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岛、光岛出了那种事……
——说是大家都消失了,其实是被谁劫走了吧?
——对吧?纳姆巴吉亚神大人。
——雷托姆玖的魔物就在这座城市里。
——在这个夜晚会见到的吧。我和——植根于这个世界的黑暗种子。
——请您、请您赐予我力量。
——给我拯救世界……拯救岛上的大家、父亲和母亲的力量。
——不,只有一个人也好……
——请您至少给我……拯救将马一个人的力量。
——……我知道自己考虑的事情很卑鄙。比起世界和平,只希望一个人平安无事……但是……但是!啊啊,请你允许我这唯一一次、唯一一次的任性。纳姆巴吉亚神大人。
不断地自问自答,少女——矶岛玛雅在黑暗中奔驰。
但是,这些自问自答是跟她体内尊贵的“纳姆巴吉亚神”所进行的“对话”。正确的说,从旁人看来这个神的名字不应该是“纳姆巴吉亚”,而应该被称作“电波”之类的东西。
最初听到那个“神之声”是在她开始注意到自己的心发生了异常时,也是给自己青梅竹马的少年……单恋的对方将马写信的那天晚上。
听到“神之声”的瞬间,她正如字面所述地“觉醒”了。
就像之前的自己都在做梦一样,混杂着疑问的“不得不拯救世界”的使命感,就像是在产生前就确定了命运一般深深刻在了她心中。
跟不存在的前世记忆一起。
而现在跟那时候一样,头脑中响起了神的声音。
“汝持光之刃,清除从古至今幻惑人与光而生暗冥的雷托姆玖之魔。”
虽说是有点微妙地难懂的神谕,玛雅完全理解了自己应该做什么。
黑暗的气息就在不远处了。
使用自己全部的力量将小巷前方的魔物打倒。
——即使牺牲自己的性命。
跟她下定决心同时,黑暗气息的位置确定好了。在前方转角过弯后没有人烟的小巷里。左右的建筑似乎属于工厂。看不到除自己以外的其他人会出现的征兆。
——必须……必须拯救将马……
在因神的声音而复苏的“前世记忆”之后,玛雅也从记忆一角接连回想起在岛上自己真正经历过的事。
即使如此,那位小时候起就跟自己关系很好的少年的脸直到现在她还是记不起来。
在被野狗袭击时用身体挡住自己的少年。
成为拯救世界勇者的玛雅。对世界来说她是勇者的话,那对她来说的勇者就是将马这个存在。
——将马……拜托了,给我力量——
回想着思念的人的脸,她转过转角——那里等待着她的是“惩罚”。
纳姆巴吉亚神对向除自己以外的“神”祈求力量的她给予的天罚。没有人知道这是有意的,还是单纯的偶然。
在她转过的转角前方,窗灯照射下的小巷中看到的是——
○★♀☆●
窗灯下血沫飞舞。
这里是距市中心数公里的,夹在森林和住宅区之间的小巷深处——杂鱼岛将马手拿铁管在敲打一个男人的头。
第一击在对方眼睛正上方的直击,就在他身体因仰倒而转了半圈时,又向朝向这边的后脑勺给了一击。
之后就简单了。倒在地面上后用铁管的前端有拐角的地方敲打对方的太阳穴。连用手挡头的空闲也不给,连俯卧的机会也不给。况且最开始的一击已经造成了脑震荡,“勇者”已经不能动弹了。
尽管如此,将马还是挥舞着铁管。
一遍又一遍 一遍又一遍 一遍又一遍 一遍又一遍 一遍又一遍 一遍又一遍 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
有节奏地不断挥舞的铁管。嘎嚓的干涩声音每一次响起,就有红色的液体粘在生锈的银色之上,最后它终于成为了跟铁管完全不同的东西。
终于,嘎嚓的声音变成了咕沙,仰面躺倒的“勇者”胸口上下的起伏完全停止了。
确认了对方已经完全气绝,将马无力地将铁管垂向地面。
在窗灯的照射下他浑身浴血,将马静静地俯视着尸体,思考着。
该如何隐藏这个尸体。
——到早上之前都没必要隐藏。
少年淡淡地俯视着肉块,脑海中浮现着跟往常一样的事。
只要一晚上不被发现就行了。
初看是很奇怪的思考,他为了把尸体搬到树林里伸出了手。
就在这个瞬间,将马听到了自己背后的脚步声。
在脚步声停在距自己较远的位置后,又听到了激烈的喘息声。恐怕是跑过来,在转角的瞬间停下了脚步吧。
——是谁?一般人?不,这种时间不可能有人慢跑到这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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