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的事件即将被揭露。但蕾蒂尚不知道全情。
「如果你能说话,我想听你说说五年前的事件呢。」
「那么,让从哪里说起呢……从我猜测主犯并非迪奥特尔,而是芝诺这里开始吧。」
不过会省略一部分,梅尔迪这样说完,开始解释他调查后知道了什么事。
「有关伪装离奇死亡的事,殿下也已经发现了吧?」
「不只是我,古多殿下也是哦。虽然他好像是怀疑陛下,所以保持沈默了。」
「……啊啊,陛下吗。我也想过可能公主殿下……身后的国王陛下就是犯人,想的事情差不多啊。」
不愧是他啊,梅尔迪称赞古多。
「首先,我认为译诺在最初是没打算杀害马迪亚斯的。起因……恐怕是,迪奥特尔把马迪亚斯从古莱恩舒密特宅邸内高塔的窗子推下去吧。第二个数字225是那座塔的高度。」
梅尔迪一边和多芬散步,一边寻找足以把人推下杀害的高处。有几个推测出的地点,其中一个就是那里。
「所以杜克先一步发现了呀。那个人,对有关王宫和王都的事,可是详细得让人难以置信。」
「顺带一提,您发现了一开始的数字的意思了吗?」
「银币的数量。是指芝诺的事吧。」
「是的……之后回到正题。」
到这为止,梅尔迪也是猜测的成分居多。有很多事不问迪奥特尔就不会知道。
「为什么杀了他,这种事就略过。事件本身大概是他没有预料的。说不定是意外。芝诺知道马迪亚斯死了,便重新筹划了今后的事。」
被芝诺拉拢的马迪亚斯死了。这下子第一公主蕾蒂丝雅会选择新的未婚夫吧。在马迪亚斯死去那一刻,芝诺就已经失去能够扬名索鲁威尔国的好机会了。
「但芝诺并不是一个摔倒了后只会爬起来的家伙。借包庇杀害马迪亚斯的迪奥特尔一事,他打算卖人情给会代替过世的兄长成为三大侯爵之一的那家伙。做隐匿工作的原因单纯只是这样。」
「芝诺包庇他的证据呢?」
「那就仅仅只是推测了。能够火烧眉毛的情况下想到那种事的,只有那家伙了……就是这点吧。如果是有计划地杀害,会有更多方法吧?这才正该用上像我那时般的毒杀,之类的。」
「对呢」,梅尔迪得到蕾蒂的同意,便继续说下去。
「此时出现的,就是另一个被害者。译诺是早在马迪亚斯死前就已杀了另一个被害者,还是在此之后杀的……这事大概不问迪奥特尔是不会知道的。另一个被害者,是那时译诺想先解决掉的人……或是对离开索鲁威尔国的译诺来说已经不需要的人。大概是同伴吧。」
那天晚上,另一个被害者被译诺叫出来,相信他说的像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告诉你」这种随便的谎话,当来到王宫的凉顶屋顶时被他杀害。只要砍脖子就会有相当多的血飞溅出来。以此装成是跌死的血花。之后芝诺……最后就用上了迪奥特尔的短剑。
「和尸体一起被埋起来的,是那件意外之后迪奥特尔说不见了而引起骚动、用上古莱恩舒密特家的纹章为装饰的短创。记得的人大概不只有我……才对吧……我觉得有挺多人记得那件事。」
要是真的弄丢了那把短剑,那藉口要多少有多少。但现在却又出现了。
「短剑是芝诺为了威胁迪奥特尔而特意用上的。用这个给予最后一击却拔不出来了,没办法,就这样埋起来吧……因为我救了您了,请在将来某一天报恩吧。大概是这种感觉吧。」
译诺确切地留下了让迪奥特尔成为犯人的证据。他是想著哪天有机会时就用上吧。况且即使被发现了,也完全不会对离开了索鲁威尔国的译诺构成威胁。
「……特意做出这种夸张的离奇死亡事件,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不让迪奥特尔忘记啊。奇异又让人感觉不舒服的离奇死亡事件是绝对会留在人的记忆中的。迪奥特尔任何时候都在恐惧真相会被揭露……芝诺以‘不要忘记我卖了你一个人情’这种最差劲的方法,一直束缚著迪奥特尔。」
「不仅如此「,梅尔迪继续说。
「四周没有高的建筑物的地方,不只是东边的凉亭。明明如此却故意选了王宫这个地方,是为了应付在像古多殿下这种聪慧的人注意到造成离奇死亡的方法时的对策……如果能够看穿离奇死亡的伪装,就会寻找事件在王宫内发生的意义。怀疑陛下会不会就是犯人,正因其聪慧,才会在彼时就放弃思考下去。」
夸张的离奇死亡事件是为了束缚迪奥特尔。选择王宫这个地方是为了让人视线投向伪造的犯人肖像图。
那一天晚上,芝诺考虑到这个地步、做好对策才离开索鲁威尔国。
虽然结果是揭露了真相,但那是因为迪奥特尔焦急起来,给予梅尔迪和蕾蒂等人线索。原本再次调查离奇死亡事件时走进死胡同,这个可能性是更高的。
「……迪奥特尔的毒,说不定是译诺给他的。我不认为迪奥特尔能够弄到手。」
从五年前起就一直拿著,想丢又无法丢掉吧,梅尔迪苦笑道。
「迪奥特尔为什么会想杀了你?」
「只是偶然。我在那家伙面前不小心说漏嘴了……一不留神,说了可能可以找到杀害马迪亚斯的犯人。迪奥特尔好像是误会他被我威胁了。明明那个时候,我还什么都没发现啊。」
对反应过度的迪奥特尔,梅尔迪那时才开始怀疑他心想「难道是他」。之后就为了确保证据而四处奔走……结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