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原来如此。这我可以理解。
只是——既然如此,真希望玛雅也把神主当成勇者。
这样的话,她也许就不会离开岛了……
“啊……”
想到这里,我向神主询问关键的事。没错,这才是最重要的。
“那个……那有没有最终能让大家都恢复正常的方法……”
“要是知道方法,我早就为了女儿那么做了。”
“……也是。”
我从心底中感到了绝望,将胳膊放在小岛模型周围的玻璃匣上俯视着。
——可恶,都走到这一步了……结果我还是什么都做不到吗!
悔恨地咬着牙,我听到背后传来跟刚才声调有点不同的神主的说话声。
“但是……现在我知道方法了。”
“哎!?”
绝望马上转变成希望,我浮现起一半的笑容向神主的方向回过头去——笑容凝固了。
神主脸上浮现起的确实是笑容。
跟池本和我母亲脸上出现的一样,是那种毫无迟疑的——而且十分怪异的笑容。
神主手中握着被血染红的小刀——并带着十足的气势将刀挥向了我。
太天真了。
在这种情况下,还单纯地被卷入绝望和希望这种单词之中,我是多么的天真啊。
看着闪烁着红光的刀刃,紧张感冲遍我的全身——
○ ●
血,血流个不停。
没法止住。
不,不是我的身体。
虽说脚上负了伤,但比想象中要浅,几乎看不到很明显的出血。
现在,血流不止的是——神主胸口的伤。
直到我们开始激烈争斗时的记忆还在。从那之后就忘我了,完全想不起自己当时想了什么。
但是,一件确实的事是——我用这双手刺中了神主的……玛雅父亲的胸口。
“叔、叔叔……”
“……还挺能干的啊……将马……”
“不……不是的,那个,我……我……”
像是要让无法整理好思绪的我平静下来一样,这一瞬间神主扭曲地微笑了。
“这样,你就成为了‘黑暗’。”
“哎……?”
“嗯,我知道的。在身上暴露出岛的灵魂的我是知道的……你——就在刚才……认识到了……这座……岛的……‘黑暗’。”
在说什么啊。
比起这个,要早点止血……虽然像是借口,但我的身体无法动弹。我的全部本能都指引我注意到神主最后所说的话。
“说什么啊,在说什么啊叔叔!本以为只有叔叔你是正常的……!‘黑暗’是怎么回事啊!”
“你是……这座……光岛的使者……即作为光之勇者……杀了我……啊啊,岛、岛的灵魂……刚才清楚地发现了,认识到了‘敌人’……”
“什么……”
“所以……作为敌人的你……被某位‘勇者’杀掉……这场怪诞的祭祀……就结束了……女儿……玛雅也会……恢复……原状……”
他想说的我听懂了。
令人讨厌程度地听懂了。
但是,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不是我就不行?
没错……话说回来,为什么只有我不是“勇者”?
像是看透了我的疑问似的,神主面朝我挤出话语。
“你、也许、不、知道……你、没有、流着、这座、岛、的血。……你、是、在海沟、进行、研究的、大学生、情侣、生下、丢在、神社、前的、被、遗弃、的孩子……”
神主的话说到这里就停下了,他再也没能第二次张口说话。
……
不能吧。
不能这样吧。
什么“你其实不是他们真正的儿子”,那正应该跟“勇者像”分不开才对吧!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为什么……我不是勇者……啊啊,不是勇者吗。也是啊,是相反的。我没有流着勇者的血……只有我没有流勇者的血。
我是……“黑暗”吗……我、我……是大家的敌人吗?我只是对玛雅……咦……我……杀了……玛雅的亲人……哎?大家,等等。等下等下等下!
“总……总之……要先告诉玛雅的妈妈……”
烦恼着该如何传达这件事的我——终于觉察到了。神主袭击我的时候,刀上已经有血了。
如果在我家和城里发生的惨状在这里也发生过的话……
看着不再动弹的神主,我马上感到了恐惧。至今为止都没感觉到得恐惧在我的全身中来回奔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