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听到祭乐,所以多喝一杯再回家」。当时的我作梦也没想到将来自己会变成有这种糟糕想法的大人——但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自己这样说还会有点心虚。这就是我现在想的事。
许多读者们大家好,说不定要说幸会,我是CHIROLU。在此诚心感谢各位愿意拿起拙作《为了女儿,我说不定连魔王都能干掉。》第三集。
目前栖息于关东某处的我,其实是在都内某闹区长大。虽然自觉长久以来自己的常识跟世间基准有所出入,但那里毕竟是个成天举办祭典及活动的地方。每两个月就能在某处看到祭典摊贩,在那里是理所当然的景象。我记得小时候还曾跟朋友有过「这周是我家那边的神社有祭典,下周就轮到你家那边了。」的对话。
由于我对当地的记忆太过强烈,所以在我认知中的『祭典」,是初夏时期的活动。不过一般好像都认为祭典是在秋季举行。所以我在执笔本集内容时,也无意识地以「祭典舞台是初夏」的前提撰写。虽然在编辑提醒下有察觉这件事,不过从本人执笔时完全不抱疑问来看,深植记忆的「常识」似乎还是个颇令人苦恼的东西。
不只在摊贩到处买东西吃,在祭典音乐及热闹气氛中闲逛也是我的一种习惯。在有酉の市等特定季节活动时,我甚至会有如果不去参加冬天就不会来的错觉。在迎来初夏的时候,我也会有类似的心境,手里拿著罐装鸡尾酒看著眼前的盒装章鱼烧,对我来说不可或缺的例行活动。就算是只有红姜跟面粉的章鱼烧,我也认为还是有专门店没有的优点。被「放有一整只章鱼」的宣传词句的吸引,看见从章鱼烧里露出来的短蛸时,让我在失笑的同时也感到佩服。不过那吃起来费力的失望感实在令人记忆犹新。
由于祭典摊贩也会赶流行,所以当社会流行起松饼的时候,就会出现那样的摊贩。只是很快就消失了。在祭典中边逛边寻找那样的差异,也是我自得其乐的方法。这几年感觉走民族风格的摊贩增加了。像是越南河粉的摊贩,在天冷的季节只要有人去吃,就会开始排队。虽然也有难吃的店,但基本上都意外地好吃。
顺带一提,我在折口的个人档案字句中提到的「波波烧」,并不是名称类似的乌贼料理。而是只有在新舄下越的摊贩才能买到的当地名产。不过我有同样在新舄其他地区出身的朋友却不知道有那种东西,所以似乎是地域性相当局限的存在。如果要问我那是什么样的东西,感觉也是个很难形容的存在。那是一种外表是一整片褐色的黑糖味食物,比起松软,更偏向有弹性的口感。就连我在下越地区的活动中,看见五家并排的摊贩中有三家是在卖波波烧时,也感觉相当震惊。竟然会超过半数,当地人有那么喜欢吃波波烧吗?
虽然跟祭典的话题有些脱节,但正如上一集后记中所提到的,我们家有到观光地散步的习惯。在那些地方到处品尝小吃,也是在平常的生活当中没法体验的一种乐趣。跟我年龄有相当差距的兄弟,甚至在学会用筷子吃鱼之前,先学会不让盐烤香鱼从竹签上掉下来吃完的方法。或许是看见那样的幼儿那么会吃鱼的关系,让我觉得最近「因为有骨头所以讨厌吃鱼的人变多」这种风潮实在令人不解。
我的父母是跟没吃就排斥的想法完全相反的人,他们对于没有看过的食物有率先尝试的习性。感觉我会喜欢在旅行地到处吃东西,似乎也是受到父母影响。前阵子我们一家人到自助式餐厅用餐,当看到全家人都把椰子新芽放到盘子里的瞬间,便觉得我们家的教育真是相当彻底。顺带一提,口感跟竹笋很像。
拙作中的「女儿」虽然明明没有设定成好吃角色,但不知不觉间她好像总是在吃某些东西,不用想也知道应该是我本身的问题。
尽管如此,我还是希望自己在编写故事的过程中,能够将那种自己感受过的兴奋,还有不同于日常的特别感融入到作品当中。
为这部作品尽心工作的相关人员、总是得配合我奇妙坚持画出可爱「女儿」的景老师,最重要的是从无数作品当中挑出这部作品的各位读者,在此献上我发自内心的感谢。
如果这部《我的女儿》能多少为各位带来欢乐,我也会同样感到庆幸。
二〇一六年 二月 CHIRO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