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话 开端与奶油炖菜~刚古雷夫~

  时间在战国。地点位于迎来群雄割据之战乱时代的萨布拉尤大陆。

  这个大陆相当广大,被四季各别的气候所包覆,存在多数的山脉地带与丘陵地带,根据地域也有著独特的风俗习惯。

  然而这个大陆上的所有国家、所有领地上正爆发著战争。而其中有著为了守护自身的领地、为了获得财富等等各式各样的理由。

  不过,作为基本的理由是相同的。

  那就是,证明自己才是这个战国的霸王一事。为了让众人知道适合站在所有国家顶点的是自己。

  也就是所谓的大陆平定、大陆统一。要支配萨布拉尤大陆全境,站在统一国家的顶点。这一点,恐怕才正是下至士兵上至王族都抱持著的野心吧。

  基于这个理由,无数的村庄与城镇被卷入战火而逐一消灭。新的村庄诞生,又消失在战祸当中。国家与领地都一样,在战争中败北的国家或是该土地的领主会就此衰败,亦或是所有族人受到歼灭而消失。从缺乏警戒之人开始逐渐灭绝。

  战场上则更加悲惨了。剑与枪发出交锋的声响,箭矢与投石交错飞舞,透过魔法与魔工而为的杀戮受到执行。在那里不存在什么人命的尊严。人们就只是为了掠夺、存活、获得金钱与名声而战斗。杀害的人命数越多便能取得越多的银币与铜币,得以饮酒吃饭抱女人。有的人因而出人头地,有的人则就此没落下去。

  正是因为在这样的战国之世,所谓佣兵这个行业才会赚钱。

  我叫做刚古雷夫。原本是在某个城镇里过著率领帮派的日子。

  与儿时伙伴的七个人一同做著坏事。除了杀人放火以外的什么都做过。窃盗、违法物品的买卖、从妨碍商家的营业到破坏工作全都搞过。

  我在八人之中担任首领的职责,引领著大家做事。不管怎么说,毕竟其他人净是一群太有个性的家伙吶。只剩我比较适合担任首领了。

  幸好,我有个特殊的才能。对于见过、听过、感受过一次的事物能够完美地持续记忆的才能。多亏了这项才能从读书写字算数,到世间上的各种事物都能够长久牢记在脑海里。

  而且体格也够壮硕,剑术也还算过得去。要是有什么紧急状况便站到前线,也曾与危险的大人交过手。

  然而尽管如此,当年龄逐渐增长后也出现了无论如何都会明白的事。我很早便察觉到了帮派的极限与结局。考虑到时代的潮流与变迁、以及世间的状况,我明白就这么继续当个无赖组织是很危险的。

  因此,我带领著那些家伙们离开城镇,结成了佣兵团。虽说是仅仅只有八人的佣兵团,不过其他儿时伙伴们也都是拥有才能的家伙,因此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最初担任商队或旅行商人的护卫、商店的警备或是进行对盗贼团的讨伐来累积财富。

  待所有人的装备完整之后便召集人员,开始以战场劳动为主来赚取金钱。最初那段时间靠这样子是还勉勉强强过得去。

  但是,自从佣兵团成为接近百人的规模左右,其中的经营便出现了问题。

  那便是从薪资开始到装备与储备品的购入、马的饲料费以及储备食材的补给、与商队之间的协议与交涉……作为一个佣兵团必须得做的工作有如山高。

  佣兵团要是不战斗就赚不到钱。光是单单存在便会耗费金钱。不论哪种必要物资都需要花到钱。免费东西什么的根本不存在。

  还有,我一开始没有注意到的,团里并不存在伙房兵。愿意跟到战场上来,在鲜血与死亡的气味之中,能够凭靠大胆的精神保持著自我,持续制作美味料理之人──我的佣兵团里并没有这样的人员。

  这一点慢慢地造成了影响,好不容易在战场上赚来的钱也会在城镇的酒馆中用掉。光是要饱餐一顿美食就会把钱用掉。虽然想说至少弄个新造的装备,但也因为金钱不足而无法实现。

  一般来说,佣兵团的维持管理什么的,净是一堆让人想抛到脑后的麻烦事。不过,我无论如何也希望能够让现在佣兵团的势力壮大起来。

  并不是为了用来确保赚钱手段之类的,也不是为了只让我一人存活下来的手段。

  我呢,希望能有一个属于我的国家。

  为了改变像我这样的战灾孤儿,要是不在城镇的暗巷之中双手沾染坏事就活不下去的这个世间。

  为了从不断在战争中独占利益的笨贵族与蠢领主手中夺取其财富,将这些用在无从受惠的人们身上。

  为了让这个悲哀的时代,自此不再继续下去。

  我要取得我自己的国家。建立一个不论是谁都能够和平生活的国家。这就是我的最终目的。

  所以说为了这个目的,我一直在战场上战斗。杀害过数十名的敌人。也做过让笨蛋贵族全家灭绝的事。偶尔也会经历败北,有时也会尝到屈辱。但是,我没有屈服也没有气馁,依然持续不断地战斗著。

  然而,自佣兵团结成后,算起来已有八年。我开始对如今规模依然没有从百人增加的现状感到焦急。

  凭著我的才干,真的没办法再继续增进了吗……我也曾像这样差点绝望过。

  就在那个时候。我跟那家伙相遇了。

  改变我的命运的不可思议的男子。

  我跟朱里•东相遇了。

  那一天,我正参与著琳贝尔之丘上所发生的战争。

  北侧领主与南侧领主之间的战争。我受雇的是北侧这边。

  战争理由什么的相当单纯,就是把这片琳贝尔之丘的土地拿来做赌注。不论哪边的领主,都主张这块土地是由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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