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的时候,我的体力早已经全数耗尽,只能做出完全服从的回答了。
有如病态般支配全身的脱力感……甚至让人怀疑这是不是新型魔法之类的吶。
「然后呢,烦恼解决了吗?」
听见从说教模式转为温和声音,我抬起脸来。
朱里的脸上像是怒气的东西已经不复存在。
有的是安心的表情。
「啊啊,多亏了你吶。」
因此,我这么回答道。
「这样啊。不过,说是多亏了我又有些夸张了呢。」
「哪里夸张。毕竟是有你的支持才得以解决的吶。」
「所以说太夸张了。这只是库佳先生的剑,到达了守破离的离而已喔。」
嗯?手破璃?
「这是我在料理进修中被教授的字汇。用在我的故乡所说的话来讲,最初要遵『守』教导,接著是突『破』教导,最后是从教导中脱『离』。你的剑术,正可说是到了脱『离』阶段喔。从至今为止所学到的教训、为了令剑术成为自己的东西。」
这句话进入我的体内,一下子让我彻底理解了。
原来如此。如今我的剑术由遵守著最初于帮派抗争中学到的战斗方法,逐渐基于战场的经验而突破,最后从一切当中脱离了出来。
真是不错的字汇吶,守破离。下次开始就这么用吧。
「那么,给这样的库佳先生一个好消息。今天担任料理值勤的是库佳先生的部队,请不要睡著好好帮忙喔。」
咦?
就这么完成料理值勤的工作后好好睡了一觉,直到接下来的战役为止安稳地度过。
内心一旦混乱剑的轨迹也会凌乱。因此,我决定去留意让自己保持平常心。
之后,战斗开始了。
我冲到了最前线展开战斗。比起任何人都来得迅速。冲得比任何人都还要前头挥动剑刃。
虽然也有听见后面的家伙们拚命地呼喊我的声音,但我还是完全无视地向前迈步。
这么一来,攻击当然都会集中到我的身上。敌人恐怕也将我锁定为目标了吧。
我的目的正是这个。现在,就来展现一下对于如今的我,杂乱的攻击根本不管用的成果吧。
首先,为了令对方明白即便降下大量的箭矢也没用,我以柔剑将其一箭一箭地斩断。柔剑是速度与技巧的剑。区区从远方发出的箭矢,是没有办法突破我柔剑的领域的。
接著攻过来的是骑马队。长矛与长枪虽然直逼而来,但那是没用的。
这次换运用刚剑。重击与力量的剑──刚剑。将迫近的长矛由中间斩断,击碎长枪一分为二。最后,连同马跟人身上的甲胄,将骑兵整个砍倒。
紧接而来的是步兵队。虽然对于连马带人一同斩杀的我感到畏惧,但他们恐怕认为要是能杀了我的话就能拿到大笔金钱吧。
不过,就来教教他们这是一项愚蠢的判断吧。
对方才刚一举剑,我便以单手夺去那把剑,反过来刺向其身体。
在敌人呆愣住的期间,以擦身交错的斩击将其躯体斩断。
由于下一个敌人是以剑的突刺攻击而来,我侧身加以躲避,从头上的头盔至身上铠甲,以直劈将其彻底斩成两半。
就像这样,全部配合接连而来的敌人选择攻击、发出。
这是我的攻击速度与反射速度,透过平常心与迎击姿态,提升到了与以前无法相提并论的程度。因此才能够办到的招数。
换作一般人这么做的话,可是会因无法对应对手的攻击而被杀的。
不过,若是现在的我的话办得到。若是以我的技术、我的剑术就能够办到。
当我注意到时,我的周遭就只剩下尸体。成了一幅尸横遍野的、没有一个还能活动的人的地狱绘图。
没有同伴接近,而敌人就只剩下尸体。
浑身沐浴在发自同伴的敬畏,以及出自敌方尸体的怨恨当中,我的战斗结束了。
在那之后,获得了比平常要来得多上许多的奖励金,而今我正享受著晚餐。
硬是做出胡来的要求,请朱里做了全员份的炸竹策鱼。
这可是成为我醒悟契机的料理吶,拿这个来为我庆祝是最棒的选择。
「再多弄一点,把材料、把库存全都喝啊啊啊啊。」
「糟糕了!朱里陷入混乱当中了!」
「没问题的,他的手没有停下,还在活动中喔!」
虽然从远方传来了朱里的叫喊,不过这次就饶了我吧。
正当我享受著成为爱好品的炸竹策鱼时,数名部下来到我的身旁坐了下来。
「队长,虽然是在吃饭中,但可以打扰一下吗?」
「嗯?我不介意喔。怎么了吗?」
「至今为止,傲慢地说了那些话,真是对不起!」
说著,部下们对我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