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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他烹饪的手艺还真是纯熟吶。现在也是,他正用菜刀将竹策鱼切开,该怎么说呢,就这么果断地切下又迅速地加以分开……
手中的菜刀看起来简直像是一把名剑……以惊人的凌厉度,彷佛毫无抵抗般地持续切划。
不,不可能会这样才对。那把菜刀,的确听说是朱里让莉儿造出来的特制品。不过,应该仅只是结实度与用起来的感觉、以及形状较为特异,并不是什么刀锋特别锋利的东西。
该怎么说呢。他的刀法,其中有著让我感到在意的部分。
不知不觉间我忘了最近的不协调感跟疑问之类的,注视著他手的动作。
仔细观察发现,他首先是将菜刀抵在鱼的腹部。
接著从那边,不多施力道地轻快回拉并切入。
之后则是以熟练的动作将鱼的各个重点部位切开,分成三片。
相当出色的技巧。这么看著都让人入迷了吶。
接著,朱里将做好事前准备的食材放入箱子,拿出了酒。
那个是红酒吗?
面对抱持如此疑问的我,朱里连杯子都准备好坐到了我的面前。
「那么就先稍微等一下吧。」
「没办法马上做出来吗?」
「是啊,因为需要稍微放置一段时间。」
哦哦,需要稍微花费一点时间吗?
「怎么样?等待的期间,来一杯酒如何?」
「哦,可以吗?」
「今天算是特例。」
朱里这么说完,将杯子递给我注入了酒。
在月光照射之下,红色的红酒看起来闪烁著梦幻的光辉。
「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既然是特例,而且难得都准备了,要是不喝的话,身为男人就是个废物了。
我一口气将红酒喝尽,呼出一道叹息。
「唔,训练后的酒特别好喝吶。」
要让流落汗水而亢奋的精神平息下来,这是最好的办法。
平时我都是从河川或湖泊中打水从脑袋泼下,并立刻擦拭身体的。虽说也是视季节而定,不过这种方式感觉十分舒服。
要是连这种事也没办法做的话,就把打上来的水给喝掉。流进乾渴喉咙之中的水,舒畅得难以言喻。
「这样啊。那么,再来一杯。」
朱里在我的杯子中,再次注满了红酒。
「哦哦,那么就把这当作最后一杯吧。」
不管怎么说,还是不会做出连续把酒一口气喝完这样的蠢事。这次则是小口小口,如同享受著香气与味道一般慢慢喝下。
满足于酒精、香气与味道之中,我点了点头。
「嗯,果然享受香气也很不错吶。」
「库佳先生你品得出酒的味道?」
「嗯,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吶。只不过,好喝的酒就是好喝。气味好的酒会比较好。单纯就是这样吶。」
基于工作的关系会前往各种战场,于各个城镇中逗留,这才是所谓的佣兵团。这么一来,喝到该地的红酒跟酿酒的机会就会变得挺多的。
这样的生活要是持续个数年,就算是我也能够明白好酒跟劣酒是怎么回事的。不过要猜出是哪种种类,再怎么说还是过于勉强了就是。
「原来如此。老实说,我不怎么能喝酒。」
「哦?」
朱里他对酒类很不在行吗?与其说是得知了一个新情报,不如说是得知了朱里不为人知的一面。
「而且,毕竟我是厨师。要是因为喝酒而让味觉迟钝掉可是不行的喔。」
「也对,这是自然的。」
「不过,偶尔也会想要放纵自己一下。」
「当然吶。这才是人。」
「所以说,库佳先生也试著放纵自己一次如何?」
什么意思?我并没有办法理解朱里话语中的意义。
朱里继续说道:
「既然很烦恼的话,乾脆就别去想了。放纵自己调解一下身心,之后再来思考。对我来说,并没有办法给库佳先生什么像样的建议。因此,为了让库佳先生能够好好烦恼好好思考,希望能让你在现在放松一下。」
放松……吗?
朱里的脑袋很好。从现在的对话中可以得知到这点。而在同时,我也明白了他是个有过能够与他人烦恼共鸣的经验,是一个不错的家伙。
普通的话,或许会说就这么做吧就那么做吧之类的吶。那才是一般家伙的反应。
不过,朱里自己很明白。所谓的烦恼,到头来还是得靠自身想办法解决才行。
正因为朱里本身也曾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才能说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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