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或许会被袭击的事,并不是坏事。
「以这个前提的话,动机和目的,恐怕不是我们的尺度能揣测出来的。」
「无法揣测……吗?」
「作为‘不是人类的什么东西’的代表,我一下子想到的是神明,妖精,幽灵之类。本来是人类的幽灵,怀有想要报复憎恨的对手的动机和目的可以理解。但是神明或妖精的思考方式什么的,我可不知道。」
因为很闲所以造人吧,因为很闲所以把人类和妖精的小孩交换吧,这种事情蕾蒂没有想过,也无法接受。
要是连续过路魔犯人的真实身份是人类以外的生物的话,只是因为很闲所以想干点什么,有著这些对人类来说麻烦无聊的动机,也不奇怪。
「在头脑的角落里,就暂且认为戴风帽的男人不是人类吧。不管多么细小的情报,在擅自得出没有关系的结论之前,首先要报告,这样就好了。」
结束话题后,库雷格和阿斯翠德都说了声失礼,离开房间。
蕾蒂想著必需要做自己的工作,改变了所有的预定。
(奇怪的事情一直在持续。从三个月前开始增加的沙暴,三个月前失踪的琉几亚国使者,从三个月前开始出现的戴风帽的男人……全部是三个月前开始,是有什么意义吗……)
要是琉几亚国的使者卷入三个月前开始增加的沙暴的话,不如说那样更说得通。但是「三个月前」凑得这么齐,不由得会在意三个月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蕾蒂从弗莱德海姆那里得到了从天而降的调停工作,通过笔谈的方式获得了事情的解说。虽然费工夫,但是也没有其他办法。
那之后,通过纳帕尼亚语的字典学习调停时会用的专用语。
蕾蒂在纳帕尼亚做类似律师的事情的时候,因为拚命塞入了纳帕尼亚语的裁判用语,通过使用词典读取解说,意义就顺利地进入与脑子里了。虽然调停和裁判不同,但是也是类似的用语。以为已经不必要的知识竟然这样派上用场,到昨天为止自己都想像不出来。
就这样在房间中渡过了整个下午,傍晚的时候卡里姆来看了看情况。
「……今天真安静啊。」
「贵安,您好像很忙啊。」
看著桌子上资料堆积如山的蕾蒂,卡里姆一边说著辛苦了,把洒满砂糖的果实做成的点心放在桌边。
「我听说弗莱德海姆王子发不出声音了……没事吧?」
「嗯嗯,好像发生了些不明所以的事情,然后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陪同去宝物库的文官的话,给弗莱德海姆检查的医生的话,卡里姆应该两边都听了吧。到底在他心中形成了什么样的说明,还让人有些兴趣。
「……有没有发热和恶寒?」
原来如此,蕾蒂感到佩服。卡里姆似乎把宝库里发生的事当做睡眠不足,幻觉产生的错觉,发不出声音当做是感冒来解释。
「和感冒不一样。到今早为止,我和骑士和带路的文官,都听到过弗莱德海姆殿下完全没有嘶哑的声音。」
但是蕾蒂还是说了或许是疲劳。在宫殿的厨房里打工的弗莱德海姆,终于能够确保身份,放了心产生了疲劳——这样的推论,有让卡里姆流著泪感到「确实是真的」的可能性。
「那倒是好……。那么调停的工作就由蕾蒂丝雅公主接手了?」
「嗯,算是准备著。……弗莱德海姆殿下的骑士还没找到吗?」
「得到了疑似异国打扮的旅人,在某个医院的情报。指示了他们要是能动了的话,就带到宫殿来……」
「太好了……!虽然还没有确定,但是弗莱德海姆殿下肯定会高兴的。」
挂心的事减少了一个。要是弗莱德海姆的骑士来了宫殿的话,能帮不少忙,说不定能顺利渡过这个状况。至少库雷格就能行动了。
「在医院,也就是说受伤了?」
「似乎身体不好。现在还在等著回复看看在其他医院是不是也有骑士。……虽然和预定相反,但是事情就是这样的。啊,我也终于做到了甲虫做不到的事情了……」
预定是什么,被蕾蒂以这样探求似的目光看著,卡里姆说著再见,胡乱走出房间。没有能够悟出卡里姆在想什么,实在是棘手的对手。
「……要稍微休息一下吗?」
「我去拜托他们倒些茶来。请稍等一下。」
等在蕾蒂身边的杜克走出房间。对一直在房间等待的陪同蕾蒂的女仆打招呼,拜托她准备茶。这个时候自己也去收集情报吧,虽然不是习惯了的擅长的范畴,还是带入闲话中吧。
「这个国家总是这么热吗?」
「巴尔黑德大人是从北国来的吧,总是这样的哦。」
女仆笑著问那样的衣服不热吗,于是笑著回答很热。
「知道哪里凉快吗?湖啊,山上的森林什么的。公主似乎一有些受不了这种热气,要是附近有的话就可以带她去了。」
「嗯~呢,有山的地方距离这里相当远呢,因为要到边境。」
虽然看地图知道有山的位置,杜克点头做出不知道的样子。
「但是现在还是不要怎么出去走比较好吧。尤其是公主大人的身体不好。」
「……啊啊,的确因为连续过路魔事件的原因治安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