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经历。我之所以能打败守护者,从来都不是依靠纯粹的战斗,而是仰仗了别的什么东西。只要这次也能够想到那东西,那就一定还赶得上——!
“我明白了。你还冷静对吧,罗德。那么接下来我希望你能听我谈谈个人的一点经验。那是我曾经走过的道路,也是你接下来将要踏上的道路。”
“孤、孤的道路……?你在说什么……”
“我曾在一段时间里,将别的女孩子当成了自己的『家人(妹妹)』。接下来我要讲的,就是那时候的事。”
“——!”
看来这对罗德来说也是颇感惊讶的话题。
她瞪大了眼睛表示自己对此有兴趣,并一言不发地等我继续往下说。
“败在了『暗之理的盗窃者』手下的我,记忆和自我都被改窜得暧昧不清,并与不是阳滝的妹妹一起被囚禁在了虚假的幸福之中。可是,那充满了虚假的世界很快就迎来了崩坏!就算在虚假的世界中得到了幸福,你也绝对不会认同那份幸福的!我比谁都要清楚这个道理!就算你逃到了没有人期待你的世界,也不意味着你受到期待的过去会就此消失!来自心底那不成声的悲鸣会一直折磨你,让你的痛苦更加无法忍耐,到最后在那个世界里你也会感到无处容身!!”
回想起自己在劳拉维亚的生活,我将那份后悔传达给罗德。
“所以你现在真正该做的不是逃到充满都合主义的虚伪世界!而是直面自己的过去进行清算!”
“——那、那种事孤做不到!就因为做不到,孤现在才会在『这里』,变成这样!!”
“就算给你准备了『不期待你的弟弟(莱纳)』,『对你抱有期待的弟弟(艾德)』存在于世的事实也不会有任何改变!这份潜藏在你心底的事实就如芒刺在背,你的留恋怎么可能实现!替代品终究只是替代品而已!!”
“你这……尽知道说一些大道理……!!”
然而传达不到。这终究也只是我的经验。尽管这份经验化作了我的血肉,但对罗德来说只会感到漠然。
“涡波说的话统统都是大人的理论!倘若孤真能一切都按照这些理论行事,那怎会有什么烦恼!如今孤并非大人,而是孩童,就算知道该这么做,也要背道而驰!就算知道这是错的,孤一样要坚持犯错!”
罗德终于连说理也放弃开始了一味地耍赖。
这就跟昨天罗德和诺斯菲的口角一样。对现在的罗德,只说正确的理论是没用的——到头来我明知这个道理,却还是这样做了。
“孤已经决定要做一个孩子!孤要与诺斯菲一同将孩童时代从头来过!诺斯菲也答应孤会一起变回孩子!”
“就算你真的重新来过,得到的也只是与你曾经度过的『孩童时代』截然不同的东西啊!”
听到这番话之后,罗德的双肩先是一阵颤抖,接着竟眼眶含泪,呜咽起来。
“呜、呜呜……!呜、呜u呜呜呜……!”
明明她方才的态度那样强势,结果才刚听到几句正论就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看来是她溢于言表的威严让我产生了错觉,正如罗德自己所言,现在的她心灵其实十分脆弱。
“为何!为何只有孤不行!?你不是都实现了诺文的愿望了吗!?你不是听取了诺斯菲的愿望了吗!?不许差别对待!差别对待可不好哦!孤很容易就会哭的哦!当身旁没有人的时候孤一直都在哭哦!?”
虽然流着泪,但她的泪水作为一种压力对我来说份量也不轻。而且只要她一哭,就意味着罗德没办法继续保持理性同我交谈了。
如果继续谈下去,罗德估计会当场开始痛哭吧。
“……咕。”
理解到这一点之后,我无话可说了。因为我已经明白了,罗德需要的是『不同于话语的别种东西』。但现在的我能为她准备的却『只有正确的话语』。
我放弃了说服罗德这条路。
“我明白了……这就是你的答案啊……罗德,对不起。都怪我没能赶上……”
接着我向她道歉。听到我的话,罗德重新转入了攻势,擦掉眼角的泪水笑道。
“哈、哈哈,你这是什么话?没赶上?没有的事,涡波你来得正好不是么?你能专程在『这里』迎来崩坏的一个月前出现。孤应当感谢你才是,涡波。”
“可是我没能在你崩溃之前帮到你……遇到你之后,也因为什么都想不起来,所以不知道该对你说些什么……忘掉了与你之间的过去,我很抱歉。真的很抱歉……”
对话已经无法再继续了。
持续渴求着我的罗德,以及不断道歉的我。构成了两条完美的平行线。
放弃了说服的我,将自己在意的最后一点疑问问出口。
“……我说,罗德。这是最后一个问题了。是诺斯菲向你提议这么做的吗?”
“这你可想错了,涡波。其实正相反,是孤向诺斯菲发出邀请的。”
“这样啊……”
我或多或少地想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的原因归咎到诺斯菲身上。但果然不是那回事。罗德原本就快要演变成这样了,跟诺斯菲没有关系。
“看来,话也就谈到这里了……既然如此,那你就死心与孤一战,然后再败给孤便是。无须担心,孤可以向你保证,在『这里』的生活不会有任何不便。毕竟孩童时代对任何人来说都是美好的象征。四个人在一起想必可以过得很愉快吧。”
“容我拒绝。事到如今我可不要用长大成人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