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间章 黄金之王,为争夺白金公主与遗憾勇者对峙。

在之中静养,不过最近身子已经恢复许多,而且也开始在神殿内散步。

  关于拉缇娜的存在与身分,神殿内的大多数人都尚未知晓。

  不过只要看到拉缇娜,她与现任国王芙莉索斯之间有特殊关系的事实,可说是名符其实的一目了然。带有父亲遗传的白金发丝在凡斯略也属于罕见发色,而且两人的样貌更是无须解释的相似。再则,「魔人族」能理所当然看见的个人魔力波形,两人也几乎相同。

  要说不让人去联想这两人之间有何关联,那是不可能的事。

  而且芙莉索斯还为了避免万一,让妹妹戴上象征自己宠爱证明的华美头饰。那等于是为拉缇娜的身分施加了无可动摇的保证。

  「『而在那样的「白金公主」身边……一直有勇者与她同床共枕的传闻……由于并非毫无根据,因此几乎已经是神殿内所有人的共通认知了。』」

  听到部下这样的发言,让芙莉索斯的表情相当难看。

  魔人族是以母系社会为基础的种族,因此并没有男女结婚后同居的生活习惯。而魔人族男女交往的一般形式,是男性会到女性身边协助产子的访妻婚形式。

  芙莉索斯与拉缇娜的双亲由于状况特殊的关系,建立了不同于一般魔人族「夫妇」的亲近关系。而只看过自己双亲的夫妻关系,并且在拥有不同价值观的凡人族国家生活的拉缇娜,也不会察觉自己所处的状态会在他人眼中留下何种印象。

  而芙莉索斯自己也在个性温和并有些傻气的妹妹面前,难以硬起心肠提出抱怨。

  不过从她会在这种时候明白对另一名当时人发出「抱怨」的举动,或许也反映出她其实也拥有跟妹妹一样,会令人感到前途堪忧的迷糊。

  「你给朕稍微自重点,遗憾勇者。」

  「你对我的态度真的很差耶。」

  「朕可是差点被你杀害呢,难道还有理由要给你好脸色看吗?」

  「也是啦,如果要这么说,我也真的不能说什么。」

  在之后将迪尔找来办公室的芙莉索斯,用抱怨迎接他的到来。

  迪尔对于芙莉索斯如此反应,也只是以苦笑应对,接着毫不客气地在旁边找了张椅子坐下。

  相对于不饶人的话语,两人的关系其实并没有特别恶劣。

  比起跟她有相同外表的拉缇娜,芙莉索斯对事物的看法与价值观,其实有些部分与迪尔更加相近。而且这两人心中还有共通的最优先存在。对于「彼此在相同方向费劲心机的模样绝对不能让心地善良的拉缇娜看见」的这件事上,两人也有共识。

  芙莉索斯虽然期待拉缇娜「成为枷锁」,但事实上,拉缇娜要比她本人所想的要对世界和平更有贡献。

  「因为你一天到晚都待在普拉缇娜身边的关系,现在你们的关系早就已经在神殿中传开了。对于不清楚普拉缇娜正在疗养中的那些人究竟会有何种臆测,你应该也想象得到吧?」

  此时迪尔正试图从芙莉索斯怒气冲冲的模样推测状况。

  话虽这么说,迪尔对魔人族的语言也只能听得懂只字词组。其他人的对话越是流畅,迪尔就越加难以理解。加上侍女们不知是否基于职业意识的关系,几乎不会在他跟拉缇娜面前闲谈。因此迪尔几乎无从得知「旁人的看法」这种东西。

  尽管如此,迪尔还是可以从过去听过的一些情报中进行推测。

  从芙莉索斯质问的方式大概已经得到答案的迪尔,这么开口确认:

  「我听说魔人族在习惯上都是采用访妻婚的方式……所以说我『往来』拉缇娜房间这件事,在他人眼中等于我们有奸情吗?」

  迪尔之所以会没有丝毫顾忌,在年轻女性面前堂堂说出这样的话语,是因为他从年轻时就一直接受酒馆大叔洗礼所产生的弊害。顺带一提,虽然拉缇娜与芙莉索斯同年,但拉缇娜也是在经常能听到酒馆大叔们开黄腔的环境下成长,所以对于一些毫无检点的词句,也有颇高的耐性。

  然而迪尔完全没有察觉到芙莉索斯越来越可疑的眼神,真是不辱他遗憾勇者之名啊。

  「你怎样被人当成不知检点的淫虫都无所谓,但朕可不希望普拉缇娜的贞淑受到怀疑。」

  「啊……我还是先说清楚,我可是已经『自重』了喔。」

  「可是大多数人的认知就是现在这样,朕可不打算向你解释具体的内容。」

  无论事实如何,从客观的角度来看,迪尔的行为是彻底脱序的。

  也正因为这样,芙莉索斯才会有现在的表情与发言,不过迪尔想了一下,接着用毫无愧色的语气说道:

  「可是,就算那样,对拉缇娜应该也不会有任何损失吧?」

  「什么?」

  「你想嘛……难道在凡斯略,就没有企图攀附权贵的政策婚姻,或是为了取得权利,试图跟有权者成为亲戚的伎俩吗?」

  「……虽然没有什么在关系上要像普拉缇娜那样跟朕如此亲近的存在,不过……确实不能保证没有。」

  「既然这样,我堂堂待在拉缇娜的身边,正好可以驱走那些会想动歪脑筋的家伙吧?毕竟不能保证没有那种想对拉缇娜霸王硬上弓的蠢蛋。像那种认为只要先把生米煮成熟饭就好的败类,可是身分越高贵越容易出现呢。」

  「唔唔唔……」

  芙莉索斯会被迪尔说得无从反驳,正是因为她也没法完全否定。

  芙莉索斯自己也是女性,而且从在神殿肩负重任的母亲口中,她也确实听过类似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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