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爱是不同的。忘记是谁说出这句话的人了。
对我来说恋是用来追求的东西,而爱则是用以给予的东西。
要是有人问这样的我内心抱持的究竟是恋还是爱,我会回答两者皆是。
想要给予,也想要追求。
毕竟有一名男性,就是将我的内心占据到了如此程度。
没错,我有个喜欢的人。
于帮派时代总是把我们拉著走的那个人。
与冲上前跟敌人战斗的库佳一同在前线战斗的那个人。
总是思考著残存下来的办法,守护著我们的那个人。
我们八个儿时伙伴全都是孤儿。打从小时候双亲便因战争而亡,彼此互助依靠一路这么走了下来。
曾做过偷窃的事。也做过伤害人的事。
然而,无论是那份痛苦或罪过,全部都由那个人用那大大的肩膀背负了下来。为了不让我们受到罪恶感的折磨、为了不让我们受到惩罚,将这些罪过全都扛了下来站在我们前方。
希望总有一天能够贴近在那个肩上,希望能够一同背负这些。
察觉到这是恋慕,是在大家一起成立了佣兵团后不久的时期。在那个人碰到危险,好不容易保住性命存活下来的那时候。
差一点点我就要失去所爱之人的那个时候。
那场战役,成了我们作战的记忆当中最糟的一场战役,被分配了殿后职责的撤退战。
第一、第二步兵部队与骑马部队负责断后,在下雨的森林中展开了战斗。
就结果来说撤退是成功了,然而却留下了多数的死伤者以及部队长的负伤,这种巨大的伤痕。
所幸,第一、第二步兵部队的队长只受了些轻伤,但是作为骑马部队的队长、同时也是佣兵团团长的那个人身负重伤,徘徊在生死边缘。
儿时伙伴之中有个拥有医疗知识的人,在做完应急措施后,便由附近城镇的医生前来接手,因此保住了一条命,然而这场战役对我们的心灵来说残留下了相当大的创伤。
要是我们能够再可靠一点的话、要是能表现得再好一点的话……那是一段感觉快被自我厌恶给压垮的时期。
但是,尽管如此那个人还是提起笑容,对于活著回来一事做出感谢。
啊啊,我喜欢这个人。
见到他的笑容,我意识到了这件事。
我叫艾莉乌丝。
是率领刚古雷夫所成立的佣兵团中魔法师部队的队长。人数虽少,姑且还算是个部队,因此会自称为部队长。
在战场上,魔法是种强力的兵器,魔法师则是威胁性的存在。
操控魔力令火球落于敌方的阵地、用冰墙防御落下来的箭矢、以风刃迎击逼近而来的敌人。将魔力变换成自己所希望的物质,有著对物质世界加以干涉的能力。
基于当事人的素养,会左右其强度与能够操控的魔法种类。只有拥有才能的人,才能够成为魔法师。而纵使能够成为魔法师,其实力也有高低的差异。
另外即使拥有操控魔力的才能,大多数的人也只能对物体造成影响。这些人便会成为魔工兵,或是被称作魔工师的工作兵。
也就是说约十万人中才有一人拥有能操控魔力的素养,而在这其中的仅少数人才能够作为魔法师来操控魔法。
由于魔法师是如此极为少数的存在,我的部队包含我算在内也就只有四个人而已。因此说明了如同方才也讲过的,虽然不知道能不能算作部队,但还是将我们称之为部队。
从周遭来看的话或许算是相当多了吧。毕竟一般来说只要有魔工师就算是很好了,而魔法师要是有两人的话,于战争当中大概就不怎么会处于弱势了吧。魔法师就是如此强力的存在。
这样的存在有四人。这便是这个佣兵团不容易败北的理由,同时也是规模不怎么能够扩大的理由。
简单来说,就是人事费很昂贵。打倒多数敌人而没有花费到武器成本,相对的得要以所谓薪资的形式支付才行。当然,因为作为装备来使用的魔晶石是种消耗品,这部分也很花经费就是了。
同样的,要是给魔法师的薪资太便宜的话,他们就会往别的军团去。在这个世道,由于魔法师是四处都在争抢的对象,总有著流往待遇更佳之处的趋势。
不用说,我所领的是能让我率领的部下们接受、相对便宜的薪资。尽管如此,跟其他部队比起来还是远远高出许多。而这种情况,正作为成本压迫著佣兵团的财政。
另外,要是有所活跃,给予的薪资便会相对提升,这种作为在经营上也是必要的手段,因此越来越对财政造成压迫。
当然,部下们至今为止也净是怀抱著不满,光是要控制她们就要花费许多工夫。
然而最近她们却变得不怎么会发牢骚了。
理由正是在朱里身上。
虽然薪资较低,饮食方面却很好。
美味得甚至无法在其他地方品尝到的同时,还能够餐餐吃到。身体状况也变得良好,也有魔法的精密度因此提升而感到高兴的人在。
换句话说,朱里透过料理来照料著部下们的身体状况。
为了让大家常时发挥出最佳状况,他在这部分多了一份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