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这家伙,还真是个脑袋很好又亲切的家伙吶。一想到至今为止,我都一直对这样的家伙抱持著怀疑,良心便感到一阵难受。
没有得以战斗的手段,只是个和善厨师的朱里。恐怕这家伙也有著许多的烦恼吧。自从来到这里,恐怕就烦恼著很多事吧。
而我却没能对此有所共鸣,只是把他看待成一个可疑的家伙,或是有种不协调感的奇怪家伙。要是他真有什么恶意的话,这一个月里应该早已发生了什么事才对。
然而,那种事情却没有发生。不仅如此,他还在刚古雷夫的身旁制作料理,获得了信赖。并且跟莉儿打好了关系。
其他的家伙们恐怕也几乎都在怀疑他吧。不过,只要跟这家伙谈过就能够明白。
这家伙为人亲切,却没什么力气;脑袋很不错,但没有战斗的能耐。
就只是这么一个普通的一般人而已。
「这样啊……」
思考到这里,我注视著杯子开口说道:
「我本来是想说自己的才能就到此为止了吶。最近,不知道是不是体型的大小有所差距,有过没办法顺利打倒敌人的情况。想说这会不会就是我的极限吶。」
才能的极限。这个是我最不会开口说出的字汇。
身体的大小、肌肉的多寡、力量的强弱……必要的剑术素质,我认为在自己身上一个也没有。即使如此,凭著努力与经验、知识使我得以度过至今为止这些战况惨烈的修罗场。
而,每当度过这样的修罗场,我便会一次又一次地变得强大。
这些东西正是我的强大,我的根本,我的骄傲。
但是,这些说不定也已经迎来了极限。不管再怎么想要用经验知识与努力来弥补劣势的部分,人所拥有的才能多寡是早已决定好的事。
所谓的才干,并非所有人都是平等的。
「极限什么的,请不要用这种字词就打算轻易总结,说出这种令人难过的话啊。」
「嗯?」
我抬起头来一看,朱里正露出一脸看似难过的表情。
「才能什么的,我也全都没有。尽管如此还是付出了努力。获得许许多多的知识与经验,希望成为一流的人。想要实现梦想,凭著手边现有的技术设法达成著。
但是库佳先生的剑术相当漂亮。描绘著十分漂亮的轨迹。现在的状况并不是你的剑的极限。就只是碰上了高墙而已。」
居然说我的剑术很漂亮……第一次被这么说吶。接著,一股感觉就快流下泪来的喜悦感从胸口中涌现。
剑什么的,本来就是种杀人的道具。而我则是个已经斩杀了许多人的杀人者。
因为是为了让自己存活下来,因为是在战场上,因为要是不杀对方的话就会被杀……主张与藉口什么的虽然有很多,然而到头来,这双手染成赤红的这件事依然没有改变。
不过,朱里见到我的剑却说了很漂亮。说这样的我所使的剑术是很漂亮的景象。说是描绘出美丽轨迹的剑。
并且还对我说现在这样并不是极限,就只是碰上了高墙而已。
仅仅只见过我的剑术一次。明明是这样,居然会如此坚信地说出这些。
啊啊,这家伙真是个温柔的人吶。在这之前,我一直在怀疑这样的男子啊。
这不是让我难为情到感觉都快哭出来了吗。
「高墙……吗?」
再次试著思考。相信朱里的话,我再一次尝试思考。
倘若我的剑术只是撞到一堵高墙,那么应该会有跨越它、破坏掉它的办法才对。意思是说有什么我所漏看的、没有注意到的东西就在我自己体内。
但那东西是什么?不去依赖力量或体格,我应该拥有与至今为止累积下来的有所不同、在这些之外的某种东西才对。
「哦,差不多好了呢。」
「什么?」
面对正准备埋头于思考之中的我,朱里这么说道。
「我是指刚才放著熟成的竹策鱼,状况已经变得很不错了喔。」
这么说完,朱里将鱼从箱子取出来放到了砧板上。
「嗯嗯,就来进行最后一道工程吧!再一下下马上就完成了喔。」
朱里高声地说著,一口气开始进行烹饪。
在做好预先调味的鱼肉上裹上做为炸物重点的面衣,放入热腾腾的油中。或许是留意著油的温度,不时插入筷子做确认。
透过这样能够得知到什么情报,我倒不明白就是了吶。
接著,将完成的料理盛放在盘子上,朝我递了过来。
「完成了!请用吧,库佳先生。」
面对自信满满地递出东西的朱里,我被挑起了兴致。
盛放在盘子上头的料理,呈现相当不可思议的样貌。
首先,整体是褐色的。不对,这个应该说是黄褐色会比较好吧?记忆要是没错的话,以前在收下炸马铃薯的时候,也是跟这个同样颜色的炸物比较好吃。
表面包覆一层酥酥脆脆的面衣,隐隐约约响著噗吱噗吱的声音。刚炸好时特有的气味与声响,对我的腹部做出直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