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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要求闭嘴的威拉德,因为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而视线游离著,一副困扰的样子,寻找著能收场的话。
「我来做威尔大人的代理人。代替他,和你决斗。」
爱丽切那一下子就拔出腰间挂著的短剑的动作,标准的几乎让人很难想到她是个学生。
不是从骑士学校学来的架势,而是反手拿著短剑。这是吉尔伯特在最初的剑术教学上看到的,以东方剑舞为基础的爱丽切独门剑术。
「……爱,爱丽切……别这样。」
不是在课上被矫正过的流派,而是她最擅长的剑术。
知道爱丽切是认真的后,吉尔伯特摇摇头说我不会跟你打的。
「不是总在课上说想让我做你的对手吗?我认为这正是个好机会。」
「和那个不一样!」
「那么想的话就退下吧,这场决斗就当做没提出过。」
「……爱丽切!」
对大喊那也做不到的吉尔伯特,放话说那就拔剑吧。
吉尔伯特不由得把手放在腰上的长剑剑柄上。但是眼里还是有迷惘。
——围绕著两人的紧张气氛几乎让皮肤都感到刺痛。
爱丽切看到了吉尔伯特被这份压力所推动,不久之后就会拔剑的未来。
「到此为止。你输了哦,吉尔伯特。」
至今为止都沈默著围观的威拉德终于打破了两人之间的紧张气氛。他从后面抓住爱丽切的手,另一只手抱住她的腰,让她不能动弹。
「把丽切带来的时候就注定只剩下这一条路了。现在你知道我不叫她来的理由了吧?」
「那是……」
「这场决斗就暂时取消。日后,再重新商谈吧。」
「好了收起来吧」威拉德一边说著一边把爱丽切的短剑放回剑鞘。
「我送你到学校吧。抱歉把你卷进这样的事情里。」
爱丽切被催促著迈出脚步。但因为在意吉尔伯特,不由得回头看去。
「……吉尔伯特……」
他低著头,呆立在那里。
爱丽切不知道在这种时候该怎么向吉尔伯特搭话。只好和他一样,也低下了头,被威拉德拉著手离开了。
「真是好人啊,吉尔伯特。」
在威拉德那辆坐惯了的马车上沈默著,随车摇晃了一会儿的爱丽切这样嘟囔了一句。眺望著外面的景色,从威拉德那里看不到她的表情。
「嗯,是个好孩子。率直又诚实……是真心在担心你。……其实他给我写了信。说在舞会上看到和爱丽切在一起,问我们是什么关系。」
「然后呢?」
「在我回信说是恋人之后,他就提出了决斗。还说要是自己赢了的话,希望我们能分手。」
「是这样啊」,爱丽切平静地说。那场舞会似乎吉尔伯特也在场。
从第二天开始吉尔伯特那欲言又止到不自然的态度,原来是想要确认自己和威拉德的关系啊。
「他的心思,你知道吗?」
「知道,因为他是很好懂的人啊。」
毕竟已经那样直接表达出了好感,她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心思。
对总是轻巧避开吉尔伯特那百折不挠的心意的爱丽切,学校的朋友们捉弄吉尔伯特说他根本就没传达到。然而实际上,爱丽切只是装作视而不见,那份心意她已经确确实实地接收到了。
「外貌出众,诚实又温柔,而且还是首席。……丽切觉得怎么样?」
「『现在的我』还不行。」
「……不如,就跟吉尔伯特把情况挑明,让他做协助者怎么样?」
「啊,不是因为不能花心,只是真的现在不行。」
在决定接这份工作时的约定里,有「不能花心」这一条。但爱丽切否定说不是这个原因。
「我只是活著就竭尽全力了。现在多亏了威尔大人的工作有了闲暇,但本来应该毫无间隙一直忙碌到毕业的。」
没有家人的爱丽切,在远离故乡的地方面临著是要成为骑士学校的奖学金学生还是成为修女的二选一的选择。奖学金真的只能支持最低限度的生活所需,不够的部分要靠自己的力量去弥补。休息日除了临时的工作,工作,还是工作。
「吉尔伯特是好人,和他恋爱应该会很开心吧。但是,我只是活著就要拼尽全力了,没有空余。休息日要工作没法约会。要占用课后的时间学习语言。……这样的话,恋爱什么的根本做不到。」
「吉尔伯特绝对会说那样也没关系。」
「可我不行。我一定会因为忍受不了而结束。……等到毕业,能独立生活了之后,那时候……」
或许会有可能性,爱丽切陈述著事实。
「丽切……」
那么……想要说话的威拉德住口了。
——中止这份契约,以帮助前途有望的年轻人为由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