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味道随餐具碰撞的声音扑面而来。
虽已过了用餐高峰期,店里仍有很多客人。年轻的女店员匆忙地来接待光太。
以学校的课题为由,光太表示想要详细了解这座时钟塔。“这样啊。” 满脸疑惑的店员回复到。
“这位客人?”
不知何时出现在身边的另一个店员,用毫无起伏的声音说道。
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女性,穿着厨师服的身体与其说是纤瘦,憔悴显得更加合适。
“非常抱歉。如您所见,现在店里很忙,暂时无法回答您的问题,请改日再来吧。”
说法很有礼貌,但语气却是毫不客气,不等光太回答,女人就急忙走回店内了。看样子,她应该就是现在的店长了。总觉得有点可怕。
从店里出来,跨上了自行车的光太,正仰望着时钟塔。总之,钟表店的消失已成定局。看着意面店的招牌,完全无法想象这里曾是一家钟表店。还是说,知道时钟塔以前样子的人都已不在人世了呢。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正平的祖父——鹤男的脸。
回家之前,光太顺道去了一趟鹤男所在的太秦市民医院。
鹤男的病房里,正平正坐在床边的圆形椅子上,摆弄着智能手机。
“哦?怎么了,突然来这。”
穿着校服的正平拿出了折叠椅,光太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
鹤男在床上睡着,紧闭的双眼看上去有点痛苦。放在窗边的八音盒停了下来,黄昏前,夕阳的光芒照进了病房。
“正平的爷爷一直住在京都市内吧。”
“听说从西伯利亚扣留回来后,从事着运输业在市内东奔西走来着。”
“那他还记得以前的京都吗?”
“你觉得他现在能回答你么?”扬起下巴的正平指着床。“还是和以前一样,只会说‘给我吃饭’‘给我扭八音盒’之类的。”
流露出不满的他的脸上,再也没有了以前的阴暗。
“这样啊……我还以为能问点什么出来呢。爷爷的身体怎么样了?”
“第二次因为脑梗塞入院了。都这岁数了,大概是好不了了。”
听着正平淡然的话语,光太说不出话了。“想问的就这些么?” 不知是不是注意到了到这点的正平尝试把对话推进下去。
“正平拿到的借时表,是掉在人力车座位上的吧。”
“啊,是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那的。毕竟借时表是神出鬼没的啊。”
“操纵百年时光的借时表,是在那时候掉出来的吗……”
向歪着头的正平说明了景季的来历,听到这种奇幻故事的正平先是一惊,最后还是接受了这个说法。
从连帽衫的口袋里拿出了景季画的借时表的复印件。
“如果发现这个造型的借时表,记得通知我。”
不情愿地说着“这可够难的啊。”的正平还是收下了复印件。
“哦呀?在聊超自然话题么?”
来测体温的护士阿姨带着愉快的表情走进了房间。“能帮我把八音盒转一下么?此时正好睡醒的鹤男说出了熟悉的请求。
正平麻利的转好了八音盒。在流淌的音色中,护士一边检查一边说道。
“说到超自然啊,你们听说过最近在这家医院发生的不可思议的事情吗?”
“不可思议的事情?”
在护士开口之前,医院的外面突然骚动了起来。“发生什么了?”把头探出窗户,只看到在后院花圃上躺着的老爷爷,一脸安详地打着点滴。护士们慌慌张张地拿着担架过来把老爷爷抬了回去。
“又来了啊。”从窗户探头往下看的护士,一边叹气一边说到。
“这老爷爷是弄错了床和‘那边’吗?”
“不是啦,那老爷爷卧床不起,没法自己移动的。”
根据护士的说法,最近似乎经常发生这样的「瞬间移动事件」。
比如正打算给女孩子打针的护士,回过神来时正像仕事人*一样往其他病房患者的头上扎针;在诊察中打算用听诊器的内科医生突然消失,一小时在后光天化日之下把听诊器压在女性的胸部上之类的,瞬间移动的怪事不断发生。不知道该怎么跟警察解释说明,所以也没法商量求助。“你们也小心点哦。”护士离开后,表情僵硬的光太和正平面面相觑。
“是借时表。这所医院里有时间小偷。”
“而且,说不定正是偷走景季的表的犯人”
这可太幸运了。“哟,挺有干劲的嘛!”看着立即振奋起来的光太,正平感叹道。
“不过这样没事么。今天十八点开始有白薯胜雄的直播哦”
“诶,有这回事?”
“昨晚因为有事没有直播,说是作为补偿今天会直播来着。”
好像是有这回事,完全忘记了。看了看手表,已经过了下午四点钟了。
“好,回去了。”
“诶?搜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