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你,并不是想偷走爷爷的时间,把他送到未来吧。”
真打算这么做的话,立刻把时间偷走就好了,可正平并没有这么做。
“其实你是打算回到过去吧,回到爷爷忘记你之前。”
“……和爷爷约好了。”
正平无力地跪在地上,不远外的父母满脸疑惑。
“从以前开始,爷爷就想看我打出全垒打。所以即使在他久病卧床的时候,我也每天练习棒球到很晚。妈妈说了,看护的事情交给她负责。”
积在心里的故事被一点点挤出,正平痛苦地编织着语言。
“最后的县预选赛中,我打出了全垒打,至今为止最好的一次,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爷爷已经不记得我是谁了。要是能和爷爷再多相处一会就好了。如果能多说上一些话,老年痴呆也许就不会恶化了。这样的话,就能让爷爷看到我的全垒打了……”
“原来,你是在为爷爷的事感到后悔吗。”
正平的母亲从后面拍了拍蹲着的正平颤抖着的肩膀。
“卧床不起的爷爷很可怕。看护也很麻烦,所以我才以社团活动为借口逃走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从今天开始去面对爷爷就好了。”
“到底该怎么做……患上了老年痴呆症,就不能恢复原状了不是吗。”
“真傻啊你,”母亲在正平面前弯下腰,用双手夹住了他的脸。
“不论有没有患上老年痴呆症,只要你在身边爷爷就很会开心了。”
看着正平被泪水沾湿的两颊,母亲拍了拍他。“喝点水吧,会冷静些。”说完便站起来,拉上父亲去附近的自动贩卖机买水了。
正平依旧跪在地上。
“我、我做了无法挽回的事……”
“光太,为什么他这么沮丧啊?”
“他偷了掉进河里的外国人的时间。”
光太捡起掉在正平身旁的借时表,储蓄刻度的单位是“天数”,指针指向“10”的稍前一点,由此可见储存的时间只有一周左右。
“应该还可以挽回。用这个表,回到盗取她时间之前的时刻就可以了。”
面对虚弱地抬起头的正平,“话说回来。”光太继续说着。
“现在开始去偷别人的时间,存够一年后,再用时间回溯回到过去就好了。”
正平和景季用惊讶的表情看着光太。咦,这是什么反应?
“如果能回到过去,连偷时间这件事都不存在了。存了一年份再回去的话,那个外国人也能得救,你也能再次见到还健康的爷爷。”
“你在说什么?”
“我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反正时间倒流的话,一切都会一笔勾销了对吧。”
沉思了一会后,景季也点了点头“嗯……是这样的”。
轻易就接受了,还真是令人意外啊,归根结底感情论还是敌不过合理论啊。正当他还沉浸在驳倒对方的快感中时,景季从他手中取走借时表,将表盘朝向了光太。
“那就按你说的。把时间借给人家吧,光太。”
面对着表盘,脑海中在京都站经历的死亡体验被唤醒了,光太全身的毛发都竖了起来。
“没关系的,不管光太飞向未来时遇到什么事,时间倒流后一切都会消失的。啊,也许,因为某些原因再也回不去了也说不定呢。”景季干巴巴地笑着,将手指搭在了时光盗取的按钮上。
“请等一下!”
不需思考,光太脱口而出。背后流下了讨厌的汗。景季用认真的表情看着光太。
“亲身经历过的光太,能明白被偷走时间的人的心情吧。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在学校没有学过吗?”
“这个嘛……我会正确使用的,没关系的。”
“有谁能决定对与错吗。只要认为自己是对的,做什么都可以吗?光太的建议可能是合理的,但是,合理并不等于合情。合理论如果用错了,就会变成让他人受害、只顾自己心情舒畅的无理主张。”
景季温柔地将借时表按在了光太的胸口上,微笑着说。
“人心不是钟表上的装置,可不能这么轻易地下结论。”
被借时表压住胸口,传来了苦涩又温暖的疼痛。
景季把表还给光太后,转向了正平。“正平想怎么做?”
这种说法是感情论。是不合理且错误的。
尽管如此,正平缓慢地摇了摇头,站了起来。
“我讨厌那样……我不会再做那种事了。”
光太的目光落在了借时表上,几了几秒,他向正平提出疑问。
“……只要使用了一次时间回溯借时表就会消失,这样也可以吗?”
正平收紧小腹,对他点了点头“可以。”
“我明白了,那么回去吧。”
从脖子处拿出借时表,手指按着四点位置的按钮,拿着借时表的手因紧张而出汗。光太将时刻调节到偷走女人时间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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