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包,一副准备回去的样子。智世露出亲切的笑脸,道。
「小四季,明天一起去卡拉OK吗?」
面对两人站着的是,御影四季。
「我、不太会、唱歌。」
她蜷缩着背,呢喃道。
一个词形容御影的话,便是阴沉。她刘海很长,盖过了一只眼,在刘海的遮掩下偷瞄对方。学习和运动都一般,显然和我一样,同属金字塔的底层。却并非如此。御影是智世小团体的一员。吃午饭时,她坐在智世小团体的边缘。不管怎么说,她在金字塔的上层。
「亏御影是合唱部耶——」
惠压低喉咙说道。
「我不擅长、在别人面前唱歌。」
「那还加入合唱部——」
机会难得,一起去嘛。惠缠着不放地说道。话里话外,暗示着「拒绝智世可没好果子吃哟?」
「那、那个,我、明天的社团要忙到很晚。对不起。」
御影缩紧了身子,泫然若泣。见状,惠慌忙道。
「抱歉。我不是有心刁难你。」
「那不勉强了。有机会给我们听听你的演奏吧。」
智世泰然自若地帮腔道。
「嗯、嗯。谢谢。」
就这样,智世和惠离开了教室。
森看完后,转回了视线。
「……真厉害,这种情况还不忘面带微笑,不愧是智世。所以她怎么了?」
「说话时,她嘴角抽动了。拎包的手也攥紧了。想必她相当不满。」
「咦,是么?」
智世果然很厉害。在班上呼风唤雨。大家都小心翼翼,盯着她的脸色度日。我搅和了她的表白,已经被她深恶痛绝。从细节能看出一二。比方说今天。清扫教室时,唯独我的桌子没被搬到后面。明明隔壁浅田的也有搬。
森嘟囔了句「她是有点可怕啦。」
我看清她的本质了吗。
「智世的性格为何如此,平日想些什么,我在困惑,自己是否有眼力看穿。」
「嗯、嗯……」
森抵着下颚陷入了沉思。她似乎没听懂,我打算再举一例。
「那个,比方说。」
我自下四顾。瞥见了教室后面,西宫正锁着佐古田的脖子。
「佐古田和西宫。」
「哎,西宫君好可怜呀。」
「……不对,西宫的表情并非痛苦。在众人眼里,佐古田对他恶语相向、粗野蛮横,这却是他们独特的相处方式。」
他们不过在嬉戏打闹。两人手上还握着掌机。
这俩是作弊案的同谋。我曾误会西宫被佐古田欺凌,推理也出了错。在早伊原树里的指点下,我才认清了两人是平等的朋友。这一事实,以及早伊原的指点,皆出乎我意料。
「是么?」
森狐疑地看着我。
「是啊。不知道大家看清了没有。」
「嗯……」
森依然蹙着眉头。我不知该如何解释了。哎,正因为气氛会尴尬,我才不愿说出来的呀……。总之,先转移话题吧。
「所以,找我啥事?」
「对了对了。」
她这才反应过来,从包里取出一个信封。粉红色,典型的情书。
「这个……、……哎呀!不对!不是这样子的。」
森一下涨红了脸,在胸前摇着小手。
「不是我要给春一君的!地上捡到了而已。」
森气喘吁吁地重复着「真的,真的呀」。对上早伊原我能应答如流,如今却不知如何作答。见我沉默不语,森的脸愈发绯红。我看不下去,勉强开了口。
「在哪儿捡的?」
「……扫、扫地的时候,在地上捡到的。」
她红着脸娓娓道来。
清扫教室其实是麻烦活,没多少人乐意。首先,得将课桌全部搬到后面,扫完前面再搬回原位。搬课桌是重活。因此人员安排上,需要四男二女。
森在搬回课桌时,捡到了这封信。
「信掉在后面靠窗的位置。我在搬回春一君的课桌时发现的。恐怕搬着搬着,不知从谁的桌柜里掉出来了……总之,得物归原主。」
取书时不小心会带出信,物主不会贸贸然将情书放在桌柜。表白的人可能会将情书放入对方的桌柜。那便是从对方的桌柜掉落的。信尚未拆封,情书还没被看过。对方恐怕还未察觉。不然不会将信弃之不理。
「原来如此。的确可能掉出来了。应该在最靠窗的那一列。」
「嗯……信掉在最靠窗的一列和第二列之间。指不定是第二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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