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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帝都引发了暴动。被芝诺救了。
虽然毫无疑问暂时安定了。但是,还和往常一样看清了事情吗。还能像往常一样接受吗。……能拒绝要引发武装起义的芝诺的耳语吗。
「我能所的,只有先睡一觉,吃点东西,拚命回归日常……然后希望你再考虑一下,仅此而已。」
听蕾蒂的话,卡里姆小声说「是呢」。
「你也休息吧……。流行病对没有体力的老人和孩子,还有女性都危险。」
「嗯,是啊。」
只要有体力,蕾蒂的誓约之剑之一,大地之剑的治愈之力就能治好流行病。自己对自己说,就是睡不著也必须要睡,回到了房间。
「……对了,下回见到卡里姆皇子的时候,必须得问问他流行病的说明要怎么办。」
一边走著,想起了重要的事情。虽然眼前的事就已经让她竭尽全力,但是流行病的事还什么都没完呢。
选择为了让城下的人安心说谎也只是时间的问题吧。就算烧毁了鸦片的沼泽,病也不会治好,流行不会结束。要是人们知道了这是谎话,会再一次逼过来吧。
(这样……我或许会什么都做不到就回去了。)
就算调停的工作结束了,流行病却没有进展,归国的日子就到了。
——就算在这里讲流行病的对策,也不会对蕾蒂有好处。就算和远方土地的卡里姆亲近,也只不过是交换留学的事情会顺利而已。
「排上优先顺序吧。首先是调停的工作……」
一边对自己辩解,一边动著脚。觉得身体变得沈重了。很想认为这是没有睡的原因。
(要是杜克在的话……就可以问他会怎么看现在的自己了。)
就像卡里姆问蕾蒂自己是否正常一样,自己也想做。虽然卡里姆看起来自己是冷静的,但自己最清楚不是这样的。
「但是,杜克不在。」
所以先睡吧。决定之后就打开了房间的门,在那里有『谁』在。
「帝都变得相当安静了,发生了什么?」
——意想不到的声音,和平时一样认真的表情。
现在,就像是刚刚远行归来,还穿著外套和披风的样子。
本应该在米娜巴尔特街道上等著蕾蒂的杜克,理所当然一样在这里。
接到蕾蒂记叙了帝都发生的事情详情的信,应该带著苦涩的表情和阿斯翠德一起在等待著稍微推后的汇合才是。
希望他在这里的瞬间,就真的在了,这种事不会发生。
「殿下?生气了吗?那是因为我们也发生了些情况……」
并不是生气,只是吃惊。杜克,虽然想这么叫,但是发不出声音。
头脑还很混乱,凈是不理解的东西。
——这是什么感情。虽然理解跟不上,但只有一件事是知道的。
他能在太好了,肩膀上的力量放松了一些。 杜克说情况有变。那么不能不听他说就训斥他违反命令。首先是要彼此报告,于是坐在了椅子上。
「我往米娜巴尔特街道送了信,是读了之后来的吗?」
「完全错过了。
送殿下离开三天后我就出发了。」
要是没有读信的话,杜克就不知道弗莱德海姆染上了流行病。蕾蒂真的从最一开始仔细说明现在帝都的情况。
弗莱德海姆染上流行病,差点被卡里姆利用。因为身体比想像的恶化快。接下来库雷格也倒下了,芝诺打算被卡里姆引入,昨晚发生了暴动把鸦片的栽培地烧尽,为了能只传递给他事实,淡淡陈述著。
「我这边的事情就这样呢。……那么你来这里,是阿斯翠德怎么了?还是关于琉几亚国的使者有问题?」
「是阿斯翠德。在米娜巴尔特街上染上恶寒之后,发了烧。」
蕾蒂通过杜克的报告得知发生了最害怕的事态。
库雷格倒下的时候,就担心是不是自己一行全员都染上了流行病,现在似乎向最糟糕的情况走近了一步。
明明在炎热的国家,却感觉指尖冰冷。渗出让人不快的汗。
「……米娜巴尔特,也有流行病?」
「去医院确认过了,有一位发烧的住民。没有隔离,似乎只是感冒。」
「那么,米娜巴尔特街上的流行病患者,阿斯翠德是第一个啊。」
不如说我们是带入流行病的一方。明明是安全地带,却做了非常抱歉的事。
「阿斯翠德一直和库雷格阁下一同行动。想著万一回来了……和想像的一样啊。」
「想到了的话,为什么还来了?」
「让殿下一个人行动,应该是附加了库雷格阁下也一起的条件。那个库雷格阁下不能行动的话,就带殿下离开,或者我在旁边守著,二选一。」
和杜克说的一样。但是蕾蒂不能再让自己的骑士暴露在危险中了。
「染上流行病的,是库雷格和弗莱德海姆就足够了。不能再失去你了。明天,我和你一起出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