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装完成的时候,不是杜克他们,而是其他访客扣响了门。
“您好您好,我是野兔商会的扎伊斯。公主殿下您好。”
“您好。请进。”
“您一个人吗?太不小心了吧?”
“要是想做亏心事的话就请吧。要是被发现了了的话,就会从这个窗户把你赶出住处的哦。我不会对你的生死负责的。”
扎伊斯一边说著“啊~好可怕好可怕”一边说了声失礼,进了房间。
明明是夜晚,他还是带著有色的眼镜,这是不仅仅因为眼镜怕光的证据。而是更加单纯的,不想露出眼睛的颜色。
“哎呀,一个人?你也有买卖鸦片粉的嫌疑吧。监视呢?”
“很遗憾,因为我只是副船长。野兔商会的顾问大人可是被军队拘留了哦。因为老板兼船长因为诸多事情还销声匿迹呢。”
扎伊斯笑眯眯地说,把我的事放一边。
“城下流传著很有意思的流言呢。”
“有意思?”
“我听说了勇敢的大舰队的总司令官把鸦片粉‘藏在砂糖罐底部’的流言。”
详细又正确的“流言”会这样正确地扩散开吗。蕾蒂注意到不是苏莱斯,而是军队的情报管理太马虎了。
“那么可以商量一件事吗?”
扎伊斯说著,拿出四张纸让蕾蒂看。表情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营业时笑眯眯的表情了。
“这里有四张苏莱斯王子第一回公开军事法庭审判的旁听席票。哎呀不可思议,本应该明天早上发放的东西不知为什么到我手里了。公主殿下,能买几张吗?”
蕾蒂仔细看著票,确认票号有开票据。数字是一位数,也就是从和裁判相关的与军队有关的人那里流出来的。
“一张五迪艾洛,四张一起买的话十七迪艾洛的市价。”
“亏您知道纳帕尼亚国的旁听席票的倒卖价格呢。……这回是因为稀少,所以应该会价格相当高呢……卖给您个恩情吧。”
那么明天见,扎伊斯从蕾蒂那里拿过钱,消失了。
扎伊斯带来苏莱斯第一回公开军事法庭审判情况的第二天早上。蕾蒂呆呆地从窗口观察著来往的行人。仅是这样就可以看出有多少人关心苏莱斯一事。
旁听券似乎马上就开始发放了。必需要去王立法院排队。王子殿下真的在用麻药吗……。被审判了当然就是了。
“苏莱斯·德·拉·伊格莱希亚……”
今天进行第一回公开军事法庭审判。
蕾蒂从住处的窗户眺望王立法院。太阳顺序在建筑物之间露出身影,把蕾蒂的房间染满明亮的光。
(苏莱斯王子是太阳一样的人。无论谁看到他,都会从他那里感到温暖给他信赖,盼望一同生活。……虽然不知道审判会怎么样,但是他的朋友很多。)
蕾蒂想著审判一定会让真相明朗,心中感到了些安稳。
要是收集了证言的话,就会对他有利吧。本来就是王子的。要是审判一直是按照对他有利进行,毫无疑问会被判无罪的。
(对……没什么可担心的。第一回和二回三回参加旁听,看上去没事的话就做完工作回去。要是无罪的报告送到了,给他写封信就好了。)
如果还能再见的话,那个时候就跟他说句“真不容易啊”就好了。
蕾蒂的视线从窗户回到房间中。床上铺著琉璃色的朴素的礼服和黑色的面纱。这是旁听审判的时候穿的。
(没想到以防万一带来的,用于变装的无聊古风礼服会派上用场……)
想著要赶快收拾,蕾蒂坐在离开窗边的镜台前。
把美丽的金发编成发髻,带上黑色的面纱。
不鲜艳的琉璃色古老礼服,把脖颈覆盖隐藏住的白色领子,而且完全没有刺绣。胸口的缎带中央装饰的胸针是玛瑙的,虽然做工细致,但是很朴素。这套礼服的长处是布料很好。怎么看都是贵妇人志愿成为修女进入修道院的样子。
(下次来纳帕尼亚国的时候带著爱丽切吧。就算是杜克也没有学会梳发髻。)
一个人把头发梳起来手腕很累。这回能用面纱遮住,后面有些头发漏出来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哎呀,把难得的美丽藏起来吗?不,不管您穿什么,我都能充分感受到公主殿下的美丽。”
来看蕾蒂情况的扎伊斯,看到她穿著好像丈夫刚亡故的遗孀一样朴素礼服的样子,吃了一惊。
“你不知道法律界的脑袋顽固吗?要是女性不全部被布包著藏起来的话,就会坚信她扰乱风纪,他们太过顽固的脑袋据说能杂碎钻石。”
离婚审判的时候,某个贵妇人穿著领子开得很大的礼服站在证人台上的话,就会被威胁说不换衣服就会对她不利,要是某个小姐的只带了到手腕的手套的话,就会指导她说太不知廉耻了,要戴上长手套,这是蕾蒂知道的事实。
哪个国家都差不多。为了不突兀,遵从对方的话,选择穿著朴素的礼服出席的话,不会惹出麻烦。
准备结束之后,蕾蒂带著大家朝王立法庭走去。来到广场的时候,暂时站住了一会儿。
“扎伊斯和我,与被纳帕尼亚王家和军人认识的杜克你们分开行动。要彼此装作不认识行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