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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出声音了,姑且。但是仅此而已。
「……真是出色的演奏啊。」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在你的妻子们爆笑之前。
费普丽虽然保持著笑脸,但是嘴角时不时会抽动一下。玛琪用手按著嘴,低著头肩膀颤抖著。爱普尔被手挡住的脸通红,琼背对著这边……
虽然蕾蒂打算提出建议,回避之后必然会出现的令人难受的尴尬场景,但是被聪敏的妻子们朝不好的方向顾虑了。
「我们还有工作,之后就请两位年轻人慢慢聊吧。」
最年长的费普丽对蕾蒂这么说了之后,带著年轻的三个人匆匆忙忙出去了。
这下房间中就只剩下了蕾蒂和诺兹尔斯公两个人。
那就不需要装作成熟的样子说场面话了,蕾蒂叹了口气。
「那我就说了哦。——……求求你了,要是想和我合奏的话,就好好掌握能在人前演奏的技术吧。这不是让你的妻子们很困扰吗?」
没有比被要求称赞主君糟糕的业余爱好更让臣下困扰的事了。
对理解成好像是自己想合奏,而且似乎还乐在其中一样的蕾蒂,诺兹尔斯公大喊著「不是那样的!」反驳她。用力瞪著她说,不如说不想做是我才对。
「不是我拜托的!昨天晚上我就说过没有这么做的必要了!」
「即使这样也要顾虑是臣下的义务。……这样吧,我会委婉地对你的妻子们说的。我的骑士里有会拉小提琴的人在,非常想要跟有名的长笛演奏者诺兹尔斯公合奏。下回去找杜克合奏吧。」
「所以说不是这么回事!」
喊著「好好听我说话」,诺兹尔斯公拚命订正著。
四个妻子在门缝里偷窥著二人的互动。
「在人前不会诋毁对方,但是却在只有彼此在的时候互相贬低吗?真是新鲜的关系啊。」
如果是旧识的亲友,就会在人前毫不客气地有什么说什么。对与此不同的不拘泥和亲近感到不可思议的费普丽微微一笑。
听她这样说之后玛琪将视线转向最年轻的妻子琼。
「琼也是这种感觉吧。」
被叫到名字的琼眯著眼,用手抚著银发说「你们指什么」。
「你责备兄长的时候也是这样吧。虽然我可以暗中诋毁兄长,但是别人不可以这样觉得,诸如此类的。」
「什……!!」
爱普尔慌忙用手堵住琼那想要大喊出「才不是这样」的嘴。
反驳声被那小小的手堵住,变成了含糊不清的声音最后消失了。
「一种爱情表现么。的确,诺兹尔斯公经常会做类似的事啊。」
费普丽点头说原来如此。
诺兹尔斯公分明经常称蕾蒂是「那个女人」,还总是说些「明明脸和古多很像这点还不错!」,「明明能力也很出色!」之类不知道是诋毁还是赞赏的抱怨,但当自己的臣下诋毁了蕾蒂的时候,他那混杂著深红的紫色眼睛就会像冻结了一样瞪著那人,说你给我去磨练一下看人的眼光吧,毫不掩饰自己的不高兴。
「那个~……但是,一般来讲是不会和『自己』恋爱的吧。」
爱普尔小心翼翼地确认著。
「诺兹尔斯公最爱自己了。」
简直到了不能和其他人恋爱的程度啊,琼放话说。
「虽然最喜欢了,但是那和恋爱不一样吧。」
玛琪接过话,呵呵地笑出声来。
四个妻子确定了。那两人是非常相似的人,而且是彼此之间互相认同的关系。
留在房间里的两人无奈之下开起了茶会。
就在蕾蒂抱怨著「为什么我要和你……」的时候,发现只有两人份的茶具。看样子尽管蕾蒂打算和他的妻子们喝茶,但是最初开始,她们就打算让她和诺兹尔斯公两人独处啊。
(……在奇怪的方向被顾虑了呢。我们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好啊)
叹了口气。把牛奶倒入茶杯中,用银茶匙一圈圈地搅拌著。微微倾斜茶杯,用舌头试探了一下,在确定没有毒之后喝了一口。
桌子上摆放著盛满各种豆类,奶油的木莓蛋挞,以及用了大量黄油和杏仁,口感松脆的曲奇。虽然有很多看著就觉得很开心的点心,但是气氛却高涨不起来。
「没有毒哦。」
看到没有对点心下手的蕾蒂,诺兹尔斯公直截了当地说了。
蕾蒂说我知道,然后用手掂起了一颗蜜豆。在关系亲密到这种程度的情况下,蕾蒂要是死了,伤脑筋的就是诺兹尔斯公。
「……对于你的国家,我时不时这么想。」
「是不足为惧的小国家?」
蕾蒂对此微微一笑,把蜜豆含在嘴里。
豆子立刻变软融化了,甜甜的味道从舌尖扩散开。
「要攻陷诺兹尔斯公国,让它成为索鲁威尔国的一个地区是非常简单的事。」
「看似简单但要实施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