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满足,但是蕾蒂嘱托他要想之后的事了。
(的确我凭力气什么都做不到。思考吧!为了留下的那些人!)
如芝诺所想争取到了时间,这样下去就会失去制造假币的证据。城里的人们会丧命。这样真的好吗,梅尔迪重新鼓起干劲。
再一次从头开始在脑子里开始整理状况。
(但是最初是从哪里开始的?首先是这点,从比我开始思考开始更早的时候思考。相比比到杜亚市之前更早)
旅途中遇到的盗贼团身上也闪现出芝诺的影子。这么说的话,更早。
——干脆,从在杜亚市埋下门开始。
回溯到那么早,思考奔向历史深处的时候,僵硬的声音使之停住了。
“梅尔迪,站住。不要从我身边离开。”
“诶?什么?”
“野犬还是狼。总之不是人。我要赶走它们。”
森林中有很多危险。立足地不好,有很多毒虫,狼或野犬到处走。还有有时连人都袭击的鸟。
沉浸在思考中的梅尔迪,发出“啊?”的声音抬起头。然后看到漂浮在黑暗中的八只小小的兽眼,倒吸一口气。手心被涌出的讨厌的汗水濡湿。
“退下。”
蕾蒂像是保护梅尔迪一样上前一步。丝毫不从兽眼移开视线,带著强烈的意志命令著。
(就算对野兽用语言命令再怎么说也不行吧。)
梅尔迪做出保护蕾蒂的觉悟,脱掉外套。挽起袖子,打算要是觉得要被咬的时候就伸过去。但是这被锐利的声音制止了。
“安静呆著。野兽啊,退下。我在命令你们,听得懂吧?”
蕾蒂把拿在手中的剑猛地插向地面。然后再次向野兽们命令。
在这里的是统治这个世界的骑士王,蕾蒂强烈意识著自己持有的力量,压倒野兽们。
——沉睡在这个身体里的古老的力量啊,解放吧。
因为在蕾蒂的头发,身体,指尖逡巡的力量,蕾蒂的身周散出白光。
珍珠一样的光辉摇晃著溶解在空气中,与此同时一点点给予野兽和梅尔迪呼吸困难的感觉。空气的浓度在改变。
即使梅尔迪注意不到,拥有兽性本能的野兽们,意识到蕾蒂不是自己的猎物一样,开始警戒著。短暂地彼此对望之后,蕾蒂向前走了一步。
对此感到害怕的,是野兽们。终于觉悟到谁地位更高,发出“啾”地好像撒娇一样的声音,移开目光。
蕾蒂用目光命令“退下”,野兽们消失在黑暗中。
“野兽都很坦率,真好啊。”
这样一来,栖息在这座森林里的野兽就不会袭击我们了吧。刚才的应该已经形成警告了。
相比放下心来的蕾蒂,梅尔迪背上渗出汗。眼前这个让野兽服从的人,看起来像不知道的国家的王。
“殿下,是什么人?”
“现在是索鲁威尔国的公主,总有一天会成为索鲁威尔国的女王。”
正是如此,梅尔迪想。但是为什么能做到这样的事,太不平常了,胸口在骚动著。倒不如说成是女装的弗莱德海姆,那种说法更能让人可以安心地说“原来如此”。
(以前也有这种事情。被盗贼的箭攻击时,我的周围突然吹起了阵风。还有那把剑,难道说是。)
梅尔迪紧紧盯著蕾蒂那把最多知道形状的剑。从离开房间的时候开始,蕾蒂就拿著它。确实在哪儿看到过。
“梅尔迪,思考。”
“在思考著呢!请稍等一下!”
无法集中。差点被野兽袭击,被蕾蒂保护了,然后感觉到违和感对眼前发生的事情一一做出反应,处理这些已经竭尽全力了。
“军师的话,就有点胆量。必需要有即使眼前有人死了,也不动摇的心。”
“军师,说我”
“芝诺教你心得了吧?在楼梯下,这么说了。”
——少爷总有一天会到我这里来。军师,就是这种生物。
想起这些话,梅尔迪从蕾蒂那里离开目光。
“我和那个家伙不一样。不打算成为军师。”
“你,想过赢过芝诺吗?”
“一次都没想过。那家伙是天才。不管是象棋还是什么,从来没赢过他。”
但是那是梅尔迪十三岁的事情吧。现在怎样还不知道呢。
(真希望他能在此迈出一步。不然,梅尔迪永远都会被芝诺做出的“逃避是正确”的诅咒束缚囚禁。)
蕾蒂和梅尔迪都需要思考该怎么做才好的时间,但是必需要把意识投向周围来警戒,又会变成放弃思考。
“啊,对了,仅有一个方法。”
“真的!?”
“不那个,是无所谓的小伎俩,芝诺弱得和我一样,进入和殿下一对一的话,就能打倒他这样。”
“的确是小伎俩。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