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请用这个望远镜看教会的塔吧。”
“绑著怎么看?”
“那么松开绑绳吧。非常抱歉对您如此粗暴。”
蕾蒂吃惊于要解开的话应该是弱得过头的梅尔迪而不是自己。看来男人更强的“常识”在芝诺心中根深蒂固。
沉默著看著望远镜,慢慢动著。虽然没有遵从的意思,但是还是按他说的把望远镜筒转向教会。从细长的塔下面往上看,最上面的地方,杜克三个人都在。
“看来殿下的骑士被城里人抓住了。虽然现在似乎是为了等王立骑士团到来而仅是关起来,但是因为愤怒而忘我的集团会做什么呢真可怕,真可怕。”
蕾蒂从望远镜移开眼睛,看著芝诺说“会怎么样呢”。
“——或许会被从那个高塔上推下来呢。”
“芝诺!!”
绑著的梅尔迪愤怒地高叫著。
蕾蒂还是沉默著,一直静静看著芝诺。
“是你让他们做的吧!?适可而止吧,跟城里人说明真相!”
“我是处在帮助殿下你们一方的。即使少爷你加上那样的说法。”
而且,芝诺的眼睛中浮现出“喜悦”的感情。确实感觉到把猎捕逼到绝境的他,正打算加上恐怖这一润饰。
“——梅尔迪少爷,为什么没有把打破这种事态的方法教给蕾蒂丝雅公主殿下呢?”
“没有那种东西。有的话,也只是故意看漏给我们看的吧。”
“没有那回事。少爷的话能想到的。但是没有告诉美丽的公主大人。”
芝诺耸耸肩说“还在犹豫吗”。然后看向蕾蒂。
“殿下,现在立刻就想救出公主的骑士们吧。那么就会让城里的人感到悲伤吧。你是这个国家的宝物。不是应该在这里失去性命的人。”
刚才,在蕾蒂和梅尔迪说话的时候,有一个被岔开的话题。
——那个家伙想要犯人。
梅尔迪虽然注意到了这点,但是没有说。那肯定是。
“——请命令我切开堤防。”
听到芝诺的话,蕾蒂暂时沉默了。看著河,流淌的水,然后视线移向城市。
“这样命令的话,会怎么样?”
“殿下!不用听芝诺的话!”
“米尤兹马尔科河的水将袭击城市。但是你的骑士在高处,可以免于伤害。遭受伤害的,是袭击了你的城里人。真正的王立骑士团为了确认受害状况,马上会被派遣到。救援就会来。”
“即使怎么做城里的人们也只会误解而已。那种事我做不到。”
“害怕加害城里的人们吗?但是他们袭击了下一任国王。大家都犯了‘反叛罪’这样的大罪。那样的话还是被河水袭击比较好。让一切暧昧不清,然后你在伸出救援之手就好了。‘明明差点被害,但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支援城市的复兴的公主大人’,城里人会感激的吧。应该会感谢下一任国王的气度之大和那份慈悲的。”
——摧毁堤防让水袭击城市,然后通过支援获得城里人的心。
虽然这是最有效果的,但是作为人是最差劲的。
蕾蒂做不到的卑鄙的事情,被能做到的人从后面推了一把。蕾蒂期盼著这样的军师。能做到这些的人就在这里——。
深呼吸了一次,转换空气。然后慢慢开口。
“——我拒绝。”
凛然的声音动摇著早上寒冷的空气。
“虽然很遗憾,但是想要让我改变决定的话,得先从说服梅尔迪开始。”
好,对话结束,蕾蒂把和芝诺的对话让给梅尔迪。
呆呆看著蕾蒂的梅尔迪,惊讶地慌慌张张转向芝诺。
“虽然已经知道了,你,真的是最差劲了!”
“是是,提出最差劲的提案的就是军师。别装好孩子了。那,对我来说,还是想和公主大人愉快地说话呢。”
虽然芝诺把梅尔迪当做碍事的人对待,但是蕾蒂已经没有和芝诺交谈的心情了。
只不过是个自称军师的人——带著这样的意味,都不和他视线相对,叫著梅尔迪。
“梅尔迪,替我回话。”
“——遵命,公主殿下。”
被托付了这个场面的梅尔迪,走到蕾蒂前面。
“你没有听这位大人声音的价值。就拿我忍一下吧,芝诺。”
梅尔迪对自己说,不管被说什么都别害怕。
要是有一瞬间话噎住了,那就是自己输了。就算是乱七八糟的歪理,也要确切地说出来,这个时候自然地这么想。
(是啊,这么想的不只是我啊。)
被蕾蒂托付,被从背后推著去做。平时因为犹豫著会输的脚,向前走出一步。
“我,想到了和你一样的事情。干脆切断堤防如何,那样就只有殿下和她的骑士能得救。之后只要像城里的人伸出手,就能留下殿下很温柔的印象。——但是我没有把这个作战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