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蕾蒂后悔了。虽然有皇族在的宫殿相对安全,但是过份相信了。
弗莱德海姆就是在宫殿倒下的,就算库雷格染上流行病也不奇怪。在不习惯的异国土地,身体强壮的人也会轻易身体不适。
——自己判断失误了。虽然认为不会感染的可能性更高,但是不是的。蕾蒂的判断,夺走了重要人的生命。
「殿下,绝对不要认为自己的判断不对。那就和侮辱相信你的人一样。臣下,不是被主君的决断摆布的存在。是为了成全主君志向而存在的。」
「……是啊。」
「殿下夺走弗莱德海姆殿下的工作,平安结束了陷入困境的调停。这是殿下成为女王时重要的功勋。为了平定国家,就算有所牺牲也是没办法的。」
蕾蒂不喜欢这样的思考方式。
恐怕,弗莱德海姆和库雷格的话更能想通。虽然认为很可怜,但是因为是工作所以没办法。
但是蕾蒂无论如何都无法就此止步,承认自己和兄长不同,不适合从政。每到这个时候就会拚命摇头咬紧牙关,决定想办法解决,但同时也没有舍弃重要东西的想法。
「但是,殿下的温柔是美德。正是因为您珍惜我这老人的身体,所以被乾脆舍弃,才会不觉得后悔。」
「说谎。弗莱德海姆殿下肯定也会这么想。」
「……和殿下深交,印象就会改变。」
库雷格带著微微高兴的声音说。
「一开始看起来还只是个公主大人。如评论一样是个样本一样的公主,要是做公主的话,真是值得夸耀的国宝。过了一段时间,就发现您充满了才能和自信……要是生错了性别的话,就会愉快地想您生下来就是索鲁威尔国的王太子。」
曾经,库雷格被现任国王拜托,通过蕾蒂的表姐夏洛蒂的结婚看清蕾蒂是否真的适合做下一任国王。但是情况有变,实验暂时中止。和蕾蒂合作为了不发展成和伊尔斯托国的外交问题而奔走,结果顺利收尾了。
虽然和蕾蒂一同度过的时间很短,但是注意到了重要的事情。
自己的人生还没有结束,之后还有很多要做的事情。——必须要把生命献给崇高的主君。
「看来殿下要比我想的没有自信。想到活下去的话,就会想到原来如此……」
「……也不是完全没有。通过努力得出结果多了自信还是有的。」
「不是觉得比不上弗莱德海姆殿下和古多殿下吗?」
「那,只是事实。」
蕾蒂叹口气说,不要说理所当然的事实。
擅长俘获人心,圆滑周到地完成所有事的第一王子弗莱德海姆。
拥有索鲁威尔国首屈一指的头脑,通过实绩聚集人心的第二王子古多。
无论哪个都有蕾蒂伸长手也得不到的才能,一直处于能充分发挥这些的环境。
自己的才能和经验都不及他们。不可能比得过。
「不,差不多该迈出下一步了。殿下必须有不对两位王兄感到自卑的必要的自觉。当然,也会有到不了的地方。但是也有胜出的地方。」
不应该有过剩的自信,但是完全没有也是问题。需要决断的时候,会选择引出超出必要的部分。
「人类,在做最终决断的时候,在后面推动著他们的就是‘感情’。」
「不是义务或荣耀?」
「殿下还年轻所以或许不知道,不离婚而争吵的时候,并不是站在‘因为是妻子’‘因为是丈夫’的立场上而为离婚犹豫。要是犹豫的话是‘为了今后的生活’这样对自己的不利,或是‘为了孩子’这样的感情。」
蕾蒂拥有为了做最后的决断而需要的东西。
拥有温柔并不是无可救药的。而是在注意不到的地方,慢慢地,慢慢地,像慢性毒药一样沾染上。虽然眼睛看不到,无法出现戏剧性的结局,在政治和战争中最先被轻视。
「……感觉像背上被踹了。」
「不是因为就是这样希望,所以才让我做骑士的吗?」
「嗯,是啊。得到了‘振作点,不做该做的事怎么行’这样的激励。虽然很抱歉,但是请在弗莱德海姆殿下的身边静养吧。你的话,似乎能做点什么,我擅自这样相信著。」
稍微轻松了点。库雷格就是为此才鼓励的她。
(就算我后悔判断,失落,库雷格的病也不会治好。那么不是应该至少要把该做的事情做了吗……!)
现在,自己该做的事。不是有很多吗,自己强行让自己兴奋起来。
「傍晚再见,我再来看你的情况。」
「情况请问女仆们。弗莱德海姆殿下就交给我吧。」
「拜托了。「
蕾蒂只说了这些,一次都没有回头,走到走廊。静静关上门,对等著的女仆微笑著说,之后就拜托了。
回到房间,芝诺等在门前。明明没有问他,就立刻谎称不能擅自进入女性的私人房间。这个男人,只要需要的话,就算是禁止进入的地方也会毫不犹豫地进去的。毫无疑问。
「我听说陪伴您的骑士因为感冒倒下了。」
「身体不好是当然的。因为陪我长途旅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