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地鞠躬致上歉意。
「对不起!乌尔莉卡不小心把床打坏了!」
「不对吧,这哪叫不小心……」
「这样一来这里就没办法睡觉了。所以为了向天人先生道歉,请天人先生到乌尔莉卡的床跟我一起睡!」
「……所以这个人才会出现在我的房里,是吗?」
亚夜花淡淡地说着。她和先前一样,表情依旧缺少起伏,但不知为何却让我觉得她似乎正为某事而困扰。
「是的。天人先生要和乌尔莉卡一起睡在乌尔莉卡的床上。」
乌尔莉卡用力地点了个头。
「这是为了弥补乌尔莉卡犯的错所提出的交换条件。即使是亚夜花小姐也不可以反对!」
我的身上穿着用来代替睡衣的运动服,手腕则被乌尔莉卡的右手紧紧地抓着。如果只是单纯比力气,我根本不是这孩子的对手。简单来说就是没办法逃跑。
「既然大家要睡在同一个房间,就请两位不要再吵架了,好好相处吧。」
「我们又没有吵架……」
我只是不想再跟亚夜花扯上关系而已。此刻我们两人之间不但视线毫无交会,更不可能演变成口头争执。幸好床铺比单人床还要大上许多,即使我跟乌尔莉卡都摆出大字形应该也没问题。赶快准备一下睡觉吧。
然而就在此时—
「妳要提供床铺给这个人是妳的自由,但是把这么一个散发着死人臭味的人带进我的房间,我会感到很困扰的。」
「咦……等等,死人的臭味?那不是乌尔莉卡为了她的计划乱掰出来的吗?」
「什么计划?」乌尔莉卡不解地眨了眨眼。就是为了让我和亚夜花和好的计划啊。
亚夜花稍微思考了一会儿后,转向我的方向对我这么说:
「我不知道你怎么看待这件事,但我确实感受到那股气息。你的周围存在着带有恶意的不死者。」
「那很危险吗?」
「这就得看那阵恶意是冲着你来或是另有目标。许多不死者常对生者抱持着恨意及妒意,执拗不愿离去的情况也相当多。」
由负面情感凝聚而成的不死者可能会加害生者,也可能会附身在它所执着的肉体上,不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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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肉体是生是死。亚夜花做了以上的说明。听她这么一说,我想起刚到这座城市的第一天被猫尸袭击的事。那应该就是不死者的杰作吧。
「你可以回忆一下吸血鬼传承血脉的传说,应该可以帮助你理解。传说中提到,绝大多数的人类或是家禽都会被袭击——你听过艾诺·巴尔这个吸血鬼的传说吗?」
我摇摇头,亚夜花便不疾不徐地开始为我解说。
「这是医生所留下的公开记录,可说是相当珍贵的事例。」
十八世纪时,在塞尔维亚的某个农村里,有四位村民被一个名叫艾诺·巴尔的佣兵所杀。当时村民担心这些受害者会变成吸血鬼,因此将艾诺·巴尔及四位受害村民的心脏钉上木桩,烧成灰烬后洒到河里。几年后,在同一村庄里陆续发生村民离奇死亡的案例,总人数高达十七人。其他村民于是开始调查坟墓,结果发现许多遗体都有逐渐吸血鬼化的现象。
「十七人?那是谁杀的?那个叫艾诺,巴尔的不是死了吗?」
「根据记录推测,可能是村民吃了被艾诺·巴尔所杀的家禽的肉因而感染。只是中间有好几年的空窗期,而且又几乎是同时发病,所以这样的推测还是有点奇怪。不如说是艾诺·巴尔即使已死,仍执着于要向村人复仇,这样的推测还比较合理。」
「咦,可是他不是心脏被钉上木桩,而且还用火烧掉了吗?」
「是谁说只要这么做就能彻底消灭他的?」
我无法回答。
亚夜花说,只要恶灵本身的力量够强,无论人类施以何种处置,只要经过一段时间,恶灵就能再次重返人间。将木桩钉入心脏或烧成灰烬等效果尚无法确定的处理方法之所以会广为人知,其实也可算是人类为了防止恐慌蔓延而努力的结果。
「艾诺·巴尔这个事例应该是距今最接近也是最严重的一次,我想近期内应该不会再发生才对。」
「我听万那说妳是这方面的专家……」
「因为我可以干涉生与死的伦理。我不是说过吗?我是掌管生死的神。管理契约也是我的工作之一。」
「什么契约?」
「就是存在方式的概念。」
亚夜花稍微思考了一下后才接着说:
「生物的存在状态只有生与死两种,活动状态称为生,活动停止状态则称为死。一般而言,生物都会签署『活着的时候能够活动,而死亡后就无法活动』的契约书而存在着。到这里还听得懂吗?」
我点点头。
「但是,这世界上也有生物会签署『即使转移为死相之后亦能活动』的这种例外的契约书。这些生物就称为不死者——实际上这些理论应该要来得更复杂才对。」
「呃——也就是说,所谓的不死者并不是『不会死』,而是『死了之后也能动』,的生物对吧。」
「你的理解是可行的。而像我这种司掌冥府的神,则拥有能够承认、取消甚至改写这些生死契约的权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