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辻浦,自己尝尝自己干过的好事是什么滋味啊。他不知道犯人是谁。他可能意识到这是森兔纱所为。但是,他明白这是不可能的,所以才没有采取行动。
森正在自己的座位上看书。教室的喧嚣仿佛进不了她的耳朵。看见她这个样子,我心满意足。
“犯人到底是谁呢……”
一个人嘀咕了一句。对此旁边的学生说道:
“难道不是森吗?那家伙,最近不是被辻浦他们缠上了吗……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不对。”
我稍微提高音量否定道。他们可能会觉得我是在偏袒森。我解释道:
“森平时到校都相当的晚。犯人应该是早早到校的家伙才对……或者说是放学后在学校留到最晚的家伙……比如运动部的成员什么的。”
如此一来,我便打消了他们对我偏袒她的印象。还在他们心中埋下疑念。
我走近辻浦的座位,穿过围在他周围的人墙,向他搭话:
“辻浦,我听说了哟。真是辛苦了。”
“啊……矢斗。”
尽管辻浦全身乏力,但还是对我挤出了个笑容。他对我没有像对待周围的人一样敷衍,看来在他心目中我是一个值得对等交流的人。
“这种事别往心里去。能做出这种无聊之事的人,连当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也对。谢谢你。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没在意。”
说罢他挤出了一个笑容,看来他还是很在意的样子。这一瞬间,我觉得我和他非常相似。为什么,我也不清楚,我和辻浦很相似。纯粹感觉上的相似。当然,对此我一点都不高兴。
森的桌子被人涂花的那一天,我一大早就把笔迹擦干净了。那一天我比谁都早来到学校。尽管如此桌子还能被涂花,说明辻浦是在前一天放学后下的手。辻浦为了参加篮球部的晨练,每日都很早就来到学校。说是早,其实他来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到了十个人,马马虎虎的时间。涂花森的桌子后的第二天,他来到学校,发现昨天涂的笔迹已经消失不见。森当时还未到校。但笔迹还是消失了。
换句话说,森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桌子被人涂花过。
然而过了几天,自己的桌子遭人报复。
对自己的桌子被涂花过一事浑然不知的森,不可能是犯人。犯人应该是那个将笔迹消去的人——换句话,犯人只能是比辻浦更早来到学校的人。我躲在特别教学楼的厕所里看书消磨时间,上课铃快响才去的教室。在他看来我是快迟到了才到的学校,自然不会被列入到嫌疑人名单中。
有人对他欺凌森一事看不过去——察觉此事的他自然有所忌惮。就这样,他就不敢再去欺凌森。
堪称完美的计划。
理应如此才对。
放学后。笔下的字这么好,好到我感觉今天再也写不出更好的字,于是便打算早点结束社团活动早点回家。我朝室内鞋柜走去。此时,我看到一个慌慌张张且熟悉的女学生。那是森。我靠近问她:
“怎么了?”
“啊,矢斗、君……”
“叫我春一就行,怎么了?”
“春一、君……之前,帮我写作业,真的很感谢。”
她有礼貌地低头致谢。
“我不是说这个,你是在找东西吗?”
她一脸尴尬地抿紧了嘴唇。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最恶劣的念头。我马上就将其逐出脑海。这种事不可能发生。我的计划如此周密,可以说是万无一失,而且我也好好执行了。我做到了。应当被制裁的罪恶已经被制裁、应当被拯救的人已经获救了。理应如此才对。
“室外鞋,那个……不见了。”
但是一句话将我打回了现实。
“……我帮你。一起找吧。”
“不、不用。春一君如果做这种事,会被人讨厌的哟?”
我无视掉她的话,开始找起她的室外鞋。当然我没有让人发现我在帮她。过了一会儿,森在特别教室楼的垃圾桶里找到了自己的室外鞋。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第二天,我比谁都更早地来到学校。比晨练的都早。我无法对我的预感置之不理。
“……”
森的桌子,被人用马克笔涂花了。我死死地紧咬着牙。当场不知道咂了多少次嘴。
“混帐!”
我捶了下桌子。没留意力度的轻重,骨头传来阵阵刺痛,但我毫不在意。
我才发现要阻止无缘无故的欺凌,比想象中难。看来那种程度的报复,还不足以遏止他。
自那以后,为了擦去她桌上的字我每天都早早地来到学校。每次字迹都消失不见,辻浦应该也会觉得奇怪吧,为此我还思考了对策,但看来我是过虑了。他貌似对报复他的犯人不感兴趣。还是说,单纯只是他脑筋不好?
她的室外鞋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失踪一次,每次我都悄悄地和她一起去找。找室外鞋的同时,肩膀止不住颤抖。我诅咒自己的无力。但——我绝没有就此死心。那几天,我一直在思考。
就这样,过了几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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