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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呢。”
实际上,玛丽安妮就是什么都没做。她只是利用落到自己身上的嫌疑,稍微吓唬蕾蒂一下,好让(蕾蒂)能放弃邀请她成为圆桌骑士的想法。
如果是自己来写的话,关系亲密的蕾蒂从笔迹上就能看出寄信人是谁。肯定是拜托家令来写的吧,蕾蒂很轻易就理解了事情的始末。
“好像是因为弗莱德海姆王兄不在,所以古多王兄对于家人面临的危险,打算要快刀斩乱麻的样子。唉,也只能这么办了呢,啊哈哈。”
“对于想要让玛丽成为骑士的我来说,真是最大的恶作剧呢。”
巴塞尔家属于古多派。然而,它的当主却有了监禁杀害小孩子的嫌疑。
必须赶在被弗莱德海姆派攻击之前,以“引退”这种无可非议的形式来了结这件事,古多的脑子里应该已经有着这样缜密的计划了吧。
“……啊——真是的,虽然如果是个单纯的问题,我也会这么想就是了。……杜克,你在十五岁之前有离家出走过吗?”
“离家出走吗?啊,的确有过一次。”
“库雷格,你呢?”
“没有跟家人打招呼就到朋友家里住,这种事是有过。这已经算是我竭尽全力的离家出走了。”
也是呢,蕾蒂接受了。虽然现在人不在,但是阿斯翠德也有过离家出走的经历。倒不如说,他现在就正处于离家出走的状态。
“莱恩哈特,你呢?”
“我去上大学这件事,某种意义上也算是离家出走呢,啊哈哈。”
“虽然种类不太一样,但那个的确可以算是离家出走呢。”
果然……蕾蒂一边确信了自己的想法,一边朝着巴塞尔家走去。要确定这件事,就只有一个办法。
“玛丽的私人物品还在宅邸里吗?还是说,已经被带走了。”
“感觉很重要而且又能拿得动的小东西,好像是打算要在这边调查的样子喔——”
“日记呢?”
“那个确实已经被带回来了呢——”
“真想看看呢。杜克,你去骑士团那边拿过来。如果被找麻烦的话,就带着骑士团长沃哈尼斯一起去。我会帮你去拜托的。”
其他还有什么能做的事情吗,蕾蒂考虑着。虽然还有回收自己的礼服和准备借口这两件事,但只能推迟了。实在是没办法。
“哎呀,殿下。稍微有点麻烦的事情来了。虽然才刚刚回来,但是看来又必须要移动了。”
库雷格留意到了窗外的情况。
蕾蒂优雅地走到近旁,也同样从窗户看向外面。
“那辆马车……古多殿下!?”
“如果在王宫里弹劾巴塞尔女伯爵的话,会很显眼吧。为了能隐秘地行事,所以在(女伯爵)到达王都之前的某个地方准备好会面的场所,然后打算在那里劝告她引退,我是这么想的。”
“还真是照顾这边呢。明明如果在王宫的话,就能提前阻止了……”
已经没办法了,只能追在古多后面了。
虽然想现在就出发,可要是手上没证据的话,去了也没用。
“……库雷格,从我珍藏的睡前酒里面,选一瓶拿到沃哈尼斯那边去。让他赶快把日记交出来。”
“遵命。……啊,事情告一段落之后,又久违地能跟沃哈尼斯玩玩纸牌了。真的是久违了,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试试自己的技术了。”
想靠着纸牌游戏,从沃哈尼斯那里再把这份贿赂给赢回来的库雷格。
蕾蒂看着库雷格干劲十足的样子,也只能放弃了,姑且提醒他要选一瓶最高级的酒。
靠着贿赂手段从王立骑士团强行将日记回收之后,蕾蒂坐在马车里,使出了在马车的摇晃之中也能阅读的大招(蛇:原文“荒技”,似乎是一个武术相关的专有名词,指杀伤力非常大但同时对自身也很危险的技巧)。
船只在海上的摇晃,以及连续骑马在陆上奔驰的摇晃,本来感觉对这两者都已经习惯了,可马车的摇晃方式却又是另一回事了。说实话有点头晕,可是没时间了(只能忍耐)。
急忙追着古多一行从王都出发,在之后的第一个城镇总算是追上了。
然而,却没能赶上。玛丽安妮一行人已经到了。古多把旅馆包场,双方的谈话已经在那里开始了。
面对站在那里的王立骑士,蕾蒂叫着“总之快点让开”一边强行推开他们,连门都没敲就闯进了最深处的,古多和玛丽安妮所在的房间。
“打搅两位谈话,真是非常抱歉。”
在房间里的,有古多和他的骑士,然后还有王立骑士,以及玛丽安妮本人。
古多应该是以提交突袭作战的报告为理由,把玛丽安妮叫出来的吧。她的手中拿着大概是途中制作的报告书,不过看她的表情,很显然是对面前肃杀的气氛有所戒备。
“公主殿下?”
蕾蒂已经让阿斯翠德给玛丽安妮传过话了。说是已经平安和杜克等人汇合,所以先回去了,之后会在王宫若无其事地等着。
听过了传言的玛丽安妮,回头问起“为什么会在这儿”,而蕾蒂则回答“有话要和古多殿下说”。