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火了,对不起喔。」
「是指我做料理太勉强的意思吗?」
「妳做出来的料理不是全生就是全焦,因为姊姊的字典里根本没有『强弱』跟『适度』两个单字啊。」
「呜……」
千那发出空虚的哀叹。
算了,即使得多做几个便当,也花不了我多少时间。而且那样万那早上也会使用厨房,两个人一起用的话反而拥挤。
「隔日轮流做便当如何?条件是轮到万那的时候,妳可以自由使用当晚剩下的食材。」
「成交。」
万那点头同意。
和平常没两样的弓虎打着呵欠坐了下来。除了亚夜花之外的所有人都到齐了。
「饭也已经煮好了,那么就请大家开动吧。」
我稍微顿了一下,接着慎重其事地宣布。
「我帮亚夜花送饭过去。」
「啊,乌尔莉卡来送就好了……」
「没关系,妳先吃吧。」
盯着眼前的肉不放的乌尔莉卡,简直就像是只在主人下令前只能瞪着肉流口水的小狗一样,这时候还要她去送饭也太可怜了。而且身为厨师的我,当然也希望客人能够趁热品尝料理的美味。
最重要的是,我必须和亚夜花把话说清楚才行,帮她送饭过去说穿了只不过是个借口而已。
我端着放有料理的托盘朝亚夜花的房间前进。到了房门口时,我先深吸了一口气后才敲门。
「——我送饭过来了。」
时间似乎稍微停顿了一拍,但最后房门还是缓缓地打开了。
眼前的女孩表情与平时无异,仍然看不出任何情绪起伏。但今天的亚夜花看起来似乎心情比平常来得更差。但也有可能是我内心先入为主的想法所造成的。
先前虽然透过乌尔莉卡牵线而和亚夜花一起吃过几次饭,但我独自一人帮她送饭倒是第一次。亚夜花并没有叫我立刻离开,于是我带着几分尴尬踏进了房里。
我先将手上的托盘放在一旁,然后一边拿出折迭桌,一边思考着该说些什么。想不到亚夜花竟然先开口说话了。
「……你今天很晚才回家嘛。」
「啊,对啊。我跟班上同学出去玩。」
对话就到这里中断。
架好桌子完成用餐的准备后,亚夜花也跟着拿起筷子,但却立刻停止了动作。看起来似乎是在伤脑筋眼前的烤带骨猪肋排该如何下筷的样子。
「别太在意形象,用手拿起来大口啃也是一种诀窍。啊,该不会是因为我在这里,所以妳不好意思?」
「没那回事。」
亚夜花用双手握住骨头部分,稍微看了一会儿后,才像是下定决心般地啃了起来。
「好吃吗?」
「……不难吃。」
「太好了——妳的嘴角沾到酱汁了啦。」
我拿起卫生纸为她擦拭嘴角,亚夜花则毫无反应地让我擦拭。我总是觉得,这家伙应该早就习惯让别人服务了吧。不过也有可能只是懒到不想移动身体也说不定。
「……昨天我擅自把窗帘拆下来,对不起。」
我们两人在近距离之下眼神交会。亚夜花忽然瞬间僵住了动作。
「我听说了妳的事情。我随便干涉妳的私生活,还做了多余的事,我很抱歉。我有在反省了。」
我始终认为亚夜花只是个单纯的懒人,只是因为任性而将自己关在房里,是个只会给别人添麻烦的神。但如今想想,或许并不完全是那么回事。对于并不了解她的我而言,其实更不应该以先入为主的想法来清理原本属于她的这个空间。
一阵沉默过后,亚夜花悄悄地开口:
「……就这样吗?」
「咦?」
亚夜花无视我的疑问,不带任何怒气或责备语气,只是轻描淡写地继续说着:
「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是,请你从此之后不要再踏进这间房间一步。」
* * *
「……你在沮丧什么?」
午休时间,我无力地趴在桌上,细屋主动向我搭话。
「我和宿舍里的人相处得不好,所以很消沉。女孩子真是难懂的生物啊。」
我明明那么认真地道了歉,而且亚夜花看起来也接受了。但我似乎在连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某个部分,背叛了亚夜花的期待。至今我仍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
「好像很棘手的样子。不过对我来说,因为女生而烦恼这件事本身就已经够奢侈了——啊,说到这个,你和梨玖后来怎么了?昨天唱完卡拉OK后,你们该不会做了什么奇怪的事吧?」
「什么叫做奇怪的事啊……我只是送她回家而已啦。」
「光是那样就已经很不得了。」
细屋咬牙切齿地用力槌起桌子。
「你真的很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