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深深埋下头的银岛,针山先生小声地说出自己的期望。
“还礼吗……那,就让小夏成为我家儿子的新娘吧?”
“这个就……长辈欠下的债,不能让女儿来还啊。”
“哈哈,开玩笑的。”
对有些人来说可能是会让人感觉到强烈不快感的玩笑,但从针山先生柔和的表情和态度看来,这些多余的要素被完美地打消了。
从这份互相客气看来,他判断针山先生这个男人暂时没什么危险,但被抢走小刀的少女才勉勉强强地承诺了坐上车的事。
关上了助手席的门,自己也和少女一起转移到后座的小夏被头顶上的螳螂问道。
“……呐。那孩子的表情好像特别认真啊……发生什么事了?”
“嗯。那个啊,这位姐姐……给人、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啊……”
不知是不是自己也没想清楚呢,她断断续续地回答着。
“像是魔法之国的人,又不像是……呃,跟这个地球上的人不一样……我感觉到跟我很像的力量!”
○★♀☆●
就这样——为了从警察手中逃跑?他们一路向针山先生的自宅驶去。
但是,针山先生没有注意到。小夏、玛雅还有敏感的提斯都没有注意到危机。
在车子背后,还有一台摩托车在不远不近的距离追着他们而去。
而司机正戴着安全帽,跟不知什么人进行着危险的对话。
“了解——我们也马上追过去。就这样努力跟梢哦。跟丢的话就把你沉到多摩湖里给我记住~”
一边跟追踪RV的摩托取得联系,红色编织帽的青年像是很期待地咕噜咕噜回转着手枪。不知他有没有开启安全装置,就用外行的动作玩弄着凶器。
在他旁边是戴着蓝色编织帽的少年,不经意地盯着刀刃。不知是在看锐利的锋芒呢,还是在看侧面映照出的自己的样子,对其他人来说很难下这个判断。
以怪异的两人为首领的集团刚才在仓库门前时应该少掉了数人——但是,现在却以比刚才多出数倍的人数集中在了同一个地方。
分乘数台货车的怪异年轻人集团确实围绕着编织帽二人组而开始了行动。
丸跋组的仇敌,阿弥陀组的银岛。
为了钓他出来的“诱饵”,仅此而已。
“但是大哥。那小孩真的是银岛的女儿吗?”
“谁知道啊。是不是都无所谓。重要的是那家伙很在乎这小鬼……”
红色编织帽边说边笑,回想着几周前的场景。
自己将带有消音器的手枪指向他们时,戴眼镜的少女挡在了标的前,而标的又进一步挡住了少女,发生那奇妙至极状态的瞬间。
“……他还活着是我计算失误……但想到能增加乐趣,也就积极起来了……”
“是吗。不如说我们被报仇的可能性增加了,要消极到黑暗了。银岛住院期间也对丸跋组的人全都进行了报复。即使这个人数一起上也不知道能不能赢……”
“积极点好啊。你重新回高中上学,成立个积极部吧!”
完全无视了弟弟的忠告,红色编织帽将手枪放入怀中,从货车后部移动到了驾驶席。
“喂,走了。”
“……”
沉默着发动了车子,带着手下,货车静静地驶向夜晚的城市。
在车子开始摇晃前,蓝色编织帽折叠起小刀,又不断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从正面突击能赢得了那家伙吗……我也是能确实刺中重要部位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很紧张。如果从正面进攻的话,总感觉赢不了。”
“啊~够了~咯吱咯吱咯吱咯吱地吵死了!”
红色编织帽不耐烦地说道,嬉皮笑脸的接着说。
“所以才要从正面堂堂正正地——把那个小鬼劫走啊?”
○★♀☆●
针山先生从阿弥陀组出发后大概走了一百米左右跟警车错身而过。
恐怕是开往阿弥陀组的车吧,没有拦住很明显跟组内车辆不同的RV车,警报也没拉响,就这样静静地在夜晚的道路上行进。
为了确认状况,助手席上的螳螂对后座的对方说道。
“千钧一发啊……真是的,如果小夏被警察抓住的话,又会用炸弹把牢房炸飞了!”
“呜呜……我已经在反省那时候的事了……”
带着悲伤的表情低下头,在后座上正襟危坐的小夏从背包中取出花苞形状的“(小夏曰)魔杖·皮利奥利姆”。
“……。……。…………!”
一瞬间她的表情严肃了,魔杖用手握住部分的表面发出了淡淡的光芒。到达魔杖前端的光芒,就像是一根一根的植物藤蔓般蠢蠢欲动,向受了伤的少女伸去。
少女——矶岛玛雅一瞬间因为这个场景而惊讶了,但注意到向自己迫近的光芒中没有敌意,就安静地闭上眼睛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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