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玛利亚都做不到的。
因此,就算浑身颤栗,我也坚持辩驳:
“才不是那样……!我心中这份想要拯救『谁』的想法,毫无疑问是属于『我』自己的东西!我所知道的『阳滝』是一个无比可怜的女孩子!我想要救她!这份愿望之中绝无任何虚假!!”
“嘿~,那样啊~。你就那样相信了连是不是自己的都不确定的想法,而坚持着要去拯救那么个叫阳滝的,连存不存在都不清楚的人吗?”
我勉强张开的防御轻而易举地就被撕裂了。
帕林库洛的这一击效果显著。
“但是啊,少年你也看到了不是吗?相川阳滝她啊,在千年前就死了。没错,她已经死了啊。说实话,不管你怎么挣扎,不是都救不了她了吗?”
“那是你给我看的不是吗……我还没蠢到完全相信你展示给我的记忆的地步!”
“这个嘛,说来也是。你说的有道理。正如你所说。记忆什么的,不过是暧昧的东西,不值得信任对吧?那么啊,我说,难道不能这样去想吗?说到底,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叫阳滝的少女?这样的。”
“你、你说阳滝,不、不存在……?”
感觉到精神的动摇,我声音颤抖着重复了一遍。
帕林库洛在直接刨除我存在价值的根基。
为了打倒尚存战意的我,他以『你的存在毫无价值』为武器无情地向我发动攻击。
明明都为自己准备好了这样坚如磐石的战场,他还是不敢大意地反复使用精神攻击。
帕林库洛确实是认真地在玩。不过那对我来说已经是十分可怕的饱和攻击了。
魔法跟精神状态是紧密相连的。至此,我已经完全丧失了构筑精密魔法的余裕。就连作为次元魔法基础的『Dimension』都要保不住了。
“『相川阳滝』。说实话我见都没见过有点不信啊。听上去感觉就是少年和『始祖涡波』的妄想——是幻想出来的妹妹吧。我也是有家人的来着,妹妹呀姐姐呀什么的,说实话那是相当苦涩的关系哦?讲道理,甚至互相仇视得不行。兄妹对彼此抱有接近爱意的感情什么的,不觉得脑子有毛病吗?”
“那、那是因为你的家庭关系搞得不好!关系亲密的兄妹是存在的啊,一定!我相信着,阳滝这个女孩子一定是存在的!”
“被技能肆意地玩弄自己的大脑,还被我夺取了记忆,甚至还存在着完全不知的千年前的自己。即使是这个时候,依旧有不属于你的记忆源源不断地流入脑中。哎呀,真是苦了你啊,少年。——即使如此吗?即使如此你还是相信吗?记忆什么的是相当脆弱的玩意儿。很简单就能改变。即使如此,你还要主张『只存在于记忆中的妹妹』是存在的吗?不觉得有点牵强吗?”
折磨的我的内心还不足以让他满足,帕林库洛继续精心地打击着,试图将我彻底击溃。
在他彻底的精神攻击下,我的心脏因为不安而开始剧烈跳动。
不同于平时的噗通噗通声,而是激烈的咚咚咚的声音。势头就像是要从嗓子里蹦出来一般,一股千刀万剐的痛楚开始在体内扩散。身体好热。心脏随时就像要爆炸一样,好恐怖。
我引以为傲的思考能力已经剩不到十分之一。但是,明明什么都没法好好去想,时间的流逝却如此缓慢。而这则又要归因于高到离谱几乎跟『怪物』一样的属性吧。
我还有战斗的余裕。
但是内心却丧失了一切从容。
在浑浊的思考中,只剩下了帕林库洛话语的回声。
——是啊,没错。
说不定,相川阳滝什么的原本就不存在。
说到底,从我明白自己不是『我(涡波)』的时候开始,相川兄妹的存在就变得暧昧了。我明白的。那种事。
所以,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再听。我不要再确认一遍了。
不然的话,『并列思考』又要擅自发动了。
我越是嘱咐自己不要去想,越无法阻止。
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了。
我已经不想再要那种痛苦了——
“但是,就算那样!!我也有回忆!我也能想起来,我们兄妹在原来的世界的生活!我能想起来啊!!就算这是被给予的记忆,但是我也愿意相信!因为只有那份记忆,只有那在原来的世界生活的记忆,才能给我一丝温暖啊!!”
“明明都不是你自己的记忆,真好意思说啊!但是,那·也·包·括·在·内!包括在少年记忆之中的那东西!那个什么『原·来·的·世·界』,那玩应也是个相当扯淡的说辞啊!那种『世界』,真的存在吗!?太扯了吧,异世界啥的!这个年头就连演戏都不会拿出那个词儿了啊!?谁能保证那种天马行空的世界真的存在啊!?居无定所的少年你能保证吗!?”
在剑与剑交错的一瞬间——在那一刹那之际,我不由地思考了下去。
啊,啊啊……
是可能不存在啊……异世界什么的。
因为,包含我在内——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都不曾去过『原来的世界』。只有我一个人像个傻孩子一样说来说去。
所以确实存在着只有『这个世界』,而不存在『原来的世界』那种幻想般的异世界的场合。
就算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取代魔法,科学技术很发达的世界?从这个世界的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