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冷汗。
在这个异世界当中,联络手段非常匮乏。如果想跟远方取得联系的话,如果不建设起『魔石线』的话是行不通的。然而就算是使用『魔石线』也没办法如此完美地传达信息。『魔石线』主要只能用于传达魔力,而传达声音本身是做不到的。这也就意味着斯诺她个人持有着领先于这个世界几个阶段的技术。她就相当于一个只能在飞鸽传书的世界中使用手机的人。
“确实,如果有这个魔法的话,能做出很多有趣的事情来。你要用这个魔法帮我的忙是吗?”
“……嗯。做辅助。”
斯诺点了点头。接着,她那略带倦意的眼睛稍稍睁大,发出了带有些许决意的声音。
“我会遵守与帕林库洛的约定。但是,根据约定好的,其它的事情就随我的便了。随·我·喜·欢。”
“嗯,那是当然的——”
我以为她打算对自己在公会内的自由进行交涉,于是打算表达我对此的承认。但是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意料之外的台词给打断了。
“你在不久之前还不是什么『相川·涡波』,而是报上了『基督·欧亚』这一名字。你恐怕是在帕林库洛的精神魔法的影响下,被消除了那时候的记忆。我想,你的手环应该是其魔法术式的关键。现在立刻将之破坏为好。”
斯诺说出了『基督·欧亚』这个名字,并表示我的记忆遭到了帕林库洛的消除。
她所说的名字与记忆的问题,在双重意义上令我为之震惊。
“诶?那、那个……诶?什么意思?”
“总而言之,那个手环是最奇怪的。那·个·时·候,你根本没有戴着这样的手环。”
斯诺靠近我的身旁,朝手环伸出手。
“等、等一下!这个对我来说是很必要的东西!如果没了的话会很困扰的!!”
我甩开斯诺的手,拉开了距离。
这个手环起着使我的魔力安定化,并对语言方面做出辅助的功能。既然被告知了要随时戴在身上,就不能拿下来。
——没错。这个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拿下来的『最为重要的东西』。
“都是谎言。你被帕林库洛愚弄了。”
斯诺以严肃的表情对拉开距离的我说道。
但是,我不明白她在说些什么。我全然不知『被愚弄』的意义是什么。
“不好意思,斯诺。我不明白你的话是什么意思。所以,我无法相信你。”
我果断地拒绝道。
听到我的回绝,斯诺放下伸出来的手,小声说。
“……这样啊。”
她的话语失去了先前的决意,甚至显得有些柔弱。
听到她如此柔弱的声音,我对自己先前表现出的过于强烈的拒绝感到后悔。为了辩解,我阐述自己的理由。
“那个……对我来说,这个手环是非常重要的东西,所以不能把它拿下来。还有,突然之间被告知那种事,我有些不知所措……”
“不用在意。但是,如果到了相信我刚才的话的时候,就破坏那个手环吧。那样的话,我觉得你就能取回自我了。”
斯诺没有强逼我的意思。
从她身上丝毫感觉不到希望贯彻自己意志的热度。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她的性格宛如雪一般冰冷。接着,她也像辩解一般继续说。
“我确实给过你忠告了。这最低限度的事我已经做了。……这一点你要记住。”
“……我知道了。”
我点点头。只是记住的话没有什么问题。况且,看她的表情我能明白是在为我担心。
我和斯诺就这么面对面陷入了沉默。最后是斯诺率先打破了沉默。 “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的话太麻烦了。魔法的确认也是,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说的也是。差不多该收工了吗。”
“跟我来。去涡波的房间吧,我来带路。”
“诶、啊,嗯。”
我在离开训练场的斯诺身后追了上去。
话说回来我还没从帕林库洛那里听说自己休息的场所。不如说,关于加入公会的事情我基本上什么都没听说。看样子,这部分的说明他是打算交由斯诺来负责。
在去房间的路上,我开始同她打听自己在意的问题。
“我说,『基督·欧亚』这个词你是从谁那里听来的?”
“……从你那里。”
斯诺指了指我道。
但是,我没有那份记忆。说到底,我跟斯诺应该是在今天才第一次见面的。我迷失在这个异世界以来结识的人不多。因此我不觉得能忘记这些为数不多的人的样子。更何况是特征如此鲜明的少女——
“那么『基督』、『欧亚』的意思你知道吗……?”
“意思?只知道那是你的名字而已。”
“这、这样啊。”
我可没有那种令人敬畏的名字,但刚想这么说我就连忙给这话压了回去。会觉得这个名字令人敬畏的,只有知道原来世界的知识的我而已。这个感觉对斯诺是不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