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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能为力的呕吐感袭向全身,两眼中噼噼啪啪地掉下泪珠。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嘶吼没能发出声音。污物与眼泪堵住了我的喉咙,我连出声都做不到了。
说不定发狂也就轻松了。
但是,脚上的激痛制止了我,强行将我联系到现实之中。
我连发狂都不被允许。
好痛。
伴随着炽热感的疼痛,一阵一阵地趋驰在我的神经之中。
啊,不是梦啊。
不是梦。
是真实的。这份疼痛——毫无疑问是现实。
我到底是被什么催出呕吐感的。
为什么会这样流着眼泪。
是不肯接受母亲的死是现实吗。还是因为我用这双手杀了玛雅的父亲。或者说是确信玛雅的母亲恐怕已经死了。
我不知道。
现在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
……不。
只有一件事,我很清楚。
一般人是没有预言的能力的。
自称勇者的玛雅曾经对我这么说过。
但是啊,玛雅。
我也能做预言了。
啊~啊,只有一件事,我可以确实地预言。
——这座岛……到此结束了。
……
……玛雅。
对我吐槽啊。
“你那不是预言是预想吧,将马。”
……这样指摘出我的错误啊。
呐,玛雅。
在我们的城市变得乱七八糟时……在你的的家人和朋友或死亡或痛苦的时候……你到底去了哪里保护和平?
回答我啊,救救我啊。
光之勇者大人。
侍奉纳姆巴吉亚神的、光之神托战士大人!
“玛雅……”
我坐倒在地,靠在资料馆的柜台前——以跟刚才不同的理由抽泣了起来。
为哭泣的自己感到难为情而哭得更厉害了。
城市那边亮起比刚才更多的火光,血、还有不知什么焦掉的味道顺风向神社飘来。
已经回不去了吗。
回不去了。
我到底。
我到底是什么?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答案,我只是在岛中央一直哭着。
只是一个人,回想着已经不在这个岛上的青梅竹马的脸——
○ ●
两天后
琦玉县 所泽市 午后
“哎。岛民全体行踪不明么。好可怕啊……发生了什么?”
从午睡中醒过来的男子一边看新闻,一边不可思议地说着。
带着眼镜的男子有一副任何人都讨厌不起来的脸。
是用“讨厌不起来的脸”可以概括的,不含有任何让人讨厌要素的相貌。
除了眼镜以外几乎没有造型上的特征,在这张脸上浮现起的表情没有不安和恐惧,只有接受别人的事时显出的冷淡之感。
新闻记事中说救助队前往了从一天前就失去联络的光岛——但那里没有岛民的踪影,只在城市中各处发现了大批人群争斗的痕迹。
男子巡视了电视台,除了一部分节目其他都在播放一样的事件——就像是发生巨大灾害时一样。
但是,从异常的角度来说这比灾害更为严重,午后的综艺节目将其称为“现代的玛丽·西莱斯特(Mary·Celeste)号*②”,煽动着观众的不安情绪。
电视台好像还没有获得更多的情报,只是不断播放着同样内容的影像。男子正准备上网调查一下情报——忽然间玄关的门铃响了。
“你好。呃……初次见面。”
打开玄关的门,那里站着一位高中生模样的少年,手里拿着一个小包低头行礼。
“抱歉,我……不,我叫杂鱼岛将马。今天早上刚刚搬到隔壁的公寓……”
少年的话让男子心中响起叮咚一声。
——这么说起来的话,盖起隔壁公寓的老板说过忽然有人要住进来了。
“这是作为见面礼的荞麦面。”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