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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当作什么也没看到,先回去吧。我去藏起这把短剑。之后去和王立骑士团说我找到骨头了。」
「您会被怀疑的。挖挖洞就找著白骨了。这可说服不了人。」
「多芬正在散步时很在意这里,我心想是不是埋著金币啊,就欢天喜地英勇地独自偷偷挖起来了。会被当做是这么一回事的。」
别担心,因为我是贵族大人啊,梅尔迪像是放弃了般低喃。
做了对不起蕾蒂的事了。他口中说了要一起寻找真相,、却将真相隐藏了起来。那么,起码直至死前都隐瞒下去吧。
「这样真的好吗?」
「就算是为了公主殿下也是呀……不,用错词了。是我想这样做。」
我不想推托给别人,梅尔迪断言道。
对话结束。梅尔迪为了拔起插在肋骨上的短剑而站起来。
那时,虽然无法马上明白这是为什么,但他感到有些耀眼。缓了一下才注意到是有光射进眼睛里了。一开始以为是杜克的煤油灯,但光弱到只足矣照亮脚边。难道是,当他这么想时,脚边传来振动。这种轻快的振动和感觉是……因为有马奔向了这边。
「被发现了!?」
「不,我还没和殿下……!」
怎么办!?杜克看向梅尔迪。如果真的想藏起这把短剑,那就不该由无法动弹的梅尔迪,而是由杜克一人骑马去藏起来比较好。
但如果是只是有人路过,那安静的躲在这里就好。不如说胡乱行动引人注目,被路过的某人记下杜克在这里,反而更棘手。
首先熄灭煤油灯的火焰,连忙让马匹移动到树荫下。梅尔迪也藏起来,窥视著传来声音的方向。看来马匹果然是朝著这来的。他从马蹄声得知速度正在变慢。
当梅尔迪想要拜托杜克拿短剑走时,他发现跑来的并非王立骑士团也并非蕾蒂,而是自己的堂兄。
「迪奥特尔……!」
为什么会在这里,他虽然感到惊讶,但肯定是被蕾蒂发现,发生什么事了吧。当头脑聪明的人不是己方时,实在是棘手。「那么」,他改变计划。在这里统一口径比较好。
「——梅尔迪!?你在这里干什么!?」
「冷静下来!我只是找著了。没打算说出去……!」
「够了让开!」
迪奥特尔从马上下来,梅尔迪被他用力一推,仅是这样便脚步蹒跚摔倒在地,腰部重重撞上地面。疼,当他这样呻吟时,杜克便替他压制住迪奥特尔。
「迪奥特尔大人,请听我们说。我们没打算把在这里看见的事告诉别人……」
「你看见那把短剑了吧!?你打算告诉王立骑士团,那是我的……!」
「蠢材!!」
梅尔迪对著暴露了自己的所作所为的迪奥特尔大喊。
听了迪奥特尔的话,杜克动摇了起来:「难道」,他看向梅尔迪。杜克心中的犯人像仍然停留在「埋了这尸体的是古莱恩舒密特家的某人」这一层。但因刚刚的对话,他察觉到迪奥特尔就是犯人。
——杀害马迪亚斯·古莱恩舒密特的犯人,也打算杀死梅尔迪·古莱恩舒密特。——梅尔迪所包庇的人物是……
「难道……您,把亲兄长……!?」
「杜克!已经够了!拿短剑走!之后由我来想办法解决!」
拜托了,被梅尔迪这样恳求,杜克的视线僵硬地从梅尔迪身上移开。
虽然在动摇,杜克仍打算服从梅尔迪。但挣扎的迪奥特尔很是麻烦。比起用语言让他冷静,乾脆让他晕过去不是更好吗,当他这样心想时,视野边缘映入新的光芒。是煤油灯的光,当他注意到时,也发现了那灯不止一盏。
糟了,当杜克和梅尔迪这样想时,已经太迟了,他们的身影已经进入对方的视野中了吧。
「杜克!」
因蕾蒂的叫声,梅尔迪低喃:「糟透了」,仰望夜空。
自己的决断太晚了。来不及销毁证据了。
「你们……在这里……不,事情我之后再问。首先要拘捕迪奥特尔。」
看见附近被挖出的地洞,蕾蒂察觉到了不少事情了吧。为了和平解决,她故意不去触碰这件事,而是先让迪奥特尔闭嘴。
「停手!不是的!那把短剑不是我的!」
「……可恶!」
明明如果保持沈默还是有办法搞定的,梅尔迪疯狂挠头。这下子就没救了,当他放弃一切时……煤油灯的灯光变得扭曲,他失去了意识。
当梅尔迪醒过来时已经身处王宫,躺在了床上。眨了两、三次眼后,他慢慢坐起来,便看见蕾蒂也在。
被她用担心的口吻问他「没事吧?」,他便出声说「没事」。声音很沙哑,她便给了他一杯水,梅尔迪一边慢慢地喝,一边简单的整理了一下昨晚发生的事。
「迪奥特尔呢?」
「……王立骑士团正在审问。听说尚在了解情况的阶段,我们不能同席……我从沃哈尼斯听说,他把有关五年前事件的事全部说出来了。」
「明明如果殿下或您身边的某人可以同席,就能够命令他暂时闭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