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您居然把刚才的胜利,说是不过那种程度吗……不,对帕林库洛长官而言,可能确实如此吧。我们的眼界果然是不一样的啊……”
“喂喂。别说的像是我器量很大似的。我不过是有自己擅长的取胜方式罢了。你可别给我看得那么伟大。”
因为介意过于夸大的评价,我表现出相应的谦虚态度。对此部下没有任何否定地完全接受了我的说法。
“说来确实……帕林库洛长官的作战方案全都是台面下的阴招……因为魔法的关系有时只知道您有做了些什么,除此之外基本上就……”
“是啊。基本上从不亲自上阵指挥。抱歉,我就是这种人。”
就像是彼此信赖的同僚一样,我们的谈话继续着。
“但是自从您来到这里,局势确实好转了不少。不仅改变了军队的魔法战术,也经常暗地里骚扰和策反敌军。”
“是你们对战争一无所知罢了。用兵之道,心战为上,兵战为下。毕竟部队的调动全在敌将一念之间啊。”
“最了不起的还是那个魔法阵。多亏了那东西,我们的士气得到了相当的提升。”
“……嗯,那个啊。哈哈,确实,那玩意儿可是我的杀手锏啊。”
“真想不到居然能在不被敌人察觉到的情况下对大陆的『魔石线』动手脚……帕林库洛长官实在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啊……”
“那个是勒伽西家秘传的魔法啦。然后我在小时候对它进行了改良,引而不发直到现在。一旦发动的话,对面肯定会陷入一片混乱的。”
“小时候是吗?到底是从何时……啊,抱歉,都说了是秘传的。我不该多问。”
“没事,不用在意。”
部下也意识到自己打探的太多,立马退后一步低下了头向我致歉。现在我在大陆上设置的魔法阵是秘传的魔法这件事,在『南方联盟』是重要机密。要了解相关的问题需要很高的地位和繁杂的手续。
从胜利的喜悦中恢复过来,重新变得冷静的部下不再多问了。
但是我其实是觉得无所谓的。
“……我说。魔法阵的事虽然不能说,不过作为代替你要不要听一听我小时候的事情呢?”
“真、真稀奇啊……帕林库洛长官这样的秘密主义者居然会……”
“一时兴起就是了。”
一切早都已经结束了。而我面前的人,也不过是一具迟早要死的尸体。
那么我最后的独白,此时不做更待何时呢。
“如果您觉得我可以的话请随意。我个人也非常想听。”
部下为了尽可能地帮到我而点头。我对此也小声地表示“多谢了”。接着便回忆着往事讲述起来:
“…………小时候的我啊……真是正八经儿得不得了。在勒伽西家那高端到浪费的教育中,可以说是茁壮成长着。”
“那不就是说现在完全不正经了么。”
“哈哈,就是那么回事了。总而言之,你就想成是跟现在的我完全是两个人就是了。不带任何偏见地与所有人相处,对任何人都很温柔,喜欢堂堂正正地一决胜负,不允许卑鄙的手段,发自心底地讨厌失败——那时候的我是这样一个少年。”
“……帕林库洛长官,说谎请适可而止哦。”
一谈到过去的事情,部下便中途吐槽好几次。
你的心情我懂,但是拜托你多信任我一些好不好。没办法,只能利用其它品格高尚的骑士们推进故事了。
“你要是觉得我在说谎的话,随便跟联合国那边的哪个骑士打听都行。还是相当出名的哦?我还被称作『神童』了呢。不光人望爆表,朋友也有一堆。”
“那么是从何时开始变成这样的呢。”
“何时开始吗……那是……”
对提出相当失礼问题的部下露出苦笑,我继续回想曾经的过往。
回想着在开拓地的别墅周边转悠的我——还有我的朋友们。其中有劳拉维亚的雷鲁·桑库斯还有格连·沃克。以及弗茨亚茨的海因·赫勒比勒夏因。尽管是因为大贵族的身世而获得的关系,但小时候的我们是货真价实的好友。
而与那些友人的关系断绝的时间点,是在我的侄女出生五年之后。
“勒伽西家拥有其他贵族所没有的使命。那是『在一千年后的未来,继承一位使徒的力量』这一使命。我的改变,可能就始于仪式的那一天吧。”
“千年后的未来……?我也是莱文教的信徒,对此有一定的了解……那是指引导了圣人缇娅拉的使徒西斯大人呢?还是致使北之王疯狂的使徒迪普拉库拉呢?”
本以为还要对传承有关的事情详细解释一番,但是多亏部下不仅是一名优秀的军人,连作为信徒也十分优秀。这样话就好说了。
“都不是,其实使徒一共有三位。第三位使徒从始至终没有发挥任何作用,只是在一旁作壁上观而已。自然也没有留下任何传承。但是即使如此他也是确实存在的。而那第三位使徒的名字是勒伽西。使徒勒伽西。”
“嘿诶~,跟帕林库洛长官的家名一样啊……”
“就是这样,那位使徒的力量在大约十年前由我的侄女西娅继承了。”
我一下子就道出了勒伽西家最大的秘密。毕竟都到最后了,所以也没必要再隐瞒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