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一贯的棋风取胜。
要么钻研居飞车,学习完全不同的将棋求胜。
根据选择的不同,学习的方法也有差异。
「你怎么选?」
「这个嘛……」
美弦凝视着将棋盘上某一点,陷入思考。
她没有轻率地寻求成海的建议,而是自己思索答案。
不久,美弦抬起头来回答道:
「…………我想学习居飞车」
「这样啊……」
成海明白这个选择的分量。
迄今为止的经验几乎都派不上用场。读棋的感觉、看透形势的方法、是否有诘的状况判断——一切都与振飞车截然不同。
坦率地说,倘若只求变强,坚持下振飞车会更轻松。
可既然她下了决心,成海也不好多说什么。
「话说……长门先生是居飞车党吧?」
「啊啊。过去是居飞车党」
为了强调自己不再下棋,成海又重复了一遍。
「看过我的棋谱了吗?」
「啊,是……稍微看了看……」
不知为何扭捏起来的美弦回答道。
「反正看谁都是看,不如去看职业棋士的棋谱吧……你也太好奇了吧」
「但是长门先生曾经是话题人物啊」
「……也对」
自己的确曾在三段联赛中连战连捷,难怪她会在意。
「然后就是……这边是我输给职业棋士时的棋谱」
美弦翻开笔记本中格外陈旧的一页。
成海接过棋谱,在脑中大致复现。
「你这……被打得真惨啊」
与牢固围玉、专注反击的美弦相反,对手几乎没有防守王将就挑起急战。
结果,美弦甚至没能正面攻入敌阵,就此败北。
「表现不错的地方……根本没有啊」
「哈!?」
美弦遭到无情的批评。
「你在所有棋局中都落后于人。没有空闲来下出自己想走的一手,净是应付对手的棋步。获胜的对手会觉得心满意足吧」
称心如意,尽在掌控——这是下棋时最快乐的事。
相对地,对输家来说是心理创伤级的灾难。
(话说回来……气势怎么会消散到这种地步呢?)
成海对比着女流棋士战的棋谱和以职业棋士为对手的棋谱,低声说道。
最初的棋谱中流露出困惑与犹豫,即便如此仍可看出其中蕴含的进攻决意,有种一往无前的气质。
但以职业棋士为对手的棋谱却完全相反,宛如将棋盘中划着一条分界线,棋子不得越界似的。
并非试图进攻却犹豫不决,而是从头至尾都没想过进攻。
「…………跟我说说下这局将棋时候的事」
成海看着惨败于职业棋士的棋谱问道。
「对手是年长棋士,虽然近期成绩低迷,却也是有过头衔经历的大人物。你……是在对局开始前几分钟进入房间的?」
这个与将棋内容无关的提问让美弦愣了一下。
「那……那个……三十分钟,啊不四十分钟左右……」
「从那之后到对局开始这段时间,你在干嘛?」
「坐在下座平复心境……」
整整四十分钟啊……
成海看出美弦败北的原因了。
(这家伙不是害怕同职业棋士对局,而是害怕职业棋士本身啊)
对局开始前四十分钟,正是记录员差不多该做准备的时间。这时候对局者现身只会干扰记录员的工作。
所以一般而言,入室时间再早也不过是对局开始前十五分钟左右。有些棋士甚至会在对局开始时掐点赶到。
然而,美弦却在四十分钟前进入房间,等待对手出现。
想来不会是为了给自己鼓劲。
女流棋士同职业棋士对局时,决不能有任何失礼之处——这种含糊的强迫观念深入内心。
所以她才没法让棋子前进。
(那么……该怎么挑明这一点呢……)
美弦的行动是在无人强迫的情况下自发为之,丝毫没有觉察到那份隐含其中的,对职业棋士的过度恐惧。
这种事无法靠言语说明。
(原来如此,这才是向我求教的真实理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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