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努力也好,受帮助也好,我已经累了啊。这是我最后一次逃避了。”眼角流着泪的美波,露出世间最寂寞的笑容。
“这里,曾是我的栖身之所啊。”
在吓呆了的光太面前,美波向空中飞了出去。
赶忙伸出手,可为时已晚。她的身体完全地浮到了空中。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被延长到了极限。
看着美波缓缓落下的身影,后悔接连从心中闪过。
是的我不好吗?是我把善意强加给她,才让她如此痛苦的吗?按照她的期望,让她将自己关在牢笼里会更好吗?
和落下的美波对上了视线。她在说着什么?在着说什么?
“不——”
时间流逝的速度恢复原样,听到了美波的叫喊。
“我不想死啊!”
光太朝空中飞了出去。
左手拉住了美波的手臂,右手艰难地抓住房顶的边缘。双肩发出了讨厌的声音,光太不成语地悲鸣着。尽管如此,握住的手也绝不会放开。
“不管……不管别人怎么说,‘想活下去’,这才是你的真实想法吧……”
这样的话……
“别说那些乱七八糟的,给我活下去啊——”
美波悲痛欲绝的脸直视着叫喊的光太。
手腕终于到达了极限,抓住屋顶的手支撑不住了。
“光太——”
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声音进入了光太的耳朵,屋顶上跳出了一个影子。
是景季。头发与和服裙正随风摆动,冲过来的她迅速地用左手拉住了光太的右手。
是承受不住这重量了吗,景季和两人一起掉了下去。——不,不是的。
景季的右手里,紧握着美波的借时表。
她用牙咬住时间回溯的按钮,拼命地拉着。
离地面还有几厘米的时候,三人的身体停了下来。
借时表的表盘裂开了,周围围绕着炫目的光芒。
三人的身体像蹦极一样被拉回,对此时的他们来说,正在落下的反而是天空。
“啊嘞,就你一个吗?”
此时,光太正坐在运动场的应援席上。在跑道的另一边,能看见挂着风雷神应援板的一年一班。看着放松下来的光太,“怎么了吗?”正平的脸上写满了疑惑。
两肩并没有疼痛。向屋顶看去,那里并没有人。不顾在背后“喂?喂?”地叫着的正平,光太径直跑向了教学楼。
来到屋顶,蜷缩在地上的美波正嘶嘶地抽泣着。稍晚一会,喘着粗气的景季也来到了屋顶。
“想活下去,我想活下去啊。才不想死在这种地方啊。还想活下去。我还……我还不想死啊。”
跑来的景季从正面抱住了她。
“死……死实在是太可怕了。”
光太也从后面抱住了美波,此时的两人正将美波夹在中间。
“他人制作的名为自由的牢笼,美波并不需要将自己关进去啊。”
“……哪怕那个牢笼,是用大道理建造出的也可以吗?”
景季把美波抱得更紧。
“人家才不认为把自己的价值观强加于人,是自由并且正确的。理解他人的不同点,才是真正的自由啊。”
“正是因为这些大道理,你才这么痛苦不是吗?这样的话就赶快摆脱它就好了。”
“但是,对我来说……”
“你还有我们在呢。一个人辛苦的话,就一起走吧。”
放下了体内压抑的一切,美波在两人之间全力地哭喊起来。
比赛项目一个接一个的进行着,终于来到了一年级的班级接力赛环节。
屋顶上发生的事情,成为了只有光太、美波和景季知道的秘密。“又欠了你个人情啊。” 这是熟悉的带着些许厌恶的,属于美波的语气。说完美波便笑着回到了班级的座位上。
“哦呀,小美在这啊。”
美波的身影,出现在了在靠近家长席的地方等候着的学生们之中。头发扎成了一个结,表情看起来很是僵硬,她的身姿活像一根正插在地上的筷子。
“完全进入紧张状态了啊。”准备着摄影机的虹江苦笑着说道。
“加油~加油~”
撩起和服裙带的景季,正挥舞着手中小小的日本国旗为美波影院。而美波也像一个站在领奖台的奥运选手一样,保持着直立的姿势凝视着国旗。
“不行啊,她太紧张了。而且被与众不同的景季给弄懵了。”
“什么与众不同啊——”咬牙切齿的景季朝虹江扑了过去。在一旁的正平缓缓地站了起来,大喊道“美波!”。听见自己名字的美波转头看向他。
向着紧张着的美波,正平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疯,开始了软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