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有了改变。
这里有我在。
不管他变得多强都不再是孤身一人。
只要有这一点,诺文就喜不自胜。
在这欢喜的感情驱使下,诺文喊道:
“啊啊,我用出了全力!现在我正在全力战斗着!多亏了涡波能够追上我的脚步!诸君,看啊!这就是我,诺文!请将诺文·阿雷亚斯的战斗铭刻于心吧!!”
诺文将自己的内心想法不加掩饰地喊出来。
诺文的台词是如此纯真,纯粹。
“涡波将我的一切都看在眼中,又将剑技习之,以剑技应之!这是何等畅快!何等愉悦!!”
来不及雾散的水晶和冰晶在空中飘舞,又渐渐落到地面积攒起来。
原本的沙地,不知不觉间被染成纯白。
诺文猛地一蹬,大幅拉开距离,停手了。
我也停下攻击。
看来他有话要说。
“……但是,这样下去没完没了。虽然就这么酣战至天明也无妨,但是那样就有点冗长了。不适合为这场剑舞画上句号。而且,就这么消耗魔力战斗下去的话,我迟早会撑不住的。”
“我就是看准了那一点哦。诺文的魔力枯竭了的话,就能变得对我有利一些了。”
“那可不能让你得逞呢,涡波。我要在那之前做个了断。”
接着,诺文远远地摆出架势。
跟至今为止洗练的形式不一样。这是诺文第一次采用这种形式准备攻击。
将右手握着的剑放至左腰的后方,是强化了拔剑横斩的形式。
但是,他既没有将剑收回剑鞘,身体也没有过分下沉。
“涡波,就让我把一个愚笨之人最终抵达的境地烙印于此吧……这就是我最后的一招。”
已经使用了『感应』、使用了『魔力物质化』,诺文应该没有能拿出的手牌了。
但是,他这副架势却让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
我最大限度地发挥技能『感应』,为了不看漏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而严阵以待。
接着,诺文咏·唱·道:
“——『我将世界(你)遗置而去』。”
随着他的咏唱,世界——扭曲了。
虽说是咏唱,但诺文终究不是魔法使而是剑士。所以当然的,他体内并没有魔力在运转。
然而,诺文身边的空气却在扭曲。
扭曲仍在不断扩张,在赛场内传播开来。世界发出砰咚砰咚的声音脉动着,周围的结晶以波纹状激荡开来。
如同重新书写世界的法则一般,如同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大罪一般,传来一种打破禁忌的感觉。
在『感应』的帮助下,我得以一窥这感觉的本源。
这是触犯世界根源的咏唱。如同盗取了世界之『理』般,对世界本身上下其手。
并且,这一咏唱的代价——恐怕,是诺文的人生本身——
“——『世界(你)既已拒我在先』『则与剑共生方是唯一之法』——”
经过了同阿尔缇的一战,我对咏唱的理解得到深化。
正因如此,我才明白、无法不明白。
接下来使出的招式,是诺文人生本身的具现——
恐怕这才是阿雷亚斯的奥义之最,剑士诺文的必杀。
是被所有剑士当做目标、最终抵达的境界。
用最理想的形式、挥出的一剑。
仅此而已——
——剑奔驰而出。
“——魔·法『亡灵一闪(Von·A·Wraith)』。”
在听到这句话的一刹那,必杀之剑铸成了。
留在我眼中的最后一幕,是诺文握着剑的右臂消失的瞬间。简直就像触及了其它次元一样,诺文的一闪从世界上消去了踪影。
也就是说这一剑,是连余光都不留寸分的一闪。
我见过与之相类似的现象。
诺文那消失到其它次元的剑、就像是我把手伸进『持有物品』时一样。——不对,不能这么说。利用『感应』的分析适当地描述的话,那是诺文在限定的情况下使出了『次元魔法』。
不使用魔力,仅仅依靠自身的技量就实现了与魔法相同的效果。
暴露在这个魔法的威胁之下,我的脑海突然闪过了一段走马灯。
虽然原理不明,但我确实有一种诺文的魔法与我次元属性的魔力产生了共鸣的感觉。作为结果,我被唤醒了『不存在于记忆中的记忆』。
——萧条的宅邸,宅邸中的庭院——唯一一人,持续不停地挥着剑的栗发青年——向这名孤高的青年搭话——因为看到了——这位青年注定要抵达修炼的末路——所以,不得不向他发出邀请——即使知道会招致青年的毁灭——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