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回索鲁威尔国。我会拜托卡里姆皇子,让他在流行病平息了再联络。」
调停进行到一半。针对流行病的对策也不足。而且把芝诺放在不安定的卡里姆身边。
一个结果都没得到。但是如果能抽身的话就是现在了。
——蕾蒂在心中叫著不要判断错误。和决定与库雷格一同留下的时候不同了,情况完全变了。
「殿下,等一下。在这里有事要做就应该留下把?殿下并不是因为‘担心弗莱德海姆殿下所以要跟他在一起’这样只凭感情选择留下帝都的。」
「是啊。就连第一王子弗莱德海姆都棘手的调停,下一任国王的我爽快结束了。为了将来考虑,为了留下这样的实绩才留下的。但是,已经够了。能知道阿斯翠德和库雷格能否活下来的,只有未来的人。就算只有你,我也要带到安全的地方去。」
对于杜克不需要太多的话。蕾蒂稍微一说明,就明白想要实绩的理由。会点头同意,考虑到未来的索鲁威尔国,那个时候
赌‘留在帝都’是正确的。
「那就应该留下不回去。把流感当做恶性流感就好了。也不是所有人都会死。锻炼过的我们,就算全都感染了,也就死一个而已。」
「要不是而已怎么办。没有人能代替你啊。」
未来的圆桌骑士第一席。
正是因为判断只能是杜克,所以蕾蒂才会执著于杜克。
到底注视了他多久,到底有多么想要他,他肯定不知道。
「……有人可以代替我。这我还是知道的。」
「除非要减少我的一个选项的话!」
只是可能性的话可以考虑。还有对策也是。
但是并不是不会困扰。
说没有其他人的意义,就算他成为骑士,命令的时候也会和现在不一样。
「……要是你染病倒下了的话,我肯定会……或许判断失误。」
卡里姆露出钻牛角尖的眼神。那是出现万一情况时的自己。
蕾蒂都觉得脚下动摇了。幸运的是,杜克回来了觉得醒了过来,要是那个杜克不在了就不会这样了。
能告诉自己要振作,用演技让自己看起来没有变化,也不认为自己的神经和平常一样正常。
人心就是如此。卡里姆就是例子。说了那么多只相信眼睛看到的东西,某种意义上是很难动摇内心强大的人,平常的话是不会听芝诺的话吧。但是现在,却在烦恼著该怎么办。
「这只是我个人的意见,人的生命没有优先顺序。但是作为骑士的我划分了生命的优先次序。」
杜克以自己的意识清楚地传达了,为了目的可以牺牲自己的生命。
「现在的殿下,能做出正常的判断吗?」
「能。」
蕾蒂并不像卡里姆那样被逼入绝境。虽然选项在渐渐狭窄,但是还没问题。
「那么合理地思考。希望你能选择未来女王陛下最需要的。要是主君说有事要做,那么我会拋弃生命。这份觉悟早就做好了。」
——是和杜克一起回索鲁威尔国。还是结束调停。
骑士的生命和功勋,蕾蒂被迫把它们放在天平的两端选择更重的一方。
昨晚,卡里姆站在同样痛苦的选项前。但是他没说一句丧气话,淡然接受了自己该做的事。
真是坚强的人。就算脚边变得那么容易崩塌,也不会逃避该做的事。所以才会被芝诺的话迷惑。
——自己也想像卡里姆一样。就算迷茫也不逃避,一直向前。
「……决定了。要离开这个国家。」
「这样真的好吗?」
「嗯,那时候以为胜率很高所以觉得该赌。但是输了。」
并不是什么都能进行顺利。所以一定要考虑到输了时候的事情,必须准备万一的时候可以移动到下一步才行。
「一个骑士和为了未来的调停成立,这时候选择了调停成立。但是两个骑士病倒了,现在在骑士三人和调停之间选择的话,会选择骑士。」
不能三个人都失去。就算只剩一个人,也应该死守。
「王有事要做出无情的决断。但是这回几乎全都是赌博一样的胜负,并不是紧要关头到来了。只要有你在,之后怎么都可以挽回。我打算储蓄到那样的力量。」
蕾蒂说现在不是勉强的时候。
比起变成无法挽回的事态,还是坚实地挽回比较好。
「明早,出发。到那时为止,尽可能做些事吧。」
比起进攻,撤退才更难。能毫不犹豫做出判断,是因为有杜克在。一个人的话,就算得到相同的结论,或许也会花费一些时间。
「……明白了。要是殿下这么决定的话,就暂时离开乌鲁克帝国吧。」
「嗯。……其实已经对弗莱德海姆殿下装出离开了国家的样子。因为会让他担心。」
「那还是不要让他看见比较好。……没关系。那个人,不是会死在这里的人。我可以保证。」
杜刻苦笑说,他总是让人难以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