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则是『听从者』吧。当A预言『我接下来将会倒立三十秒』,并且完成其预言时,就算是A的胜利。而如果B能阻止该预言成真则是B获胜。但是,如果始终无法分出胜负的话也很伤脑筋,所以预言必须加上时间限制。」
「…………」
我不禁心生疑惑。这么一来还能称得上是公平的胜负吗?
他所擧的例子是同为人类的情况,但实际上要一决胜负的却是我和结,两者之间办得到和办不到的事简直就是天差地远。
但是,预言者将可以做出任何有利于己的预言,如此一来选项就会变得相当多元。只要下工夫好好思索,或许就能创造出胜机也说不定。
「如果一次就分出胜负的话就太无聊了,所以就采取三战两胜制吧。第一次的预言者以抽签决定,第二次开始则是由胜者来担任预言者——你觉得这样的内容如何,名塚天人?」
「我大概了解游戏规则了。」
但是,在做出结论之前还是必须慎重考量才行。于是我决定将目前所浮现的疑问全数提出。
「我有几个问题。首先,如果你用了神之力,我不觉得自己会有任何胜算。还有,这样的规则对于实质上能够决定胜负内容的预言者不会太过有利吗?」
「你也可以去找其他的神来帮忙啊?这么一来,我们之间的差距多少也会缩小一些。至于预言者嘛……好,那就来追加规则吧?如果是由你担任听从者的话,你有权利拒绝预言者所做的预言。」
「如果我拒绝的话会怎样?」
「那么一来预言者,也就是我有义务放弃该次预言,然后重新提案能够让你接受的新预言。」
也就是说,当我觉得不利于已时,就能够拒绝该预言的内容。
例如结做出「名塚天人将被冰室结痛殴一顿」的预言时,只要结把我揍趴在地,就算是他的胜利。而我如果认为自己无力阻止这样的预言成真,就能在实现之前加以拒绝。总而言之,只要我不认同预言的内容,这场游戏就永远不会开始。
相对地,当我扮演预言者的角色时,对方并没有拒绝我的权利,因此我便能自由设定对自己有利的预言内容。
「如何?这么一来,我觉得应该会是一场势均力敌的胜负呢。」
「……不,我还是有疑问。」
如果由结担任预言者的话,实在难以想像他会做出什么样出乎预料的预言。所以我得考虑所有的可能性,同时判断对于自己各会产生何种利弊,然后再决定要不要拒绝该预言——只是,我真的办得到吗?
「你的防备心还真不是普通的重耶。」
结语带无奈地嘟囔着。
「你在讽刺我吗?」
「我只是基于事实陈违感想而已。不过,我对初出茅芦的小鬼特别温柔,要多让一步也无妨喔——你听过切蛋糕的问题吗?在没有量尺或磅秤的情况下,如果两个人要平分一块蛋糕,而且必须公平地切成双方都能接受而不会争执的比例,你知道应该怎么做吗?」
「什么?」
提这个有什么意义吗?
「正确答案是『由其中一人负责切蛋糕,另一人则选择自己要吃的那一块』。如此一来,切的人就会在不造成自己损失的情况下切成正确的二等分。而挑选的人则会选择自己能够接受的那一块。如此一来,就能达到双方皆能满意的公平结果。」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理解力很差耶!我们现在就像是在切名为『胜利的可能性』的蛋糕一样。如果对自己有利自然不会有所抱怨,就算接近各五成的比例应该也能接受。我说得没错吧?也就是说,只要由我来切蛋糕,然后你来选择就行了。更具体地说——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所想到的第一个预言。」
我不禁蹙起眉头。这家伙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如果你能够接受等一下我所说的预言……并且认为自己能够阻止该预言成真的话,那么就以我扮演预言者,而你扮演听从者的角色来开始第一场胜负。反过来说,如果你无法接受预言内容,就由你来担任预言者并且提出第一次的预言。」
「……也就是说,第一场胜负中如果我行使了拒绝的权利,你就要把预言者的权利转移到我身上?」
「没错。你不是觉得预言者比较有利吗?既然如此就让你来选择吧。」
从结的立场来看,理所当然不可能会拟定不利于己——也就是我能够轻易阻止的预言。但是,如果他说出对自己有利的预言内容,就会被我夺走担任预言者的权利。因此他不得不让一步,拟定出即使是我也能有胜算的预言内容。
也就是说,结必须得将蛋糕切成均等的两份才行。
至于我,则可以选择接受他的预言,或是在认为他让步不足时反过来选择成为预言者亦可。
如此一来,我就能从一开始就掌握住主导权。
只要顺利抢下第一胜,就能继续担任第二场比赛的预言者。而这次的胜负则是三战两胜制。先发制人将能使自己处于绝对有利的位置。
「话先说在前,我可不会设下什么陷阱或作弊。因为我也很想好好享受这场游戏。」
「……我知道了,就这么办吧。」
虽然我并不相信结的话,但我依然如此回答。毕竟无论再怎么慎重地思考,从他的提议里确实找不出任何不利己方的弊端。
「那么就立刻开始游戏吧,可以吗?」
我点头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