惮地撕开信封。
我不服输地反瞪回去。
「……那你知道真正的犯人了么?」
她略一诧异,当即大声笑道。
「看得出误导还看不出小算盘?人家已经看穿前辈了,知道真凶那还用说。」
「那你说说看。」
见我自信昂然,她的笑容霎时淡了几分,马上又恢复了原状。
「前辈是哪来的自信,倒好。人家讲讲,权当解闷了。」
早伊原有条不紊地陈述,仿佛在讲解加减乘除般轻松。
「犯人并非御影前辈。」
「为什么?」
「这可是放了浅田前辈的鸽子哟?叫出来却爽约。按御影前辈的性格,简直难以置信。」
我暗自感叹。
看性格是么。
「御影前辈缺乏自信。所以对浅田前辈提不出口。若被拒绝,自己必定大受打击。她在班上唯唯诺诺,绝不会做过分出格的事。瞧瞧与我利坂前辈的来往便可见一斑。对她而言,浅田前辈的地位高不可攀。对这种大人物哪能随便爽约哩。」
「那可是匿名呀?又不知道是谁。」
「匿名与否不打紧。她纯属自卑,而非介怀流言蜚语。像她这种人,哪怕在网上也不敢说别人坏话。」
早伊原比我低一个年级。没见过她们来往,性格也合不来。她却对御影了解得入木三分。
总算有眉目了,她凭的是动机推理。
「可是,她终究有爱慕之心。哪怕平时诉诸理性,难免有失控之时。才酿出了如今一出。」
「你是说,写信人果然是御影咯?」
「不,不对。」
真正的犯人是。
「我利坂前辈。」
我利坂智世。是她将信放入浅田的桌柜,约他放学后出来。
智世和御影看上去交情浅薄。毋宁说,御影闪闪躲躲,惹得智世不快。大家都如此觉得。
「……为什么这么想?」
「细节上,她若要故意流出钢琴声,理应敞开窗户才对。而最根本的理由,还是我利坂前辈的性格。」
「性格是么。我更搞不懂了。智世是被御影威胁了么?这对智世没有半点好处呀。」
「不。想必御影前辈提过了只言片语。『人家想加入@home』。如此遥不可及的梦话。」
「……」
「我利坂前辈啊,对自家小团体的人可温柔了。」
智世和温柔二字,似乎八竿子打不着。早伊原却看出来了。至此已经足矣。
4
与早伊原分别后,我回到了教室,森独自一人在座位上看书。见此光景,让我想起了中学时的她。
「嘿,春一君。」
她一扬起笑脸,过去的影子顷刻烟消云散。
「抱歉。弄得这么迟。」
「都怪你,吊起人家胃口。」
着实抱歉。森来求助时,我向她借了信。
『这封信稍微借我一下好么?』
『行,借来干嘛?』
『这个嘛,想借来一用。』
『?怎么回事?』
『嗯。我知道是谁了,但想借来私用一下。放心,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