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南之剑士很了不得,但是北之『英雄』也不白给。我看过北区的比赛了,他毫无疑问比历届的优胜者都要强。”
然而纵观所有的议论,诺文几乎都被安排成了『敌人(怪物)』。
与之相对的,我则在人们的一厢情愿之下被安排为了『英雄』。
这个事实令莉帕有些伤感。
“……看来给大哥哥加油的人更多呢。”
“似乎是那样啊。”
“果然,就因为是怪物所以都白费劲了吗?”
“不,我觉得不是那样的。虽然嘴上说着怪物怪物的,但对『最强』和『剑圣』之名的敬意还是听得出来的。”
“嗯……说的也是……”
虽然我冷静地对听来的信息进行分析,但莉帕的表情还是不很明朗。
就这样听了一路擦身而过的人的交谈,我们终于要踏上规模冠绝『瓦尔法拉』的中央剧场船了。
这艘船的形式非常特别。它的入口宛如一道城门,城门周围则建有好几十个塔状建筑。跟其它的船只不同,它不是经由战舰修改而成,而是从一开始就作为剧场船建造的。
我们走进了巨型剧场船内部。
内部的构造好比大贵族的宅邸,正门之后是能够收容数千人的大厅,屋顶垂下无数奢华的吊灯。此情此景不禁让我想起了之前的舞会。
无视掉由此萌生的不快,我继续迈步前进。
跟工作人员搭话,前往选手的休息室。
一路上有关诺文的传闻不绝于耳。
在豪华的走廊中,贵族林立,他们都在自顾自地就诺文和我说长道短。
所有人都认可我们的力量。这跟诺文口中的『荣光』很接近。虽则如此,但这绝对不是什么让人心情舒畅的东西。
在这之后,我们两人在休息室静待时间流逝,直到工作人员来通知我们比赛即将开始。
我牵起莉帕的手,走上了应该是最后一次经过的竞技场的走廊。
路上,我同她说出自己在战斗开始前的结语。
在这之前,我们已经听到了各种各样的话。听到了各式各样的流言,知道民众对这场战斗怀有极大的期待。但是——
“——但是,莉帕。不管诺文是怪物还是什么、是『英雄』还是『最强』。都跟我们没关系,跟我们没关系啊。”
“……诶?”
“虽然对不起到场的观众,但这场战斗不属于其他任何人。而是属于诺文和莉帕、还有我的。这是只属于我们三个人的战斗。”
“……嗯。”
“去告诉他吧,将我和莉帕的答案告诉他。”
突然被我搭话的莉帕虽然惊讶,但立马就理解了言中之意,默默点头。
我和莉帕怀着共同的思念,在同一条路上并肩前进。
前往诺文所在的场所——『舞斗大会』的决赛。
经过阴暗的长廊,我们走进了竞技场。
刹那间,炽人的阳光照耀在身。
一同袭来的还有狂风骤雨般的喝彩。
映入眼中的是不可胜数的观众,无数观众都发自心底地期待着我们的登场。
竞技场很宽广。
在比之前那些大三倍的竞技场上,筑起了坚固的结界。观众席的面积也比之前大了三倍。并且还不只有一般的座位,还有塔状的风格独树一帜的观众席。为了让尽可能多的人观赏这里的战斗,运营方花了不少心思。
他就等候在我们视线的前方,等候在竞技场的中央。
我想,他对我和莉帕登场的渴望,恐怕要远比这座竞技场中的观众迫切。
在全副武装的警备兵的包围下,一名青年正独自仰望苍穹——
在我们入场的一瞬间,他将目光投向了这边。
栗色的发丝随风摇动,浓重的黑眼圈之上的深紫色双眸捕捉到了我们的身影。
青年的瞳孔一下子缩小、接着嘴角轻启。
他一个人在『瓦尔法拉的顶点』等待着。
——一·直·等·待·着。
是从何时开始的呢。
是从『舞斗大会』开始的时候吗?还是从跟我相遇的时候开始的呢?
还是更早,从逾越千年的遥远过去开始?
从他成为最强的剑士的那一刻起?
不过我觉得都不对。
诺文的等待,一定始于——……
◆◆◆◆◆
青年名为诺文·阿雷亚斯。
守护者『地之理的盗窃者』。
如今身负『最强』与『剑圣』之名,是位于『荣光』之巅的存在,同时也是我剑术的师父和挚友。
&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