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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弦哽咽着挤出话语。
「我最喜欢的将棋却被那个人打心眼里讨厌了,憎恶了。但是……但是我不想让他讨厌将棋!想请他继续下棋!」
在冲动的驱使下,她恳求道。
「我在想自己能做些什么!我所能做的只有下棋……那我就证明给你看!虽然你讨厌这张棋谱,但这张棋谱明明……明明那么让人感动啊!」
回过神来,美弦已泪流满面。
终于传达过去了——一股达成使命的安心感涌上心头。
「我这些话可能没法治愈你的创伤……但我想让你知道!我最喜欢你的将棋了!所以……所以求求你!」
已经没人能阻止美弦了。
「请不要……不要害怕将棋!!」
她是不是在看着某个不在场的人——人们虽然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这点还是能看出来的。
「…………那个,怎么说……就、就是这样!」
在尽情倾诉恋慕之情后,美弦突然恢复理智,面色通红地朝着照相机行礼。
接着起身快步离开了对局室。
众人只得默默地目送她离去。
前来采访美弦的记者们因放跑了主角而狼狈不堪。
若是直接追过去,却又对留在现场的加贺七段太过失礼——记者们进退两难。
「那就……开始采访失败者吧」
察觉到气氛沉重的薰顺势开玩笑道。
「失败者什么的……」
「不不,我就是失败者。号称今天不会输给任何人的失败者」
薰制造出毫不在意的氛围,总算让记者们放松下来。
「可以请您回顾这一局吗?」
「彻底输了……只能这么说。三河女流过去从没下过这样的将棋。恐怕这是相当深入的研究成果吧」
「中盘您有机会吃掉角却没去吃,有什么意图吗?」
「那个嘛……一定吃掉就完全落入对手的研究棋路了,就是这样」
之后薰和记者们的问答也在继续。
就在采访即将结束的时候,一名记者提问道。
「加贺七段,您一直下到被将死为止,有什么原因吗?」
对于这个疑问,薰清晰地答道。
「我想留下棋谱。留下三河美弦这名女流棋士,把加贺薰这名棋士打得一败涂地的棋谱……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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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将棋会馆的正门处。
成海站在一片树阴下,远离为美弦的胜利而鼓噪的记者们。
受到美弦此生唯一的告白后,成海像是要整理心情似的吹着风。
天已暗,风渐凉。
风中的成海内心却充盈着不可思议的温暖。
耳边萦绕着美弦的话。身体每每随之滚烫。
居然有人会喜欢那种将棋啊——他为此感到意外、不可思议和困惑。
尚需时日,他才会发觉这种感情名为『喜悦』。
「回想起来,最初问她为何来我这儿的时候……她好像生气了」
是因为自己以全胜战绩突破奖励会三段联赛所以才想来学习将棋吗——成海这么说的时候,美弦无端地愤怒了。
我绝对不是被那种纪录吸引过来的——她这么说过。
她不关系纪录、胜负和成绩,纯粹只是被自己的将棋吸引了。
想下出和那个人一样的将棋——什么的。
对下棋者而言,还有比这更高的赞美之辞吗。
「不要害怕将棋……吗」
美弦的心意大概全寄托在这句话上了吧。
作为赢得对局胜利的主角所获得的权力,她将受人称赞的机会弃之不顾,一心只想传达向自己传达心意。
「真受不了……没想到反倒是那家伙来教训我啊」
不要害怕职业棋士——过去明明自己在鼓励她,这下师徒的地位对调了。
她所拼命传达的直率心意,该如何在自己内心消化才好呢,完全搞不明白。
尚需时日,他才会发觉这种感情名为『快乐』。
「我……真的可以去下棋吗……?」
自己下出了最差劲的将棋,但有个人却说她喜欢那局将棋。
自己憎恶的棋谱,但有个人却说那是她最喜欢的棋谱。
就算这样,自己能容许吗。
自己擅自关闭了下棋未来的大门,如今却又要重新下棋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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