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贵安……”
“我听说您回到索鲁威尔国了……”
“嗯,回去了。但是因为工作再次访问纳帕尼亚国,偶然和扎伊斯遇到了,偶然被卖给了你的审判旁听席的券,顺便旁听了第一回和第二回的审判。”
蕾蒂把拿来的信放在桌子上。恐怕,里面只是一张白纸吧。
“我想你应该知道,律师是那样的话肯定会输的。请赶紧选定新的律师。”
这是没有用的忠告。但是蕾蒂无论如何都想说。
“啊……嗯,是吧。但是贝尔纳特是我指名的律师。”
“苏莱斯王子自己?”
“是。那个人按照我所希望的,什么都没做。”
什么都不做的话,审判就会输掉。要是那样的话,苏莱斯就会在乡下被监视著生活吧。过个十年,余烬冷却,那时候要是国王饶恕了苏莱斯的罪的话,或许能回到王都。
“现在,你理解自己处于什么样的情况吗?”
说过十年后,二十年后都要在海上的苏莱斯。
蕾蒂担心他或许没有理解自己之后将会怎么样,但是苏莱斯笑著点头说我知道。
“这样下去,就会到乡下生活吧?”
“那么为什么命令律师‘什么都不做’?”
应该是不想赢审判吧。难道是希望在乡下生活?
但是蕾蒂看不是这样。
苏莱斯爱著海,天空,风。亲眼看到了他在那里生动鲜活的样子。不可能会想要在陆地上,在监视下生活。
“这全是我所希望了。王子作为被告人这样公开审判的异常事例。年轻的检察官路易斯。年老的贝尔纳特律师。不了解我的法官。……还债还停滞著这件事是我心中的遗憾,但是这也是我的命运吧。”
“……城下流传的苏莱斯王子持有鸦片粉的流言,也是你所希望的?”
“是的。为什么不追究嫌疑!这样,为了从外部施压。”
明明是王子,苏莱斯却完全陷入不利的状况,蕾蒂想过这是谁的策略。但是渐渐发现这些是苏莱斯自己的希望。
“虽然,一开始抱有期待,希望一切都能弄明白。但是从去调查的军人那里听说,得出其他的乘员的行李里完全没有鸦片粉的结果,这就变成了不可能。”
苏莱斯在蕾蒂从纳帕尼亚国出发的前天晚上,在阳台见了她,用带著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眼神的琥珀色眼睛看著她。
“我在十年后也好,二十年后也好,都好好好用这双手保护重要的东西。我希望是公主所说的,不会背叛信赖的男人。——谢谢你能来。我非常高兴。”
苏莱斯站起来,对外面的士兵打声招呼。
信已经收到了,送她走吧。苏莱斯说完,就代表两人独处的时间简单的结束了。蕾蒂被士兵送到离宫的正门。
在那里等著的扎伊斯,露出“怎么样了”的表情。乘上马车之后,把在里面说的话和盘托出。
“……苏莱斯王子看起来在等著审判输呢。”
“果然是那样啊。路易斯是检察官,贝尔伯特爷爷是律师,却还不跟我联系。想著会不会……”
扎伊斯注意到苏莱斯的事情。
把你知道的全说出来,蕾蒂强行向扎伊斯命令到。
“你想怎么做?”
“我吗?”
“是啊。给我旁听席的票,想让我干什么?你看起来可不是没有理由就会去参观审判的人。不是因为稍稍感觉到苏莱斯王子想要输了这场审判,但是你自己却什么都做不到,所以想让我说服王子吗?”
扎伊斯不做不赚钱的事。便宜地卖给她并没有向他要的苏莱斯的审判旁听券的时候,就注意到这有些奇怪了。
“……公主殿下国内的敌人似乎很多呢。”
“这回我就当时夸奖收下了。”
蕾蒂吐出一声谁知道呢,瞪著扎伊斯。
扎伊斯耸耸肩,苦笑著说,从哪里开始说好呢……。并没有什么特意要隐藏的。
“我和苏莱斯少爷是所谓的发小。”
“你是苏莱斯王子以前的佣人?”
“非常正确。从苏莱斯少爷在远离王都的府邸居住的时候就跟他在一块儿了。”
也就是说,扎伊斯是苏莱斯在成为现在的“算是王子”之前,“被当成不存在的东西的王子”的时候认识的。那的确是亲密的关系。
“公主殿下知道吧,我的人生稍微有些多彩,作为美少年的我,十四岁的时候被贩卖人口组织诱拐,卖到远处。但是幸运的是,在暴风雨中乘坐的船遇难了……”
“那是幸运?”
“从结果来看是幸运的。醒来的时候,一个人躺在海岸上。但是那时候再次被坏人抓住了……”
“……那是幸运吗?”
“从结果来看是幸运的。苏莱斯少爷的母亲偶然看见了我,很同情,于是把我买下来了。”
听说苏莱斯的母亲原来是高级妓女。但是高级妓女赚的钱,有买扎伊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