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根源,探访家族曾经居住过的土地并且制作地图。听说我的远房亲戚从前就住在这里。」
我顺便铺陈了今天是学校的创校纪念日,因此休假一天道样的设定。
对方则是毫不怀疑地照单全收,并且继续带路。
「你要找的是和泉家对吧,就是这里啦!」
眼前是一片空地。从杂草丛生的景象看来,应该已经好几年无人使用了。此处与村庄已有一段距离,周围也看不见其他人家。
「……这里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吗?」
「不,我记得从前的确有人居住在这里。大概是十年多前的事了吧,而且还是一对年轻夫妇。我还曾经看过太太顶着大肚子的模样呢。」
「他们后来搬走了吗?」
「我也不记得确切的时间了——你既然是他们的亲戚,应该知道后来的情形吧?」
「啊、呃,因为我和他们并不常往来……所以他们并没有向左邻右舍多说什么,就突然消失了吗?」
「可以这么说吧。我们家和他们在自治会里是分属同一组的,不过也没听见什么风声。」
「这样啊,看来他们似乎是不擅与邻居交际往来的夫妻呢。他们给人的印象如何?」
「嗯——该怎么形容呢,我和先生还有太太是交谈过几次,就是……给人很普通的感觉, 所以我也不太记得了。不过并没有留下什么特别奇怪的印象。」
再穷追猛打下去的话,对方恐怕也会生疑吧。
我向大叔道过谢并请他离开后,便将视线转向亚夜花。
「你觉得呢?」
「……我感觉得到些微魔力的残留。这里应该是工房的遗迹,只不过已经完全荒废了。」
「这里会不会就是耕太以前的家呢?」
「调查看看如何?」
「调查……要怎么调查?」
眼前只有一片杂草丛生的荒地而已。
亚夜花则是露出不置可否的表情,并且叹了口气说:
「你身上的连结不就有『全知』的属性吗?」
「啊,对喔!」
我的身上流着某位神只手足的代行者之血。
过去在某个事件当中,我成了隶属于唯一神的人,也因此获得了能够借用该神只部分力量的能力。但是由于作为容器的身体与力量来源相较之下太过虚弱,我只能够运用极小部分的力量,加上又难以驾驭力量的缘故,因此使用时会伴随相当高的风险。如果运用不当的话,连我自己都会被该力量所吞噬。然而即使如此,这股力量在人界中仍具有压倒性的威力,因此被我当成最后的王牌使用。
到目前为止,我都是在战斗时才会用上这股力量,但对方『全知』的能力似乎也是我所能借用的力量之一。或许弓虎会将这里的地址告诉我,也是为了让我了解这股力量也说不定。
「嗯,总之我先试试看吧。」
我将意识集中。
然后把脑中所描绘的空间与一处巨大的能量炉相互连接,并且将力量的流向稍微朝着自己倾斜,然后再加以运用。
你想知道些什么?
——请告诉我这个地方过去的模样。
当我注入强力的意念时,脑中忽然打开了另一片视野。
一间木造的老旧小屋出现在眼前。
玄关前方站着一位美丽的女性,手上还抱着一名襁褓中的婴儿。虽然听不见声音,但女性微动的唇所念的就是「耕·太」的名字。接着,屋子里走出一位像是丈夫的男性,并且向女性说了些什么。
——影像就到这里中断。
「……唔哇,虽然我早就做好觉悟了,但负担还是好大喔。」
我皱着眉低下头。
眼窝深处到后头部之间传来剧烈的头痛,视觉神经有种几乎要烧融断裂般的错觉。但毕竟借用了超乎身体所能负荷的力量,如果只需付出这样的代价,我倒是乐于接受。
「——我突然想到,这种力量在考试时好像也派得上用场耶!」
虽然无法频繁使用,但关键时刻应该值得一试。
「你现在说的话都会被弓虎听见喔!」
亚夜花无动于衷地吐槽我。这么一说我才想到,弓虎就是我借用力量的来源,因此使用力量的理由当然也逃不过她的法眼。如果让神发现她的力量被人用在作弊上头,恐怕也是一件很尴尬的事。
「先别说那些了,你看见了什么?」
「这里应该就是耕太出生的家。也就是说,这里应该就是耕太父亲的工房。」
我将所看见景色对亚夜花做了说明。那是婴儿时期的耕太,以及一对像是耕太父母的男女。
「附近的住家和人烟都十分稀少,对埋首于研究的人而言,确实是个再适合不过的环境了——不过自己的结婚对象是个魔法师,不晓得耕太的妈妈是不是原本就知道这件事。」
「或者连女性都是魔法师也说不定。」
「不过最后他们还是搬离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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