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跑!到教会的塔,快点!”
城里的人们一下子涌入到道路上,朝教会跑。
已经没有注意到梅尔迪的人了,想著倒是帮忙了,站在被埋起来的水门前。
“钥匙孔是哪儿啊!?那个,那个!”
慌慌张张地,努力把剑尖出入门间。
用很轻的到处插著发出卡嚓卡嚓的声音,突然间,剑从手中消失了。
“咦?”
剑的形状消失,像烟一样云消雾散。
刚才发生了什么。被托付作为钥匙的剑到哪里去了。面对超越思考界限的现实,梅尔迪不断眨著眼。
但是马上脚边又开始剧烈摇晃,努力站但是没站住,朝后面倒去。
“好痛!!咦,不会是那个怎么会吧!?真的打开了!?”
地面低沉鸣响,渐渐变成剧烈震动。水门打开了。
从背后不断逼近的河水,和一点点变低的大路,梅尔迪想著这可不是吃惊的时候,慌忙站起来。
“砖道是水路的盖子这回事吗!?不是水路被完全埋起来变成了大道,只是在水路上建造了砖的盖子而已,而现在,在撤下去!?”
盖子会撤到什么程度,现在还不知道。还存在著水溢出来的可能性。
“离开大路!!要是赶不上了的话就别勉强!大家到二楼去避难!河水要来了!!”
梅尔迪一边大喊著,自己也打算从大路上退避。
砖盖子已经退到了胸部,总算是顺势以爬的形式上去了。
那个时候,水已经哗啦哗啦地迅速涌进了城里。打算著自己也离开这里去避难踏出一步的时候,听到了钝响站住了,水一口气涌了上来。
褐色的浊流成块一样向城里袭来。膨胀到轻松超过梅尔迪身高的浊流的墙壁逼近,因为害怕腿都萎缩起来。
(不行吗!?就这样全都要被冲走了吗!?)
想著想法太天真了,动不了的时候,终于轰鸣声和水花向梅尔迪袭来。
敲打著全身的水滴让他感觉很痛,用手护住了脸。感到寒冷,耳边响起很大的声音,终于一切都停止了的时候不仅漏出一句“咦”?
明明应该被水卷去冲走,但是自己还站著。
比起恐怖,“到底怎么了”的吃惊赢了,睁开眼,那里是展开的盛景。
“呜哇!好厉害啊!”
获得了深度的水路,似乎把狂奔的浊流都接纳了。
河水没有溢出来,穿过城市的大道,再次回归本流。让身体畏惧的可怕的轰鸣声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变成了只是有些吵的“沙沙”声。
水变清的时候,梅尔迪判断已经没有危险了,开始确认城里是否遭遇伤害。
“虽然很吵,但是好想要有水车啊。”
有水车的话,就会变成想让它留在绘画里的美好景色了吧。
黄色的花摇摇晃晃地在水面上舞蹈著,流走了。因为春天来到了这个城市。
“水路到底是怎么弄的呢?大路的底下是空洞的,鼓捣水门的话,砖地的部分就会下沉动力在哪里?”
一边思考著,一边看著水路的水面。保持这个水量的话,似乎就不会溢出来了。
“城里看起来也没事,真是太好了。”
太阳不会从西边升起来,白天不会看到星星,下了雨地面就不会干——曾经是和这些一样的认识“切断河堤的话,城市就会被冲走”的事情没有发生。梅尔迪保护了作为人质的市民。出色地颠覆了芝诺的前提。
活该,笑容浮现出来,而且是毫无顾忌地笑起来。终于没力气了,瘫坐在地上。
太好了,做到了,在心里这样高兴著。对于初次经历强烈想要实现的愿望终于实现了的梅尔迪,涌上来的兴奋感让他闭上眼睛。
(感觉太好了,作战能成功。真的太好了。)
胸口被炽热的填满,热到到都不在意濡湿的外套。
感觉都快哼出歌的时候,耳边听到了让最好的心情打消的动摇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那个家伙想把我们也卷进去!?”
追来的佣兵们呆若木鸡。是因为浊流袭击到他们背后。但是奇迹一样,水路出现了,性命得救了。
但是差点被同伴杀死的冲击太强烈,似乎没法回味被救了的安心感。
认识到这是离间同伴分散战力的好机会,梅尔迪赶紧转换心情。
“喂,你们,不是对付我的时候吧。这些水还有溢出来的可能性。马上尽可能地远离这里。”
听到梅尔迪的话,两人吃了一惊。
“听到了吗,不要再管芝诺了!生命更要紧吧!!”
听到这句话他们慌忙跑开了。这样就好了,梅尔迪出了一口气。
“不要小看索鲁威尔国的下任女王陛下哦,芝诺。”
只剩下一个人,舒舒筋骨,梅尔迪争取到了到此为止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