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和早伊原已经分手了。可是由于辻浦一事,我和她的关系开始回到从前。和以前一样,我心血来潮就去一下学生会准备室,在走廊碰面她也会缠上我。乍一看似乎和以前没有变化。其实我和她的距离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以前我和她徘徊在本质的边缘,然而现在我们的交往总觉得流于表面。最重要的是,她以前总问我的问题,现在也不问了。
这也是理所当然。本来经过此事我应该和她互吐心扉才对。然而我和她之间没有一句道歉,关于分手的事也一概不谈。同样地,关于辻浦的事,关于我的过去的事,她也没再提起过。
我和她的关系原本就很微妙。虽说微妙,却莫名地有一种安稳感。然而现在已不再安稳。可能不知不觉间,我不会再去学生会准备室,在走廊碰面她也不会再搭理我。我和她的关系感觉不如以前那般牢固。一想到这点心情便不舒畅。
即便如此,我仍选择和她过着这样的日子。
“……”
突然察觉到手机屏幕亮着。看了一下,早伊原的未接来电。我看了下时间,十点已经过去了几分钟。因为我调了静音模式所以没留意到。我回拨过去,铃声只响一下她就接了。
“我们定下过承诺,如果前辈两秒之内没接我的电话我就把前辈的储物柜烧掉对吧。”
比起承诺这算是赤裸裸的威胁了。她在电话里说的第一句就在耍嘴皮子。
“只响一声就接我电话,你就这么想我给你打电话吗?”
“毕竟是犯人打来的不早接不行,不然作为人质的鹦鹉仔就有可能出事。鹦鹉仔没事吧。”
“嗯,已经被我美味地享用了。”
“呜哇,前辈。不要说荤段子好吗。前辈不知道我尤其反感男生讲荤段子吗?”
“我刚才说的哪里荤了。”
“鹦鹉仔是我的表兄弟。小学男生。”
“这样的话,刚才说的美味享用确实感觉有点不妙,不过比起这个我对鹦鹉仔这个绰号更感兴趣。”
这个表兄弟该不会是被早伊原欺凌了吧。
“前辈,你出来一趟。到附近的公园来。”
“什么?”
她转话题转得一如既往的突然。
“两分钟没到的话,我就向警察报警说你把鹦鹉仔吃了。就这样。”
话音未落她便挂断了电话。我愣了好一会儿,以她的性格极有可能真的报警,我赶紧换好衣服出门。对家人说去便利店。公园很近。骑单车只需二十秒。到达之后,看到早伊原树里在一个人荡着秋千。她穿着一件浅蓝色的连衣裙,外面披着件深橙色的开襟毛衣。
“啊,前辈来了。样子可真狼狈呢。”
说罢,她灵巧地跳下秋千,朝我走来。她好像也骑单车过来,公园的入口处摆着一辆粉红色的单车。
“还不是怪你催得这么急。”
“好了,那就出发吧。”
我问她要去哪里,但都被她随便搪塞过去。虽然我和她是乘同一列车上下学,但下车后走的是相反方向。从她家里骑单车过来,就算是作为男性的我也得花上个二十分钟。她如此大费周章,到底有何用意。
我跟在她后面,最终来到了车站。
“前辈。离开车还剩不到三分钟了。跑起来吧。”
她蛮不讲理地拉起我的手,就这样我和她乘上了电车。总算是赶上了。和她相比,我的呼吸更加紊乱。车厢空荡荡的。只有我和她两个人。我们坐到了一起。
“于是呢。到底要去哪里。”
“话说回来。前辈知道吗,便利店便当底部的意大利面其实是为了吸收汉堡中的油分。”
又被她胡诌着搪塞过去。无论我问什么,她都用生活小知识应付。我放弃了,一路上我和她都不说话。
“前辈,在这一站下车。”
这是我每天上下学必经的一站——离学校最近的一站。我不知所措。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要是弄得太晚会被家人担心的。可她仍不愿告诉我目的地。
但我很快就知道了。从车站走十五分钟就到达了目的地。
这里是藤崎高中。
我一脸茫然地看着她翻过校门,闯入学校。学校里貌似空无一人,办公室的灯也没亮。毕竟都这么晚了。
“快点。前辈。”
她催促道,虽然有点犹豫,但最后还是跟着她闯入了学校。
“……你打算干嘛?”
“没打算干嘛。”
她边说边走进中庭。然后一直线地朝女厕的窗户走去,打开了窗户。
“哎呀,看来窗锁坏了呢,还真是危险呢。要是有小偷来的话那该如何是好呢。”
她棒读般说道。她轻飞如燕地钻进窗口,闯入厕所。然后在里面催促我。
“早伊原,你不怕有报警器吗。”
“报警器只在教室门和室内鞋柜,完全没事。”
既然她都拍着胸口打包票,那我信了。深夜闯入学校,而且还是女厕所,其实我还挺抗拒的,可不知为何身体还是照做了。
从女厕出来,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